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房车逍遥自在、大摇大摆的开出去,哥布尔说:“我酸了。”
“来一口蜂蜜?”肖科给他一个提议。
哥布尔怒道:“心酸,吃蜂蜜有用吗?”
肖科嗫嚅道:“要不我跟你说一件事,或许你就不那么心酸了。”
“什么好事吗?”哥布尔心里一喜。
肖科说道:“就是咱们去塞尔福斯打官司,不是碰上长尾鸭艾吉利了吗?以前我也欠过他钱,于是我把本来准备还你的钱先还给他了。”
哥布尔说道:“你真会挑时候说这事啊。”
肖科干笑道:“我看你现在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得听坏消息,否则等到心情好的时候再听会败坏好心情,对不对?”
“玛德信了你个鬼。”
两人骂骂咧咧,车上却是打情骂俏。
电台播放着一首民谣,听着民谣开着车,打开车窗吹进来的是三月的风,身边有毛茸茸的小狗狗,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生活了吗?
冰岛环岛游最有名的就是黄金圈,但走这条路太常规,美则美矣,缺少惊喜。
按照黄金圈的行程,他们出镇后就要一路南下去维克镇,就像以前走过的一样。
陈松知道安吉丽娜讨厌循规蹈矩,所以车子出门他就往北指,口中大声唱:“风,往北吹!”
安吉丽娜笑问道:“我听你的安排,SIR,但你得告诉我具体行程。”
陈松将IPAD放在驾驶台上说道:“我规划了好几条路线,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条?”
安吉丽娜没有去看IPAD,她说道:“我没有喜欢的路线,所以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哪一条,我们就走这条。”
陈松有些失望,道:“你没有喜欢的路线?那你喜欢哪里?”
安吉丽娜笑吟吟的说道:“我喜欢信马由缰,顺着一条路随便开,开到天涯海角,或许我们会看到天使从极限之地飘起。”
陈松点点头道:“那就随便开吧,若能真遇到天使,那一定很美。”
于是一脚油门下去,安吉丽娜转了转方向盘控制车子沿着马尔卡河往北开了起来。
马尔卡河静静地流淌,相比二月这时候的冰块更多也更碎更零散,大大小小的随波飘荡,它们总是容易撞击在一起,冰晶飞溅,想必声音铿锵。
陈松趴在窗口往外看,狗子们喜欢风吹的感觉,一个车窗挤着五个狗头,看的不亦乐乎,至于它们到底在看什么陈松不知道。
白哥在车厢里嗯嗯唧唧的叫唤,它也想进驾驶室,但它体型太大了,即使是房车也容纳不下它,于是陈松把它给塞在车厢里。
本来自己呆在车厢里它就很委屈了,结果看到陈松和狗子们都能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而它只能闷在铁罐头里,它顿时委屈炸了,开始在后面作妖。
陈松知道自己必须得去管它,白哥越来越熊了,不管它的话等它耍起小性子那会在车厢里拉屎撒尿的。
养这么一群熊孩子,陈松对养孩子是彻底失去信心了。至于养出来的孩子乖巧听话?这个他不报以信心,他们老陈家没有这个基因。
他唉声叹气的回到车厢,白哥立马跑过来蹭到他身上,一只爪子抱着他肩膀然后摇晃起来,嘴里继续哼哼唧唧。
安吉丽娜从监控里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上帝,它在撒娇吗?我还不如一头熊会撒娇吗?”
陈松对着摄像头挥挥手,白哥用另一只爪子拨拉他胳膊给摁了下来,继续用脑袋蹭他。
安吉丽娜摇头说道:“幸亏它是一头熊,如果它是个姑娘,那肯定是个很会魅惑男人的小浪蹄子。”
白哥撒娇完后用爪子指着窗户表示也要看看外面,陈松把窗户打开,外面是河流和漂在河面上的冰块,白哥对漂浮的冰块有阴影,立马把脑袋拔了回来。
陈松一看这不行,他跟提麻袋一样提溜它颈后皮:“别、别怂,你不是要往外看嘛,来,看啊看啊,玛德你给我看啊。”
白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它只要缩到地上,那即使开着吊车也没法把它给吊起来。
马尔卡河深入南部区的中央腹地,安吉丽娜一连开了两个半小时才接近源头,到了这里能看到一座山,一座火山,海拔一千多米的火山。
有火山就有丰沛的地热能,有河流就有丰沛的地下水,这两个因素结合起来便是植物的孕育之地。
远在荒野之中,一片鲜花盛开的盛景展示在他们面前。
五颜六色的野花开的姹紫嫣红,密密麻麻的野草此起彼伏的生长着,到处碧绿。
安吉丽娜停下车跳到了草地上,陈松也往下跳,结果这草地上有陷阱,是一个个的泥水坑,他一跳下去就摸到了膝盖。
他腿长还好,像板凳狗们倒霉了,它们跳下去后只留下个狗头在外面。
偏偏狗子们喜欢泥水环境,掉进去后也不害怕,直接在里面开始打滚。
陈松好不容易拔腿上岸,一回头看到干干净净的狗子变成了泥狗:“玛德,没法要了,扔这里算了。”
听到这话道哥立马从泥水坑里跳了上来,陈松豁然色变:道哥要摇晃身体甩泥巴了!
“不!”
他的叫声响起的太晚,哗啦啦的一声响,泥巴点跟雨点似的洒落他的身上。
这下好了,本来他只需要换裤子,现在得还全身。
安吉丽娜倚在车头哈哈笑,陈松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笑?沙发、椅子,你们去她那里!”
板凳狗们得到命令立马从泥潭往外钻,安吉丽娜花容失色:“别别别,我不是笑话你呀,我的上帝,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在研究车轮,我其实刚才是在庆幸的笑,你瞧,如果不是上帝保佑,掉入泥坑里的就不是你们而是车轮了!”
这个倒是,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