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诺家与明家在一条街上,又是亲戚,小时候两人经常一起玩耍。
臻臻从小便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一样。程君诺自幼就喜欢臻臻,有好吃好玩的,总是第一时间给她送过去。
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发现自己的这种喜欢,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他想娶她,一辈子疼她,爱她,保护她…
可是程君诺娘亲并不同意。
她说臻臻太过美丽,一般男子护不住她。而且,她那养母、兄弟也非善类。
而程君诺家境殷实,他长相俊朗,性格温和,街坊邻居家里有女儿的,都想和程家做亲家。
十五岁那年,邻街米铺的张家就不止一次向程母提出要对亲家。程母观察张家女儿贤惠、得体,有点心动。
为此,程君诺在娘亲膝下跪了一夜,让娘亲成全他的心意,求娘亲不要安排其他亲事。
“儿啊,臻臻太过漂亮,性格娇弱,终有一天会给这个家带来祸事的。娶妻要娶贤,等你年岁长了,便明白娘的苦心…”程母坚决反对。
于是,程君诺毅然出走,势要闯出一片天地。
他要让娘知道,他是非臻臻不娶。他要让臻臻知道,他值得依靠,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离别那天,他与臻臻道别,要她一定要等他回来…
当时臻臻还小,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还笑着和表哥挥手,祝他前程似锦…
一别四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
隔天一早,程君诺便登门拜访,在客厅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见到云璟澜。
云璟澜身着玄色窄袖蟒袍,剑目星眉,轮廓冷峻,天生的尊贵气势,给人压迫感十足。
他淡淡看了一眼客厅中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撩起衣摆坐在主位。
“王爷,请让在下见臻臻一面。”程君诺抱拳,语气急切。
云璟澜动作优雅地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道:“明臻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程将军有什么话,本王可代为转达。”
“王爷,臻臻住在王府于礼不合,请王爷恩准,让卑职送臻臻回家。”程君诺无惧他的气势,他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于礼不合?”云璟澜挑了挑剑眉,冷笑道。
“敢问王爷,一无明媒,二无正娶,臻臻眼下是什么身份住在王府?”程君诺正视云璟澜,开口质问。
“什么身份?明臻是本王的女人。”云璟澜勾着嘴角,气定神闲的看着程君诺。
果然,程君诺听了这句话,双手不自觉握紧拳头,他激动道:“明臻与卑职有口头婚约,君不夺臣妻,还请王爷成全。”
“口头婚约?可有物证,人证?”云璟澜反问道。
“请王爷让臻臻出来作证,四年前,卑职与臻臻有过约定。”程君诺一脸执拗,今天一定要见到臻臻,要想办法带她走。
“她是本王的女人,程君诺,说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云璟澜半眯着凤眸,眸中闪烁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幽光。
程君诺咬牙与之对视,丝毫不退让。
“明臻以前心里没有你,以后心里只能有本王,你死心吧。无序,送客!”
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步履沉稳地走了出去。
程君诺双眼通红,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紧握着拳头…
话说明臻这日确实身体不适,但不是因为风寒。
昨夜回来路上,王爷一直抿着薄唇,俊脸冷白。
到了紫烟阁,臻臻关切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问:“王爷可是乏了?”
他抬起寒潭一般的眼眸,一言不发地看了她许久。然后命小桃拿了好些酒进来,让她陪着喝酒。
臻臻不胜酒力,不过一杯,已经面若桃花,浑身发软,昏昏欲睡。
云璟澜把人抱在怀里,大手伸进寝衣,一路向上,不让她睡着,还非要她讲小时候的事。
在哪里长大,小时候有哪些玩伴,有什么难忘的人,发生过什么难忘的事…细细地问了一遍。
臻臻这会儿有点微醺,很快就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话也讲不清楚。偏偏他不给。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在她耳边低着嗓音道:“娇娇,喜欢程君诺,还是喜欢本王,嗯?”
臻臻眼神迷离,为什么问她这个啊?两个都喜欢呀。君诺哥哥从小就很宠她,王爷也对她很好…
臻臻选择不回答,蹭了上前,想要抱抱他,亲亲他。
他却坏坏地把她的双手反锁至身后,逼着她仰起头看他的眼神。
只见他咬着牙,逼问道:“好好回答,嗯?”
臻臻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双眸湿漉漉的,最后还是软软糯糯地说:“喜欢王爷。”
云璟澜暗暗松了口气,松开她的手,把人抱起来往寝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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