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
季则大为震撼。
谢近羽看他大为震撼,也大为震撼。
谢近羽推他的头歪到一边去,抬脚进电梯,不耐烦道:“我就补个眉毛涂个裸色口红,你别用这种看猴的眼神看我。”
季则回过神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跟着他一起进去,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不是歧视……就是意外,我身边没男的给自己化妆。”
谢近羽心想你还是见识太少,怎么我身边一抓一大把。
他头回感受到到两个人的观念差距,等快到学校的时候,没忍住问:“你不刷手机么?”
“偶尔。”季则说。
他的手机是上大一那阵子买的,以前也有手机,但实在太卡,没法用了。他备手机其实很少用,除了看群通知和导员消息,也就偶尔遇到技术上的困惑会拿出来搜搜。
谢近羽一猜也是,“你平时没课在屋里一待待一天,怎么的,纯补觉?”
季则笑,“我电脑用的多。”
“打游戏?”谢近羽脑袋里只能想到这个。
季则摇头,“最近在做项目,下个月有比赛。”
这就涉及到专业知识了,谢近羽怕涉及隐私便摆摆手,于是季则就不再说了。
他这人确实无趣,除了上课就是做项目、参加比赛,他和班上很多人的性质不一样,别人的家底能支撑他们享受和放纵,但他不能,没这资格。
到寝室的时候三个人都在,季则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杨家灏指了指旁边,说:“东西都在这呢,用不用我帮你?”
总共就一个行李箱加一个背包,季则说“不用”,刚要走,胳膊被杨家灏一把薅住。
杨家灏看向站在门外悠哉游哉的谢近羽,那人长得太招风,想不注意都难。
杨家灏低声道:“我靠季哥,什么情况啊?几天不见有人了?”
季则一顿,“我房东。”
“啊?”杨家灏眨眨眼,“啊。”
这不就尴尬了么。
印象中房东不都是又老又秃的大叔么?谁能想到这人年纪不大就收上房租了。
现在房东都这么潮了么?
现在房东都这么年轻了么?
果然人和人不能比,他现在管爸妈要钱都虚得慌。
季则把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挺沉,暂时先推着走。
谢近羽这人挺随意的,一身懒骨头,在外面却很精致,也很有教养。他们俩是走路过来的,谢近羽念叨无数遍累,到地方反而没要求进来休息,估计是觉得不合适。
他站在门口低头玩手机,偶尔抬头看季则收拾的进度,举手投足间太有气质了,很好看。
看得季则心有点热,原来男生化妆也能不带一丝娘气,反而很漂亮。
“就这两个?”谢近羽嘴里叼了一根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棒棒糖,垂眸看季则手边的东西,“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看着不重其实挺沉,我自己拿就行。”季则推行李箱往前走。
谢近羽就意思意思而已,听季则这么说眉头立马扬起来,“嘿”了声:“看不起谁呢?”
“你起开。”谢近羽一把抓起书包扔给季则,自己单手拎着行李箱。他是不可能背那种又大又丑的双肩包的,只能委屈自己,勉强拎行李箱了。
谢近羽只是懒,但不弱,每周固定的健身运动可不是白做的。
季则看他拎着箱子往前走,立马背上书包追上去,“给我吧,你看看周围景色就成,不用拎。”
谢近羽余光扫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闭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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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粥烧酒:
谢近羽的嘴是硬的,身体是软的,季则的嘴是软的,身体…那什么。(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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