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中。
一个光头青年躲在窗口往外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这庄园里有一条臭狗,莫卡尔斯,你这蠢货之前就没发现它吗?”
莫卡尔斯是一个壮硕的金发青年,鼻子上打着环、耳朵上挂着环,一说话舌头上也有环:“嘿,兄弟,这锅你都能放我背上?我们两个刚才不是在这鬼地方转过了吗?就是没有发现狗啊!”
“那外面的狗是哪里来的?”
莫卡尔斯耸耸肩道:“鬼才知道呢,或许是跟着那中国佬一起外出了吧。我们应该多问问斯凯林松的,他肯定知道这庄园的情况。”
“别提斯凯林松,”光头青年暴躁道,“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瞧他给咱们提供的消息,这破庄园里有什么?法克鱿,光看着大,压根没有值钱东西!搜了一个多小时了,你搜到了什么?”
莫卡尔斯黯然道:“搜到个鬼。”
“别老是说鬼。”光头青年紧了紧衣领,庄园太大,空空荡荡的着实让人有些打怵。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莫卡尔斯笑了:“哈哈,图拉,瞧你那鬼样,你怎么还是那么胆小?”
图拉正要发火,卧室房门忽然慢悠悠的打开了……
“嘎吱、嘎吱”
两人诧异的扭过头去,门里门外空空荡荡。
本来窗户就开着,这样当门打开,空气对流成功,一股寒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米黄色的大窗帘轻轻飘动起来,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图拉心里一哆嗦:“该死的,这门怎么开的?”
莫卡尔斯说道:“肯定是风吹开的,瞧,这风可不小。”
图拉面目阴沉的说道:“不一定,你出去看看,我记得房门是关上的,风会拧开把手吗?”
莫卡尔斯从牛仔裤外侧抽出一把粗犷的军刀,他伸出舌头在刀刃上舔了一下,露出一丝狞笑:“如果有人那我就宰了他,啊呸!”
一吐一口血。
“我的舌头好像被割破了。”他用舌头舔了舔手背后沮丧的说道。
“法克鱿,你个低能儿,赶紧给我去外面看看。”
莫卡尔斯大踏步往外走,图拉气的咬牙切齿:“蠢货,小心点,别露出脚步声,现在我们是贼!是贼!”
“行了闭嘴,我知道。”莫卡尔斯走出门去看了看,然后扭头说道,“什么都没有,你就是疑神疑鬼,图拉,你胆子太小……”
话到这里,一个小皮球忽然蹦跳着从门口滚进房间里。
暗红色的小球敲打着地板,砰砰砰砰!
房间里面一时变得极为安静,只有南风从窗口呼呼往里吹。
“你扔的?”图拉问。
莫卡尔斯使劲摇头:“不,没有!”
图拉竭尽全力挥手:“别管了,先关门!先关门!”
莫卡尔斯一把将厚实的实木大门给关上了,但他人在外面,随着咣当一声闷响,房间里就剩下图拉一个人了。
图拉顿时就抓狂了:“你这个傻毙!我是让你进来再关门!”
就在他说话间,又是一声闷响,他急忙冲出去拉开门,然后就看见莫卡尔斯软塌塌的倒在地上,他伸手一试,人已经昏迷过去!
又有风从窗户里吹过来,图拉遍体生寒,他看向门廊两侧,空空荡荡。
他的心里惊恐起来,连拉带拽把莫卡尔斯给拖进屋子里,关上门后连连推动对方:“该死的,该死的,莫尔、莫尔,睁开眼睛,你给我醒过来!该死的!”
莫卡尔斯一直昏迷,他甩了几巴掌也没用。
偶尔一扭头他看见旁边桌子上有个水壶,便拿起水壶打开盖子把水倒了上去。
热气滚滚!
这可是热水!
“嗷呜!”莫卡尔斯嚎叫一声爬了起来,他捂着脸惨叫道,“上帝!上帝!我的脸好疼啊!天哪!”
图拉赶紧把水壶扔到床底,他装作关心的拉住莫卡尔斯问道:“兄弟,你怎么了?刚才怎么回事?”
莫卡尔斯放下手,露出红的跟熟龙虾似的脸,他呻吟着说道:“我不知道,该死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上帝救救我,我的脸好疼!”
“刚才你被人打晕了,并且还被人用热水浇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正在大喊大叫,一间墙壁忽然发出沉闷的敲击声:“砰!砰!砰!”
图拉下意识看过去,一时浑身僵硬。
莫卡尔斯问道:“隔壁有人?”
图拉一咬牙道:“对,有人在装鬼吓唬我们!这狗娘养的,肯定是那中国佬,我们过去干他!”
两人壮起胆子轰轰烈烈的出去推开了隔壁的门。
然后,隔壁屋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墙壁还是在发出沉闷的敲击声:“砰!砰!”
顿时,两人面面相觑。
莫卡尔斯有些胆寒了:“这声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被封在墙壁里了?”
图拉颤巍巍的说道:“别说、别说傻话,关上门,赶紧关上门!”
就在门要关闭的时候,房间里一张椅子突然倒下了。
在他们眼前,自己倒下。
“我的上帝!”图拉崩溃了,他一把将门拽上说道:“这该死的庄园不能待了,赶紧走,趁着人还没有……”
“噔噔噔!”
又有一阵声音响起,这次不是敲墙声,而是指节敲门声。
两人听的清楚,敲门声就是从面前房间的门里响起的。
像是有人在屋子里面敲门。
图拉心底发寒,他虚弱的倒退两步喃喃道:“这房子有鬼!真的,有鬼!”
莫卡尔斯怒吼道:“是有人在装鬼,我倒要看看该死的鬼是什么样!”
冲动之下他一把拉开了门,然后惊呼一声猛的被拖进了屋子里,接着咣当一声,房门又被甩上了。
莫卡尔斯的身躯挡住了图拉的视线,他只看到老伙计像是被什么拖住一样进了屋子里,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