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友去年在绿岛过的年,按照往年的惯例,他今年可能就不回来过年了,但家里老太太现如今的身体情况,他实在放心一下,加上之前国庆没如约回来,老太太又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多次打电话询问,这就让他更加坐不住,这不临近年底,一得假期,他就立刻赶回来了,不过因为上午绿岛雪太大无法降落,他们的飞机临时停在了郑州机场。本以为今天走不了,给家里去了电话,结果中午天气又好转了很多。
这倒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左右也就差半天的时间,人平安回来就好,但就以为这半天的时间,陈安修那边却遇到了一些事情。
家里原先说好的是陈安修带着陈天蓝去接机的,他们的车都从镇上开出来了,陈安修又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是四叔的飞机改停郑州,他们只得中途折返回来,这样的大雪天,各家大多也没什么事情,一些关系近的亲戚,如陈天岭的爸爸叔叔,陈建国陈建军他们知道陈四叔今天要回来,都聚在陈爸爸店里喝茶等人,这会知道人不来了,也没立刻散了。
陈安修折回来的时候,带着陈天蓝推门进去打了个招呼,一屋子的叔叔伯伯都让他们进来坐,陈安修倒是无所谓了,但他知道天蓝肯定会不自在,就寻了借口带人出来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淘宝店正在出最后一批货,明天陈天雨的快递公司也要放假了。
偏有人就是年底了才想起买年货,所以这最后一批单子出货量还特别大,吴燕他们几个忙地脚不沾地,陈安修进去山货仓库看了一下,今天的货物搬出去,大仓库空了一大半,小仓库几乎全部都清了出来。
“安修,你让我留的那些东西,我都放在小仓库进门右边那个架子上了,都是选的最好的,你什么时候用去那边拿就行,我都和看仓库的小马说好了,不让别人动那边的东西。”
“行,我看到了,吴姐,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看看。”陈安修想起来说嘱咐吴燕留些东西,他准备用来送人的,他临时决定要去市区一趟,陈天蓝这两天在家里闷坏了,也主动提出想跟着下去走走。
陈安修其实要去李睿华那里,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再不过去就太晚了,临近年根根再上门总不是那么好看,他们也不是很亲近的的关系。
“原来是这里,我们学校好像有不少老师就住在这里。”来的时候陈安修只说要拜访一个长辈,陈天蓝也没多想,直到临近小区了,陈天蓝才好奇起来,这个小区竟然离着他们学校不远,看外观旧是旧点,房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可临近大学交通便利,向前走不到二十分钟就是海边,隔着两条马路还有个不小的公园,这里怎么看都算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段,“二哥,这里住的是什么亲戚?”
“是我小舅的一个老朋友,叫李睿华。”
陈安修是意逗她,但他高估了天蓝对自己校长的熟悉程度,她听到这个名字根本没立刻反应过来,“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有点耳熟呢。”
前面就是小区门口了,陈安修笑了笑,停车下去登记,两人关于名字的话题自然而然就打住了。
车子进到小区,可能还没到放假的时间,又下着雪,小区里遇到的人并不多,就一些孩子不怕冷,在雪地里追逐打闹,陈安修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李睿华的孙子牛牛。小家伙父母都在北京工作,他从小在绿岛跟着爷爷奶奶。
牛牛是个胖乎乎的七岁男孩子,他之前见过陈安修,认识他,也知道他今天要来,就热情地领着他们往楼上走,“我爷爷去苏州开会去了,还没回来,我奶奶带着小阿姨去农贸市场买年货去了,说是一会就回来,我太奶在家里呢。”
李睿华家住在三楼,他们要上去也很快,可是他们上去后,牛牛在门口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足足过了有十分钟了,家里仍旧没有一点动静,陈安修知道那老太太也是七十多的人了,就有点担心老人在家里出了什么意外,偏这时又听到屋里砰地一声,似乎有水杯之类的东西落到了地上,牛牛这时可能也知道出事了,敲门到最后几乎变成砸门,声音也越喊越大,这楼里住的还有两户是李睿华的同事,在家听到动静的都赶过来了,可他们也没办法,没有钥匙,防盗门一时半会也撬不开。
陈安修看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就一边让人给李睿华的妻子管又梅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他自己则跑到外面,略微观察了一下就徒手攀了上去,一楼二楼都有防盗窗还好点,二楼往上,下雪楼外面湿滑,就有点困难,不过对他来说也不算大问题,他手脚麻利地爬上去,又敲碎其中一块玻璃打开窗子跳进去。
他这一套动作前后不过五分钟左右,让陪着下来的两个人都看呆了,连问陈天蓝,“你这个哥哥做什么工作的?身手够利索的。”
说实话陈天蓝也是第一次见识陈安修的身手,她以前只知道二哥在外面当了很多年的兵,具体做什么,她还真是不清楚,“我哥哥在部队里待了很多年,很厉害的。”
她这么说,其他人多少就能理解了。
陈安修是在卧室里找到的老太太,人是朝下趴在地上的,已经昏过去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乱动,但他还有些基本急救知识,知道这个姿势人会呼吸不畅,就将人轻轻翻过来侧头平躺,接着他从里面打开门,又叫了救护车,在医院里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老太太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医生说应该是突然的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具体的情况还要再做详细检查,但可能和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