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实在没必要让小月嫁过去受委屈。
李文彩拉着她的手,停了一会说,“咱们亲姊妹,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天晴的对象你也看到了。就是安修,我也是刚知道,和他在一起那个人也是来头不小。”李文彩嘴上天天嚷嚷着章时年和陈安修就是玩玩,过不长久,其实她心里何尝不知道,就章时年的家世背景,就是和陈安修过不完这辈子,光是人家手里漏点出来,也够很多人好好过一辈子的了。而且看眼下这光景,三五年也分不了。再说就安修那个性子,肯定也吃不了亏,说不得已经攥在手里多少了。再说天晴,她今天是心里憋着气,但也得承认,天晴找的对象确实不错,老二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老二家就他们三个,安修和天晴过好了,怎么也不会看天雨日子过不好,再说天雨他那个性子是暴躁冲动些,但他脑子灵光,钱也不少赚,就是不攒钱。房子车子家里早早给备好了,如果小月真和他成了,结婚后把钱掐紧了,不怕没好日子。”
程林辉妈妈知道她说有道理,陈天雨从小她也见过不少次,起码人品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还是算了吧,小月从小就心眼实,天雨性子野,她管不住天雨的。”李文秀性子弱些,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懂,特别是事关自己的亲闺女,要是小月真和天雨成了,就大姐夫家和老二家如这磕磕绊绊的样子,将来一旦有事,小月要是替大姨说话,婆婆老公要是个没脾气的则罢了,可是天雨和陈建平的媳妇是一个比一个不能服软的性子。要是小月站婆家,大姐不定又要生什么是非,小月何必去夹在里面,里外不是人。
“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总归有我这个大姨,她要真嫁过去,我也不会让她在陈家吃半点亏的。”
她越是这么说,程林辉的妈妈越害怕。
再说陈爸爸他们,他们忙活这大半天,晚饭都没吃,陈安修让小饭馆那边准备了一些,陈妈妈和柴秋霞李文文他们都过来坐了坐,吃完饭又一起回去的。
陈奶奶今天折腾这大半天,早就累了,回去洗洗就睡下了。陈爸爸反而是越累越清醒,躺床上睡不着,就和陈妈妈聊天,“我今天在大哥家看到一张画。”
“画怎么了?你又不好那个,什么时候留意起这些了?”他不睡,陈妈妈却已经打算睡了,此时是勉强打起精神。
“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咱爹以前从逃荒的人手里换过一张画的事吗?”
那事陈妈妈是知道的,但画她是没见过的,她还不认识陈建平的时候,那幅画早早就给陈建明换彩礼了,“都多少年的事了,你又提起来干嘛?”就是没有那张画,他们日子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我今天好像在大哥家见到了。”他就说有点眼熟。他爹换来那幅画的时候,其实他们都没见过,他爹怕他们年纪小出去说漏嘴惹出事端。等他们年岁稍大,他爹拿出来给他们看过两次,说等将来卖了,给他们兄弟四个盖房子,后来李家那边彩礼要的重,家里实在没办法,就将画卖了,都贴给了大哥。说起来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是老太太也说了句眼熟,他一时真没往那里想。
陈妈妈一听这话清醒不少,“真是那张画?”
“像。但看着比原先新了不少。大嫂说是大哥自己画的。也说不定就是他自己画的。”陈爸爸不太懂重新装裱这事,而且他从本质上不太愿意去相信陈建明会做这种事。
陈妈妈可没那么好糊弄,“当时你爹将那张画卖给谁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好像是大哥托人找的门路。”他爹就一个老农民,就是想卖画,一时也找不到门路,这种东西又不能去集市上摆着摊子叫卖。大哥当时已经工作了,还在政府部门,认识的人多。
“李家当时要那么高的彩礼,你大哥是真娶不上媳妇了吗?还非要认定李文彩不行?这些年我也没看出他有多看重李文彩。要是这里面没点别的事谁信?要有这事就说得通了。我看就是独吃独占习惯了,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惦记上这幅画了。他吃肉喝血,骨头渣都不给你们留一点。说不准早就和李文彩商量好了。这些年桩桩件件的,你心里不清楚吗?看着都是李文彩冲前面,陈建明躲在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陈爸爸沉默着不说话。
都是些陈年往事,陈妈妈也不想继续戳他心窝子,“算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真真假假的,陈建明也不会认的。我们就只当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事到如今,陈建友肯定不会在乎那么一幅画,陈建浩可能在意些,但陈建平这个人,让他去挑事,他肯定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何苦折腾这一遭,她家也不缺吃不缺穿的,“对了,我们今天去林家岛,咱爹娘还有大哥二哥都给小邵封了红包。他们都拿出来了,我就让小邵收着了。”
“大哥也在家呢?”陈爸爸说的是林长和。
“休渔,都在家。”
“那就收着吧,将来晴晴去邵家,他们也得给。”
说到邵家了,陈妈妈想起一事,就说,“今天小邵说,他爸妈明天要来这边旅游,问问咱们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陈爸爸一听这事,也顾不上其他了,“这事你怎么没早说呢?”
“这不还没来吗?今天这大摊子事,明天和你说也来得及。”陈妈妈要淡定很多,反正双方见家长,他们也不是第一回了,季家的人都见过了,再见其他的,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人家都来家门口了,咱们肯定得请人家吃顿饭。就是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