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险队目瞪口呆之中,渔夫们将一条条蟹笼放入了海里。
蟹笼捕蟹可不是钓鱼那么快,他们放下蟹笼后要在这里等候上一到两天然后才能收起蟹笼来。
苏里南很绝望:“我头一次听说冒险队待在海上捕捞螃蟹的,我们会不会成为圈子里的一个笑话?”
特里克朗不屑的问道:“你作为冒险者,靠寻宝一年能赚多少钱?”
苏里南强硬的说道:“去年美国的比特力找到了一艘西班牙沉船,然后赚到了四千多万美金,一辈子的钱全赚出来了。”
“我是问你!”
苏里南的声音弱了下来:“你问我这个干嘛?”
特里克朗说道:“我一年靠捕捞螃蟹能赚一千万克朗,所以我想知道是谁给了你勇气瞧不起捕捞螃蟹的事?”
埃里克走出来不耐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职业,只是我们现在时间宝贵,明白吗?我们得赶紧去格陵兰岛!”
陈松从中说合:“行了行了,大家伙都冷静,我们只是在海上停留一两天而已,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这样,蟹笼已经放下去了,所以特里克朗你指挥渔船去捕鱼,埃里克你带着你的伙计们去研究寻宝路线。”
埃里克有些不悦,陈松不动声色的一脚踢弯了一块铁板,然后冒险者们心甘情愿的去开会了。
特里克朗选择停留在这片海域进行捕捞是正确的,鼬鲨或许不是海洋中最聪明的捕食者,但它们嗅觉灵敏,所出现的地方一定有丰富的渔获。
渔船在周围海域飘荡一阵后并没有什么好的发现,可是当渔夫们捞起渔网的时候却发现除了常见的鲱鱼和鲭鱼之外,渔网里还有一些很漂亮的鳗鱼。
这些鳗鱼特别小,个头只有十多厘米,还没有陈松食指粗呢,所以要不会陈松眼睛尖看到它们,那渔夫们很难会注意到这些小鱼的存在。
陈松注意到这些鳗鱼是把它们当做了一些海洋寄生虫,因为这种鳗鱼个头小且半透明,尖嘴尖尾看起来有些狰狞。
当他指出小鳗鱼的存在后,特里克朗捡了一条放在手掌心里看了看后大喜过望:“今天幸运女神坐上了我们的船!她在我们船上,这是玻璃鳗鱼,我们碰到了玻璃鳗鱼!”
作为山区长大的孩子,陈松对海洋了解实在不多,相关知识匮乏的厉害。
看着特里克朗情绪激动,陈松问道:“这种鳗鱼很贵吗?”
特里克朗说道:“当然、当然,它们目前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约为每磅1300至2000美元,如果你对这价格没有了解,那我给你比较一下,目前国际市场上铀每磅是42.25美元,银每磅是445美元,神户牛肉每磅是500美元,蓝鳍金枪鱼每磅是1300美元,然后你了解它们的价值了吗?”
听了他的介绍,陈松也高兴起来,这种鱼确实很珍贵,堪称海洋白金了。
得知渔船碰到了异常珍贵的海珍,船上的人纷纷好奇的赶来开眼界。
看着一磅能卖两千美元的小鱼,苏里南等一行冒险者又是目瞪口呆。
特里克朗对他挑了挑眉毛,故意问道:“怎么样,海捕并不比寻宝赚的少吧?”
苏里南嘟囔道:“这种鱼一磅要二十多万克朗?法克,炒作,都是炒作。”
等到看热闹的人散开后,特里克朗忽然郁闷的叹了口气。
陈松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
特里克朗沮丧的说道:“玻璃鳗鱼很值钱,但我们不能捕捞它们,你知道的,由于过度捕捞、化学污染物、水质、气候变化、栖息地丧失等原因,这种鳗鱼目前面临着生存威胁,数量很少了。”
陈松道:“它们是禁捕品种?”
特里克朗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美国鱼类与野生动物管理局提交请愿书将鳗鱼列为濒危物种了。我们北欧五国所在的大西洋周海洋渔业委员会做了规定,每年只准发布744张玻璃鳗鱼的捕捞许可证,而捕捞配额更是只有9616磅,连一万磅都没有。”
陈松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们没有捕捞许可,是吧?”
特里克朗无奈的说道:“谁会预料到我们会有这样的好运气?这真的全靠幸运女神垂青,才能碰到它们呀,我从来没有购买过玻璃鳗鱼的捕捞许可证,就像我从来不买彩票一样。”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们不能捕捞玻璃鳗鱼,大西洋周海洋渔业委员会的规定限于商业交易,如果只是捕捞一些自己尝尝鲜那毫无问题。
碰到玻璃鳗鱼不容易,特里克朗肯定不能放弃不捕捞,哪怕只是自己尝尝也好。
然后渔船换了渔网,将大眼渔网换成了细密网,这网在中国有个别称叫绝户网。
陈松在国内的时候看过一些自媒体介绍,说中国渔民使用绝户网是非常恶心的事,像冰岛、挪威、荷兰、英法澳这些渔业大国的渔民都自觉的不会用这种渔网。
他到了冰岛发现,这都是自媒体在黑国内渔业编造的事,诸如此类还有许多。
诚然,用绝户网是很不道德的事,国内渔业局就一直在治理这方面的问题,但国外渔民可没有自觉的不用这种网,因为有些渔业工作必须得靠这种细密网来完成。
比如鱼苗捕捞工作,有些鱼种像鳗鲡、金枪鱼、三文鱼一直都是靠捕捞野生鱼苗进行人工饲养来保证产量,渔民们捕捞野生鱼苗的时候就得用细密网。
当然,细密网对海洋资源的破坏是毋庸置疑的,除非是必要性渔业工作,否则绝对不能用这种网,因为它干的真的是断子绝孙的事。
玻璃鳗鱼真是少,渔船扫了一圈收起渔网,里面倒是收获丰富,足足得有上千斤的鱼被捞上来了,可是里面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