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也高兴地扑腾着腿扎进爷爷怀里直乐,陆江远也喜欢跟搂着个宝贝蛋一样。
有人见陈安修在附近,就问他怎么教的孩子,陈安修打马虎眼说,“在家里看大人下棋,他自己跟着学的。”其实他确实也不是很清楚,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冒冒显摆这本事,但十之八·九应该就是爸爸教的,爸爸那人棋艺不算多高超,但从年轻时候就下象棋上瘾,有空了就约人来家里杀两盘,冒冒呢,又时常跟在爷爷身边捣乱,有两次他就遇到冒冒总是伸手去抓棋盘上的棋子,爸爸将人揽在怀里,教他这是大将军,这是大元帅。看冒冒这语言风格也像是爸爸教出来的。
章时年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幅热闹景象,他不明就里,陈安修小声地和他解释了两句,他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陆江远的朋友即便就不认识章时年的,看他和陈安修亲近的态度,也大概知道这位是谁了,纷纷起身,陆江远给他们做了介绍,晚上大家在一起吃的饭,因为下午的时候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晚饭后大家也没多做停留,稍事休息就告辞了,陆碧婷和陆林林晚点,但不到十点也走了。
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人,最高兴的不是别人,而是冒冒,他就愿意和人玩,今天跟着人蹦跶大半天,吃了晚饭没多会就犯困赖在爸爸怀里不下来了。章时年拿玩具引诱着,也仅仅是让人多玩了半个小时,之后任凭怎么哄都不下地,不过八点多一点就呼呼呼了。
吨吨自己练了一个小时的琴,就进屋打游戏去了,陈安修也不知道他是几点睡的,但他十一点半他洗完第二遍澡过去的时候,吨吨的房间已经熄灯了。
陈安修刚做完运动,暂时睡不着,就和章时年裹着被子在床上聊天,夜深了,外面好像起风了,映在窗子上的树影影影绰绰地摆动起来。尽管房间里感受不到这冷意,陈安修还是往章时年的身边又靠了靠,一条腿更是直接压在了章时年的腿上。
章时年感觉自己被个八爪鱼缠上了,他拍拍枕头,将被子里的人拉出来点,免得没冻死先把自己闷死。
既然要聊天,就免不得说起今天陆江远说的赵原初,陈安修就问章时年,“你知道这个人吗?”
章时年对赵原初这个人不是很熟悉,但他之前为了给吨吨选择合适的老师,特意着人收集过资料,赵原初就是入选的其中之一,师门资历能力和人品都没太多可挑剔的地方,更重要的这人还不到六十,身体硬朗,有足够的精力带学生。加上这次陆江远主动提及,吨吨又喜欢,他当然也不反对。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明天和陆叔说。请他帮忙联系一下,再听听人家那位赵先生的意思。”
既然这边已经做好决定,陆江远的建议是宜早不宜迟,他当天就给赵原初去了电话,说明了意思,赵原初听说是他的孙子要拜师,答应见见孩子,但他今年回老家了,要年初八才能回来。两人约好年初十见面再详谈。
对方没松口,年初十也不算是正式的拜师,陈安修他们也没打算弄地太兴师动众,年初十那天就陆江远一个人陪着吨吨去的。
赵原初和陆江远也算是老相识了,但要说感情深到什么程度也未必然,毕竟也是交集不多,据他所知,陆江远单身多年,从未结婚,他很好奇陆江远哪里来的孙子,还十来岁了,结果一见面,竟然还算是半个熟人,绿岛拍卖会距今也就三个来月,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当时连老师都颇为注意的孩子,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这个孩子压根不认识他。
既然是孩子要拜师,赵原初也没将过多的注意力浪费在和陆江远的寒暄上,他知道这个叫陈秋阳的孩子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但绘画基础和天分就不清楚了,他将吨吨单独喊到画室,也没问吨吨学画多久,具体学过什么,就让吨吨自己挑工具,捡着自己擅长的画两幅,交待完这些,他也没守着,径自出去和陆江远说话去了。
吨吨在里面大概待了两个小时就出来了,陆江远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赵原初进去看了,出来也没说太多,只说他会认真考虑。
人家没一口应承,陆江远也没勉强,刚从老家回来,下午的时候赵远初去见老师谢半石,说起今天有人来拜师学画,“那个孩子拿着我小孙子的水彩笔给我画了两幅儿童画。我都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还是狂妄。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有不错的绘画基础,更关键是的话,这个孩子很有灵气,我原先听陆江远说孩子在画室跟着人学画,还担心孩子小小年纪染上一身匠气。我有心收他,但是这孩子未免傲气了些。”
谢半石听他讲完,缓缓开口说,“陆江远的孙子?那样的家族出来的孩子,骄傲些是难免的。”
赵原初想了想说,“说起这个也有点奇怪,陆江远也没结婚,哪里来的孙子,更奇怪的是这个孩子姓陈,是绿岛的,老师,就是上次我们在绿岛拍卖会遇到的那个孩子,您还有印象吗?”
“是他?他是陆江远的孙子?你改天将他的画拿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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