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昨晚大多时候就在沙发上玩他的手机,也就他爸爸坐下的时候,他才靠上去,挨着他爸爸有说有笑的。
“我大哥对吨吨来说,是他的爸爸,是他的妈妈,也是能陪着他一起玩的哥哥。”在吨吨的心中,大哥应该是无可取代的最重要的那个人。
关于自己的事情,陈天晴没什么隐瞒的,但是关于陈安修和章时年,陈天晴并没有多说,只提过他大哥的伴侣是个男人,他们有两个孩子。所以现在陈天晴这么说,邵中则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陈安修当爹又当妈的将吨吨带大的。
他现在这个身份,听过就罢,也不好探究太多陈安修生活上的私事,就主动换个话题说,“大哥这篮球打地相当有水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虽然不算专业的,但也是常打球的,谁会打,谁不会打,打地什么水准,还能看出个大概的。
说起这个,陈天晴可骄傲了,“那是,我大哥的游泳和篮球可好,以前上学的时候,都在市里的比赛拿过奖的。小时候我们镇上好多台球室,他放学和人打台球,都能给我们赢一夏天的汽水喝。”
“那真是挺好的。”
“我大哥真的很好,他后来去部队,也立了好几次功,市里把喜报送来,我爸还去村委戴了好几次大红花,照片在村委宣传栏那里贴了好几年。”爸妈自不用说,二哥将来也会有一条相对平坦的路。就是大哥和章时年的事情,邵中则早晚会知道,她大哥的有些条件是不比章时年,但她不希望邵中则心里看轻她大哥,因为她大哥也很优秀。不是人人都必须到章时年那样的标准才算优秀,毕竟世上又能有几个像章时年那样的。
邵中则不知道陈天晴为什么突然会讲这么多,但在这一刻,他很清楚的明白,天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她的哥哥,不容任何人的贬低。“你说的我都想去和大哥打场球了。我也有段时间没打球了,有点手痒。”
陈天晴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笑,“你不着急吃饭的话,随便你。”
“待会再吃一样。”他今天要爬山本就穿地运动休闲,现在将外套一脱交给陈天晴,扬高声音问了句,“大哥,吨吨,介意加个人吗?”
本来陈安修都准备停了,毕竟邵中则是客人,即便没什么要紧事,他也不好将人一直撂在那里。如今见他想打,陪他打一场也不是不行。
“爸爸,我有点累了,我去陪姑姑说话。你们打。”吨吨一早从他爸爸从被窝里拖出来训练了一早上,这会早就满头大汗了。
“那你去吧。”陈安修也知道过犹不及,他是想让吨吨多锻炼一下,但也知道吨吨天生体质弱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陈安修和邵中则一交上手就没完,陈天晴带着吨吨在边上站了半小时了,见两人还没停止的迹象,又听说吨吨也没吃饭,陈天晴就说,“不等他们了,我们两个先去找点饭吃。让他们打吧。”
陈天晴本来的打算是去小饭馆,但吨吨常吃那边的饭,闭眼都知道那里有什么,“姑姑,从学校那边过去,第二个东西胡同走到底,有一家新开的锅贴店,他家的锅贴底煎地特别脆。”
她就喜欢吃底特别脆的锅贴,陈天晴一听这个,兴致立刻就来了,和那两人说了一声,拉起吨吨就走,“走走走,那还等什么。他家什么馅儿的好吃?”
“黄花鱼的最好吃的,青椒肉的,牛肉的也不错,三鲜是猪肉虾仁木耳的,还有墨鱼和猪肉藕的也行。我爸上次买的那个青椒鲍鱼馅儿的,他说不好吃。还不如自家炒的好吃。”
陈安修他们姑侄俩边说边比划地走远了,拍着球问对面的邵中则,“还打吗?你今天戴的眼镜不合适,也没运动开。”
邵中则知道知道这是原因之一,不过陈安修的球也确实比他打的好,从一开始就给他留面子,他也不是那不识趣非要争个高低的,就笑说,“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得歇一下,待会还得吃饭。那边的水我能喝吗?”
陈安修打球带了两瓶水过来,他将其中一瓶没开的丢给邵中则,“接着。”
邵中则伸手抓住,拧开盖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进去,随后抹抹嘴说,“我以前来过绿岛很多次,不过你们这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人这么多,我今早去吃饭都没挤上。”
“谁让你选的好时候。五一到十一人多,国庆之后,人就少了。明天早上要是还没饭吃,就去我那边吃。”
“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篮球架下说话,较之昨天的客套,今天显然就自然很多。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打场球就迅速熟识起来。
另一边陈天晴和吨吨的锅贴也很快买到了,这家店新开的,也不在游客的必经之路上,虽然在大路口立个指引牌,但弯弯绕绕转胡同,游客也不是很多。老板娘认识吨吨,干脆领着吨吨去厨房,拿店里用的藤编篮子给他装了。让他吃完再给送回去。陈天晴又在旁边的卤菜店买了点猪耳朵和猪鼻子。
他们四个拎着饭菜回去的时候,陈天雨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睡衣滚了一夜皱巴巴的,还系错了俩扣子,他以为只有陈安修和吨吨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出来看到邵中则竟然也在,他微微愣了下,不过还是出声打了个招呼。
陈天晴听到他的声音从厨房探头出来,看到他这身装扮,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说,“买了锅贴和你喜欢吃的凉拌猪鼻子,你快去洗洗出来吃饭。大哥这里有粥,我再拌个萝卜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