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那行,你的换洗衣服,我给你找了些,都放在衣柜边上的包里了,你待会看看够吗?我去做饭,今晚早点睡,我们先吃,暖暖可能过会才能回来。”她看看窗外又说,“天这么冷,也不知道那个李师傅按时去接人没有?”她家和同住在一个小区的暖暖同学家合包了一辆出租车,接送孩子上下学。那人也是有时候准时,有时候也是拖拖拉拉的。
“毕竟不是专车,你要人家天天早早等在门口也不现实,总算他也没耽误过什么事,路上开车也稳当,哎?不对,今天是周三,暖暖的扬琴课不是周四吗?怎么现在快七点了还没回来?”
陈天丽拎着今天刚买的肉和菜进到厨房,边将菜拿出来洗洗,边和黄清明说话,“这不马上就是三八妇女节了吗?市电视台有个晚会,暖暖他们学校的民乐团也有个节目,我想着也不是很耽误学习,就同意她去参加了,最近正在加紧排练呢,多点正式演出的经验,明年考一中把握也大点。怎么说这扬琴也学了五六年了。”
黄清明进卧室看看包里的东西,陈天丽细心,收拾地已经比较齐整了,他只多拿了两双薄袜子,其余的也没再加什么,出来见陈天丽在拆鲢鱼头,说是准备炖豆腐,他洗洗手,端了另一个盆子里放着的香菇劈劈,两人闲聊的时候,他想起另一件事,就问,“去年暖暖他们的健美操队不是在市里比赛得了第一,省里还得了第三吗?这个好像也能加分吧?”
“老师是提过一次,但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多做点准备总不会错,现在孩子才十四五,不好好上学,将来能做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她爸爸不好,但她对自己的爸爸还是心存一份感激和敬重,当年如果没有她爸爸当年努力读书从村里走出来,他们家现在可能还在山上种地呢。现在说什么学历不重要,有钱最大,她从来不信这一套,赚钱就一定比上学容易吗?再说现在到大街上问问想找对象或者儿媳女婿的,年收入一百万的烧烤小贩和年收入二十万的大学老师,不说百分百,但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优先考虑后者。开口闭口学历不重要的,要不然是本身家里有些基础的,要不然是学历本身也不怎么样的。社会地位不光是钱堆砌出来的,还有人脉,资源,人所处的环境和接触人的档次等等,就拿这次天齐调动工作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四叔出面,换成二叔和三叔,就算拿出一百万也不一定能在省立医院院长面前说上话。当然二叔有章时年出面的话另算。她不是看不起谁,但这就是客观存在的现实,谁也不能否认。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也别给暖暖太大压力了,说句保底的,即便暖暖将来考不上好的大学,以我们家的条件,也足以能给她找份不错的工作。”黄清明刚说完,见陈天丽明显不赞同的眼神,赶紧加了一句,“当然,我现在肯定不能和她说这话。该上进还是要努力上进的。我现在不是说你的心态吗?你别把神经绷那么紧了。”
“你只看到你闺女不错,你也出去看看其他的孩子,现在家长重视点的,哪个不是一摞证书,你拿家境说事,那咱们就来说说家境,远的不说,咱就说吨吨吧,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他现在可是喊章时年一声爸爸呢,章时年那家世背景,全国也找不出几个吧?安修敢让吨吨什么都不学,只等着章时年将来给安排吗?我有次去山上,见冒冒抱着一本书在乱涂乱画,我拿过来看了一下,是一本高一下学期的物理习题集,上面的题都做完了,我问二婶,二婶说是吨吨用完不要的,吨吨还比暖暖小一岁呢,我都没敢和暖暖说,这才是压力。上次我去山上接四叔的时候,见天雨复印了一堆吨吨的获奖证书,听说是章时年有意思在北京给吨吨找个美术老师。”
黄清明自知说不过陈天丽了,识相地就势转换话题说,“章时年对这俩孩子也算上心。”现在的孩子要想在艺术类方面取得点成就,光钱就是一笔大的开销,虽然章时年不缺钱,但吨吨也不是他儿子,这肯为情人的孩子花钱,意义自然不同。再说冒冒,他到秋里镇不多,但冒冒还是见过几次的,一应的吃穿用度都是捡着最好的来,就是比着亲生的也不是半分不差的,“他如果能帮着安修将这两个孩子养大了,即便将来分了,安修也不会跌到地上。”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只是现在结婚证都不能保证什么了,何况这没结婚证的,“但愿安修能聪明些。”即便不去刻意图谋什么,但该拿的也要攥到自己手里。
黄清明就笑说,“咱也别在这里替人家瞎担心了,我看安修也不是个傻的。”
“傻不傻的,你得看对手是谁。他要真够聪明就该趁着章时年这热乎劲,让章时年早点帮他弄弄事业,拓展点人脉,打打根基,跟人伸手要钱,说出去难听,也总有花完的时候,事业弄好了就是自己的,就是将来分了,男人有能力有成就,走到哪里都有说话的底气,也不会平白被人看轻了。就是不分,自己事业成功了,站在章时年身边也有点底气不是?他倒好,在家里搞什么农家乐,他要是没和章时年在一起吧,倒腾就倒腾吧,他学历本来就不高,出去找个好点的工作也不容易,在家多赚点钱也是好的,但现实是他和章时年在一起,现在看着他就像是守着家里金矿出来要饭。”
陈天丽在外面向来是稳重的,但在自己老公面前,说话难免就少了些顾忌,黄清明被他最后那个比喻逗地哈哈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