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研究画作多年,《大宫女》的画作也在我们研究的行列内,关于大宫女的解析,我们专家有亲自做过节目,你的开场就已经和我们研究的不同了。”
专家的话听起来委婉,但是实际上却相当尖锐,这意思是在说,他们是专家级别的,之所以现在开口是因为一开始刘志远就讲错了,现在他们就听不下去了,这话一出下面的学生发出一阵的喧哗声,“不是吧?就算是咱们刘老师的专业性知识不行也不会出现BUG性的错误吧?这种错误在最开始出现,绝对是要不得的啊!”
“我擦,突然觉得咱们刘志远教授这一节课,有些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啊!瞧瞧刚开始就这么难……”
刘志远摇摇头,这些自以为是的专家啊,可能是因为一开始他说的话就直接引起了一群人的不满?所以这老头才直接站出来说了这样一番话?
但是他是谁?他是刘志远,虽然他是个很臭屁的人,但是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尤其是像是公开课这种,他还是会事先准备一下的,这种事先准备,他不仅是看了这个世界所谓的精华解析还和曾经所在的世界名家点评进行了比对。
他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样最终得出这幅画背后没有深远意义的结论,总之在两个世界的比对之下,他深切的觉得这里所点评的《大宫女》那简直就是小儿科级别,而正是做出来这种小儿科点评的人,在此刻他出声,居然敢直接将他的话给截断,这可真是好大的脸啊……
送上门来让他打脸啊,刘志远一阵的摇头叹气,虽然他是个好人,但是木有的办法,在工作当中,他是个严谨的人,并且是是关于现在这样,打扰他认真工作的人,他自然是不会嘴下留情了。
“恕我冒昧,这位老先生,可能今天您们听完我的课,所有人的思想都要改观了。”刘志远自信的说着话,说话的***一双浑浊的老眼,都要从眼眶当中直接瞪出来了,“”小子你说什么?”
“在将这幅画的创作背景之前,先给你们讲述一下关于安格尔当时的处境,那是安格尔在等待去罗马留学的一段时间,曾接受过今属比利时的列日城的一幅订件,为那里画一幅《第一执政波拿巴肖像》,此时正值1803年,即路易十六被处死之后,拿破仑又发动旨在推翻督**的雾月十八日政变的重要时期。这位第一执政官要实行全国的军事独裁统治,人民无不切齿痛恨。安格尔却应允去完成这样一幅肖像画……”
关于一些历史,既然是美学的学生是知道的,大概众人是摘掉一些背景的,但是却没有这样详细到年份之类都如此清晰,刚才因为***被挑起来的怀疑情绪再次被按压了下去,众人洗耳恭听刘志远继续朝着下面讲。
“1806年,他又画了《拿破仑一世在皇座上》,这后一件作品已是**裸地为庆贺这个军事独裁者称帝而创作的歌颂性作品。安格尔不问政治,却在这两幅画上宣告了自己的立场。当作品于同年在巴黎沙龙展出时,受到了舆论界的冷嘲热讽。在罗马的安格尔获知这幅画的反应后,心情非常沉重,曾愤慨地表示:人们总以为,沙龙是鼓励绘画的地方,其实不,它给绘画提供的是一条可悲的道路……”
众人下面的议论在这一刻变的更是消弭无踪,听着这话,众人甚至能感受到说出来这话的作家是何等的心境,那样骄傲,又那样失望,但是这就是当时的状况,他却无力改变……
“难道安格尔是因为这件事情受打击之后,才画出来这样一幅画来给自己做精神安慰?”
“对,老师我也想知道这一点,那副画像看起来那样柔和,是因为他将这幅画设想成梦之地了吗?”
……
下面的人问着,刘志远摇头,“不,与其说它是将这幅画当做了精神安慰,倒不如说他是直接在现实生活当中找到了真实的精神慰藉,1813年,他与玛德莱娜·夏佩尔小姐结婚,夏佩尔小姐是安格尔改变的主要主要原因了,当然这其实还和当时的大环境有关系。”
“因为时法国的贵族上层对具有强烈的东方情调的土耳其内宫生活极感兴趣,他除了画神话题材之外,还画了几幅裸体题材的大画,准备送往巴黎再度露面。会有这样一副《大宫女》是因为这安格尔先后画过好几幅土耳其宫女的形象。《大宫女》这一画题是为区别他的另一幅油画《宫女》就是这时期他描绘裸女题材的代表作之一……”
“呼……”众人听到这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刘志远一转继续道:“其实也有另外一种说法是,当时正值法国在对奥斯曼帝国的战争中失利,曾经占有的土耳其领土不复拥有,在这个背景下观看生活在奥斯曼帝国皇宫中的宫女形象,可以略微满足一下法国人失望的感觉。”
不同!真的和他们平常所听到的大宫女的讲解完全的不同,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东西剖析的更细致,让人听到更是目不转睛,连带着之前那些在提意见的老家伙,这会儿也处于一个认真听的状态,礼堂内难得这样安静。
“画作的出现被人所非议,在巴黎展出的时候,引起了观众更大的抨击,人们甚至说安格尔不配做达维特的学生,那番话是这样说的,“安格尔先生画活人,就象几何学家画固体一样。为使其预算好的线条赋予素描以立体感,他什么事都做了!他把人体的各个局部忽而放大,忽而缩小,就象普洛克鲁斯特床上的俘虏样随意伸缩。有时他感到沮丧,便不再去加强这种可诅咒的立体感,开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