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条走廊上都充满了薄荷清凉的味道,这很不正常。因为按理来说,就算付今非和舒容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平常状态下ga散发出来的气味也不至于这么浓烈,更何况beta对这种东西还并不敏感。
那么眼下的情形,也许只能是......
想通之后,徐知行微微睁大眼睛,语气迟疑地问道:“学长,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直到这时,付今非才动了动,喉中发出了一声隐忍的喘息:“对不起,我忘记吃抑制剂了。”
看他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徐知行赶紧道:“学长你把药放在哪里?我帮你拿吧!”
然而付今非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扶着墙支撑住身体,断断续续地说:“没有......我不怎么在这里住,所以没有放备用药。你放心,我还清醒,现在就去打电话叫人送来。”
看他明明额上渗出冷汗却还要强撑的样子,徐知行更为急切:“学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舒容!”
说罢,他随即飞跑到厨房,见舒容还在那里优哉游哉地洗碗,伸手就先把水龙头给关了。
“什么事?”舒容挑了挑眉。
徐知行道:“学长发情期到了,你身上有药吗?”
舒容摇摇头,脸色也难得严肃了下来:“这房子里没有吗?”
“没有。”徐知行急道,“怎么办?出去给他买?”
沉吟片刻,舒容擦干了手:“我去吧,你不知道哪里有的卖,而且付今非他也不是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徐知行僵了一瞬。
舒容风驰电掣,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买药去了。徐知行想了想,还是跑到浴室里找到付今非的毛巾,打湿后给他拿了过去。
“学长,你还好吗?你再等等,舒容去给你买药了。”徐知行看见付今非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搀扶他,只能把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
听到声音,付今非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泛红的脸,一边轻喘一边道:“麻烦你了,我回卧室休息,你别进来,免得受影响。”
他接过毛巾,深黑的双眼却不似平常一般清明,反倒像蒙着一层雾似的,更是让他凭空添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软。
这样的付今非让徐知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事学长,我不会受影响的,你还是把门开着吧,万一你需要什么我才能及时拿给你。”
轻轻点了点头,付今非坐在了床上,将毛巾覆盖上了自己的额头:“可以帮我倒杯水来吗?”
徐知行马上替他倒了一杯温水。看着付今非喝完水后慢慢躺回了床,被水浸润过的唇瓣还沾染着一抹晶莹亮光的样子,他的心跳就难以恢复到正常的频率。
可能信息素确实太浓了一些,徐知行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感到不舒服起来,他于是只能退了出去,将卧室门半掩,回客厅等待舒容。
又过了一阵子,坐在客厅里徐知行也能闻到那股薄荷的味道了,这表明付今非的情况比刚才还要难熬,但舒容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
这附近难道没有药店吗?他正想打个电话问一问,楼上就传来了玻璃碎裂的脆响。
徐知行心头一凛,立刻飞奔上楼,推开门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没事,我不小心手滑了。”付今非已经坐了起来,手按在床头柜上,白皙手背能看到他道道紧绷的青筋。他的眼睛被垂下来的额发遮挡住了,只能看得见正在微微张合的红润的唇。
松了口气,徐知行道:“学长你不要动,我来打扫就好。”
他很快从储藏室拿来了扫把簸箕,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又洗了拖把擦干水渍。
徐知行在打扫的时候没留意付今非的状态,所以当他终于直起腰来时,后背突然就贴上了那具正在不断散发着不正常热度的躯体。
几乎是在瞬间,徐知行僵了身体,同时不可置信地想要回头望:“学长,你......”
可是他回不了头,因为付今非已经伸出手来摁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圈着他的腰,让他只能保持着落入自己怀中的姿势站在那里。
后颈处湿漉漉的感觉令徐知行挣扎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拼命试图用语言来挽回alpha的神智:“学长,你看清楚,是我啊......舒容马上就买药回来了,你清醒一些好不好?”
但付今非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用鼻尖和嘴唇在他毫无遮挡的后颈处来回磨蹭,从口中呼出的热气也一阵阵拂下来,刺激得徐知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徐知行努力想掰开付今非的手,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力气实在是比不过发情期中的alpha。
“学长,学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话音未落,徐知行忽然惊觉脖子后方传来了略显粗糙但又有些湿热的触感,他也一下子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更是因为震惊而停住了一切动作。
此时,仍没有找到腺体的付今非已经发出了难耐的喘息,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徐知行被他不稳的呼吸和愈发收紧的动作唬住了,一时竟然忘了反抗,因此后颈就被付今非给咬了一口。
这一下疼得他迅速清醒了过来,伤口大概已渗血了,还被身后之人用舌面反复舔舐,刺痛感顿时变本加厉,也让徐知行生出了一股力量,将付今非给推开了。
转过身后,他狼狈地捂着脖子倒退了几步,眼睛还紧紧盯着付今非:“学长,我把门关了,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说罢,他便握住了门把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