在那里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至于为什么笑,那还不简单,父债子偿啊。
杜茂反而不吃这套,反而扬言,去吧,我家那小子早就该揍了。
其他两人自然也是点头附和,不能落了气势不是。
剩下的就是百里定山在那里忧郁了,那表情妥妥的邻家小娘子的表现。
大秦军营里,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意外,或者说是司空见惯了的,几人的先祖本就是大秦建国之时就跟随秦国开国太祖一起打江山的的老臣,而且都是将门子弟,经过多年的发展,几家更是姻亲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连大将军白悟谛的家族都是秦国世族。几位大秦最高统兵将领中,反而左苍是真正的平民出身,都是一步一步从士卒爬山来的,当然他们几人除了出身高点,也同样是一刀一刀的在战场上砍出来的地位。
至于嬴疾和嬴无伤,那是叔侄关系,两人是妥妥的秦国宗室。
百里定山也很无奈,这几个叔叔辈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小就没少揍他们这些个小辈,还不能多说什么,嬴无伤那小子在军中还能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至于连山先生和赵盈锐二人,乐得在旁边看热闹,很明显,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一两次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真怕他们是不是有仇,大将军解释后,便就再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按理来说,大将军和百里定山是一个辈分的,但是却没有过这待遇。
大将军的解释是,官帽子比他们大嘛。
连山先生看到几人也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各位将军,接下来的战事可有应对之策?”
几人见到连山先生开口,也调整了一下状态。
最先开口的还是百里定山,笑道:“魏军的河西军被灭,河东军被打残,接下来魏昂必然不会在进行分兵作战,避免河西军的情况出现,所以他必然会集中所有兵力,攻击我军中军大营,按魏昂以往的作战风格,必然还是魏武卒打头阵,作为尖刀,魏国骑兵左右游曳寻求战机,定西军侧面出击,禁军压阵。”
随后百里定山率先起身,来到沙盘前,将魏国军队攻击的点指了出来,继而再次开口道:“我建议,右军抽调八成军力前来合营,剩余的两成骑兵游曳于战场之外,寻求战机。”
司马行接过话头,开口道:“从与魏军的前几仗来看,大部分均在大将军的预料中,故而才会在此地留下相应的工事,阻挡魏国骑兵,如何打接下来的仗,想来大将军那边已然有了定论,那就请连山先生布置吧。”
连山先生也并不客气,开口道:“大将军确实和在下推演过战事的走向,对于现在的情况确实也有所预料,或者说和推演八九不离十,大将军有言,若是百里将军能够灭掉河西军,那便快速南下合营,应对接下来魏军的暴怒,若是在此地战败,保证洛川河谷不失,便由左军剩余的将士提前撤往洛川河谷,右军精锐不用调回中军,依然由百里将军率领,在司马将军后撤时,组织成第二道防线,司马将军撤到洛邱构建防线,百里将军坚守两日后,向北后撤,至于距离由百里将军把控,保证能够随时向魏军发起突袭即可,第三道防线便由中军构建,不在撤退。嬴疾将军的骑军依然不接战,游曳于战场之外,咬住魏军即可。”
说完这些,连山先生看向各位主将,然后又开口继续道:“接下来,便是顶住魏昂的雷霆暴击了,尽可能的保存实力,箭矢那些不用管,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大将军在洛川河谷准备了不少,也是在我军若是真的战败后死守洛川河谷的最后底气,大将军也说过,若是我们在此地稳住阵脚,便可调来洛川河谷的箭矢,所以我们这一仗,要保证的是将士们的性命,箭矢不用心疼。做完这些后,我们便等,等魏军后退即可。”
百里定山笑着开口道:“看来大将军是去了一个让魏昂不得不退的地方了。”
众人也深以为意。
接下来便是众人对着沙盘,开始兵力部署和防线配置了,甚至连需要死多少人都在讨论范围之内。
直面死亡,是对战争最起码的尊重与重视。
——
在距离函谷关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左苍带领的八万精锐,在两天两夜的强行军下,终于与骊山大营抽调出来的数万大军汇合,行军途中损失的马匹都已经达到了两万余匹,中途并未有丝毫的停歇,吃睡都是在马匹上完成的,赶到此地时,大军的疲态尽显,两天两夜奔赴千余里的路程,开创了行军史上的先河了,按着计划,本是直接奔赴函谷关下,但是与约定的时间早了一日到达,便就此扎营,大军休整后在奔赴函谷关下。
左苍的军帐中,除了骊山大营主将以外,还有两名咸阳而来的随军修士。
二人均未披甲,从装扮上,并不属于大秦随军修士,大秦随军修士等同于大秦士卒,隶属于大秦兵部。
骊山大营主将子岸开口介绍道:“左将军,这位是赵先生,钦天监的人,这位是李先生,刑部供奉”,子岸依次介绍了两人。
那位来自钦天监的赵先生率先开口道:“左将军,在下赵凝,听候左将军差遣。”
随后刑部供奉李先生也开口道:“在下李持,听候左将军差遣。”
左苍也不是傲慢之人,相反是极为随和,开口道:“有劳二位了,按大秦军制,凡是入大秦军中参战的修士,需披甲上阵,请两位谅解。”
二人也并不奇怪,同声道:“理应如此。”
接着赵凝再次开口道:“我二人所率领的随军修士共计两百余人,有劳将军了。”
左苍也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