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场,作为他们寄魂的费用开支,其余一成当作改换住处和提高餐食待遇的费用。”
身边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之人点头记下,同时问道:“生存天数怎么拨付?五天还是七天?”
朱管头面无表情地扫了金丝边眼镜,冷然道:“算他们运气好,今天胜利就不需要去死,我看拨付三天生存时间足够了。三天后他们还要继续战斗。”
丁大同此时眼睛忽睁,软绵绵的身体猛地站直,手中巨盾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一脸气愤,大声叫道:“姓朱的,你是欺负我们不懂?为什么只给三天生存时间?为什么奖励要拿去九成?”
朱管头冷冷地看着丁大同,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他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说:“实话告诉你们,按惯例都是新生寄魂者战败。所以斗场本次投你们败,结果你们的胜利,让斗场损失不少钱。”
祁飞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一言不发。
持弓女面无表情,只是冷眼旁观。
唯有丁大同不服叫道:“你们太不讲理,凭什么输钱拿我们的奖励去还?怎么会有这种道理?!”
朱管头下巴微抬,一脸冰冷:“道理?在此处星空斗场,我朱某人的话就是道理!来人,此人不服管训,将他关入水笼一晚。以儆效尤!”
他走到丁大同面前,右手食指微微捏住丁大同下巴,冰冷的目光直刺丁大同双眸:“在这里,我说的就是道理!你看你同伴多么乖巧,自不会吃你这份苦。明天出来后,记得要乖乖的,不然,就不是一个晚上浸水笼了……”
丁大同此时已被两位武士架住拖走,他咆哮道:“姓朱的,等我出来,有你好看!”
朱管头扭头望着祁飞和持弓女:“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看看,你们就不需要受这份苦。你带两人去他们的住处。”
“是,武士大人!”身边一人应下。
祁飞此时对着持弓女打着眼色,她微微点头会意。
两人跟着寄魂武士,走向与来时不同的通道。
此处通道更为明亮,也更为宽敞,转过几个弯后,寄魂武士领着两人来到住处。
这房间比昨天二十余张高低铺的,明显要好许多,房间里面按品字型摆放三张床铺,一应日用俱全。
领路武士介绍说,此处为无品阶寄魂者住处,每三人一间,不分男女。
祁飞微微有些尴尬,从小到大,还没和女生混居在一室。
可持弓女却直接走入住所,挑了最里面的一张床铺,大大咧咧地坐下,还坐着弹了几下:“真舒服,比昨晚那高低板床,可要舒服太多了。”
祁飞见那领路武士离开,这才走入屋内,挑了中间那张床铺坐下。床垫很厚很软,晚上应该可以睡个好觉。
他把带血外套褪去,丢在脚边:“喂,你就这么躺下?一身血的也不知道脏。”
持弓女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笑道:“我可没你这么讲究。对了,你是哪里人,我来自地球,华夏人。”
祁飞身体微僵,眼睛瞬间睁大,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一手撑在墙壁上,语音微颤:“你说,你是从地球来的?”
持弓女点头,脸上却有些讶异:“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说,你也是从地球来的?”
祁飞点头,他鼻子微酸,眼中腾起一抹清雾:“是的,我是地球的,地球华夏的,华夏横市的,横市跑龙套的。”
“哦?”持弓女来了兴趣,从躺着坐起身来,拉过枕头抱在胸前问:“你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会枉死?”
祁飞神情一黯,犹自悲伤了一会,缓缓抬头道:“我是动作替身演员,那天晚上拍一个车祸的戏,我做男一号替身,结果拍戏时突下暴雨,天雨路滑,结果,假戏……成真。”
持弓女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我看你各种战斗动作很到位。我是杭市的,算是大公司高管吧,我是被人从高楼顶推下来的。”
她悲伤中却哂笑道:“说不定那里还把我当做自杀,真可笑!”
祁飞却是一愣:“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持弓女摇摇头,接着又点头,脸上微苦:“前…男友…呵呵,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飞:“……”
持弓女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摆手道:“哦,我忘记你是男生,我没说你不是东西,唔,你是东西……”
祁飞凑趣地接过话茬:“我不是东西……”
两人一愣,猛地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亲近之意却是显露无遗。
持弓女叫魏青兰,她一头灰色短发,美丽大方,双眼灵动,似能看穿人心。
退役前是军中狙击手,退役后加入某大厂,利用了一些关系,成为中高层。
之后的事情就非常狗血。
她谈了恋爱,却无意中撞破对方与第三、四者在一起。两人约在某处高楼顶相谈此事,结果伤心之余一时不察,被一只手从背后推下。
祁飞自然也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魏青兰,比如他来自某林武校,一些拍片趣事等。
两人聊了一晚,这才想起一宿没睡。
正要打算休息,寄魂武士带着结束水笼禁闭的丁大同前来,同时还招呼三人去餐厅吃饭。
两人问起丁大同如何,他却一脸的满不在乎,拍着胸脯道:“小事一桩,只不过就是水冰了些。”见两人疑惑,他故作姿态并不解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忽又捂着肚子道:“好饿啊,我感觉能吃下一头羊!”
祁飞和魏青兰两人俱都哭笑不得。
餐厅是自助式,吃多少拿多少,三人虽是生化克隆体,比一般地球身体要皮实耐造,但也需要补充食物。
祁飞刚端着盘子坐下,一道阴鸷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你们就是此次新生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