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南山:“接我电话的是鬼吗?人家为什么不上?”
江临洲:“我比较笨,笨鸟要先飞。”
南山:“你在内涵谁呢?我就不飞。”
江临洲:“月考卷子拿来,我看看。”
学霸是很难当,南山也能理解江临洲一路如此刻苦努力。
虽然有时候也很希望他能回家。
事情发生在南山高一下学期,江临洲大二下学期的,一个周末。
南山是体育特长生,练击剑,已经拿了一级证,夏天有个全国比赛,周末也得坚持训练,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
在拥挤的地铁二号线上,他看见了江临洲,和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两人各自提着一个购物袋。
两人站在车厢角落里,挨得很近,眼神交流和那种氛围,让那个角落里冒着无形的粉红泡泡。
他们下车时,南山匆忙跟着一起下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出了地铁站,沿着马路,跟了几百米。
江临洲仿佛很会讨女孩欢心,说几句什么,那女孩就露出很开心的笑容,两人融洽极了,江临洲的侧脸在月光和路灯下,也显得十分温柔而陌生。
南山觉得从没见过这样的江临洲。但细想也不是,江临洲一直就很温柔。
他只是没见过像这样,在散发男性魅力的江临洲。
回到家,等到晚十点多。
南山打江临洲宿舍的电话,室友说,江临洲在,我叫他过来接。
江临洲:“南山?”
南山:“怎么这周又没回家?”
江临洲:“上自习。你这周还训练吗?”
南山:“训练。你今晚也上自习了?”
江临洲:“上了。别只顾着训练,文化课也不能放松。”
南山:“知道。江临洲,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家了?”
江临洲:“……什么?”
南山:“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想回来就说不想回来。你现在是天选之子了,一家子老弱病残废,回来会让你心情不好,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我能理解,真的能理解。但你别骗我。”
江临洲:“……”
南山:“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早点睡。”
连续不断的训练让他很疲惫,入睡后睡得也很沉。
睡梦中,他回到了去年夏天。
江临洲把牛栏山倒进杯子里,只倒了一个杯底,递过来给他,说:“就一口。”
他接过,豪气云天地喝了。
江临洲:“没事吧?”
他笑嘻嘻,又把杯子伸过去。
江临洲:“说好了就一口!”
南山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
江临洲左右看看,没看见其他杯,准备还用这个杯子再给自己倒一点酒,便伸手去拿。
不等他碰到,南山又把杯子拿走,嘻嘻哈哈:“再给我来一点吧。”
江临洲:“说好了就一口,说了不算吗?”
南山:“一口?哪有一口?没有一口。”
江临洲:“你耍赖皮是不是?”
南山把拿杯的手背在身后,朝前迈了两步,到江临洲近前。
江临洲:“?”
他长得不像南山的妈妈,不像这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他原本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但他很好看,皮肤干干净净,眉毛和睫毛都很浓密,单眼皮,鼻梁挺拔,嘴唇是淡淡的颜色,像蜜桃味的喜之郎。
南山歪了歪头,在那蜜桃喜之郎上亲了一下。
江临洲:“……”
他被震住,钉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南山笑嘻嘻:“这才叫,一口。”
然后就双眼一闭,向前一栽,一觉到天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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