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
“哟~你家男人又来找你啦?杏儿好福气呀……”
旁边的嫂子们带着善意打趣,林杏儿害羞地跑过去。
“我们到那边去吧?”她拉着他快步离开。
贺祁任由她动作,脸上隐有笑意。
两人并排坐下,饭盒盛着鸡排、胡萝卜以及卤蛋。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下,他取出保温杯,打开盖子倒了一杯褐黄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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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汤,你多喝点。”
林杏儿接过,“咳咳咳……”辛辣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慢点。”大掌有规律地拍着她后背。
“嗯……你的脚还好吗,会不会痛?”她问。
“不会,已经都好了,那边的工程要不了几天也快结束了。”
“那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杏儿吃饭的时候尽量避免跟他对视。
以前贺祁的美貌对她毫无杀伤力,可最近不知怎么的,在他面前她总是很容易脸红心跳……尤其当他低头注视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回到水渠,坑里蓄了水,大家干活之前纷纷换上防水防滑的鞋子。
赵美丽光着脚回来,她抢来的胶鞋光明正大地摆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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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才刚下地,赵美丽就大吼着倒向水渠。
“怎么了!”
大家赶紧围上去,发现是她后,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援手。
这时候王翠花瞪大双眼,然后又一声不吭地离开。
贺祁并没有回引水渠那边,他带着林杏儿靠近人群。
赵美丽还在痛苦地挣扎,她抠着渠边的土,一点一点爬上来。
脱掉胶鞋,两边脚底各插着好些尖刺,鞋垫上还扎着好几根竖起的。
“救、救我。”她浑身颤抖,像是痛极了。
“天呐……”
“快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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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很快赶来,带着村医。
赵美丽脚上全是绣花针针,而且上边沾着白色黏液状的物质,量不少。
村医给她打了一针下去,但人还是呕吐不止,看样子毒性很大。
“赶紧抬走!”村医急忙道。
副队长让剩下的人仔细检查自己的贴身物品,尤其是靴子什么的。
大家心有余悸,纷纷照做。
“抬脚。”男人蹲下,手里拿着一双新买的蓝色雨靴,小巧可爱尺寸正适合林杏儿。
“什么时候买的啊?”她问。
“请人带回来的,你看看合不合适。”贺祁提着她的旧鞋子起身。
靴子长度到小腿中段位置,应付沟渠里的废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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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儿点点头,“挺好的。”
“嗯,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过去了。”
说完贺祁便离开了,同时另一道身影也跟着消失。
第二天,赵美丽中毒的事传开了。
绣花针上的白色物质叫蟾酥,就是从蟾蜍身上取下来的毒液。
那些量加起来足以毒死一个成年人。
没多久,村医那边传出消息:赵美丽救过来了。
人人都在感叹赵知青体壮如牛,是个命硬的。
就在当天下午,有目击者举报真凶,随后大队带人亲自上门捉拿了王翠花。
她家里藏了一大筐蟾蜍,还剩了一些沾了毒的绣花针,这下人证物证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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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被送进了派出所,毒的确是她下的。
她本以为那鞋是林杏儿的,谁知道却阴差阳错地被赵美丽穿了。
而赵美丽则是自食恶果,如果她不偷林杏儿的鞋那她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现在她倒是不用继续挖水渠了,可后边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只能躺着,每日忍受上吐下泻,头痛欲裂的折磨……
晚上胡大庆到贺家来,这是最后一次取货。
林杏儿还在灶房整理,贺祁在院里跟胡大庆打了个照面。后者腰杆儿挺直,毕恭毕敬的模样。
“老大!”
贺祁颔首示意。
这些天帮忙监视王翠花的人正是胡大庆。
他为何会听命于贺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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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水渠开工前说起,那时贺祁正着手计生用品的销售工作,某天他从黑市出来恰巧碰见了胡大庆。
他敏锐地发现胡大庆被跟踪了,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贺祁悄悄跟在那群人后边。
胡大庆一路回家并未发现异常,等到了家那群蒙面大汉以人数优势挟持了胡老娘。他们也是道上的倒爷,并且觊觎他生财的路子很久了。
直到最后关头,哪怕对方以他娘的性命相逼,胡大庆也没有报出林杏儿的名字。
贺祁在关键时刻出现,他用周身的气势以及一把仿制的手枪成功逼退那群蒙面人。自此之后胡大庆认定贺祁做老大,并加入了他手下的倒卖团队。
也就是说胡大庆现在已经是贺祁的人。
“好了,就是这些。”林杏儿掀开门帐子。
“好嘞姐!”
没过多久,县城里的工程队如约而至。
胡家村大部分的劳动力撤掉,只剩下几个会干建筑活儿的男人留在水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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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学习会。
当贺祁跟许栋梁第无数次探讨新的解题思路时,其他三人早已昏昏欲睡。
铛、铛、铛……
清脆的响声吓得他们立刻支起身子。
贺云放下瓷碗,嘴里自顾自说道:“孺子不可教也。”
袁光华感觉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有些受损,他赶紧擦擦口水,拿起地理书一板一眼地开始朗诵。
宋芸苦憋地继续计算数学题目,林杏儿趁贺祁没注意偷偷溜出去放风。
水才喝到一半,脚步声就逐渐逼近。
“我没偷懒!我只想喝口水而已!”她举着水杯认真道。
贺祁表面严肃,内心其实已经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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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来吧,他们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