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舔来舔去的光尝尝外面那点味道,吃的手上脸上都是口水和油渍,不仅如此走近了,他发现章时年向来笔挺整洁的衣领上竟然被捏了一个小爪印,“冒冒,你好大的面子,你用这只手碰你大爸爸,你大爸爸都没把你当场丢在路边上。”
章时年把冒冒递出去之后,就在那里解上衣扣子,此时听到陈安修的话就挑挑眉,他好像没那么严重的洁癖。
吨吨去老太太屋里抱了两个枕头,回来的晚点,爸爸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到了,进门就说,“他去二舅姥爷家,看到桌上放着鱿鱼丝就要着吃,我不让他,他还不愿意,我和大爸爸回来的路上想把他丢到路边的,但人家一看他这么胖,就知道他吃地很多,肯定都不愿意要,我们就又把他抱回来了。”
陈安修被吨吨说地哈哈笑,又和冒冒碰碰额头,“原来这样,你大爸爸和哥哥在路上要把你丢掉吗?”
冒冒见爸爸和他亲热,他也和爸爸亲热亲热,蹭爸爸一脸油渍。这下想把他丢掉的换成陈安修了。
两位老人在屋里铺被子,听着从西屋里传来的那家人的笑闹声,心里高兴的同时又不忘叮嘱,“壮壮,你们也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点回去,你爸爸一个人在家也忙不过来。”
陈安修把已经架到窗子外面的小胖子又抱进来,“我知道了,姥姥,这就睡了。”冒冒一点都不知道害怕,趴在爸爸怀里乐得一蹿一蹿的,还挣着小身子想探出去再玩一次。
季君毅说好了过来一起过中秋,八月十五这天陈爸爸就打算开小半天店,把人家之前订好的货发出去就回家准备,其实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是很多,菜什么的家里都有,肉也买好了,海鲜的话,每年去林家岛,那边都会让捎不少回来,他就是提前回去洗洗切切,该泡上的泡上,费工夫的先上锅炖着。
这天小乔也歇班了,建材店里就陈爸爸一个人,他把人家要的货提前搬出来,又点了两遍,九点稍多一点,他听到门口有车停下还以为是安修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出门一看是陈天丽和陈天齐姐弟俩,一下车就喊二叔。
陈爸爸再怎么不喜欢老大一家,他这当叔叔的也不好当众给两个小辈甩脸色,“你们今天这是都放假了?来,都进来坐吧。”
陈天齐的精神明显看着就不太好,勉强带点笑脸,陈天丽的神色相对来说就自然多了,“我们刚才到镇上,天齐说二叔今天应该没开门,就想直接回家,我就说二叔闲不下来,一定还在店里忙,果不然就让我猜着了。二叔,你这过节的怎么也不歇歇?”
陈爸爸迎他们进来,倒水又拿水果,“到晌午就歇了,地上这些东西人家提前说好了,过会就来拿。”
陈天丽把陈爸爸手中的果盘接过来,“二叔,你别忙活了,我们又不是来别人家,听奶奶说晴晴昨天回来了,怎么也没见她的人,安修和吨吨他们呢?农家乐那边还在忙吗?”
“他们去林家岛了,你们坐坐,他们一会就该回来了。”
“不急,我们今天也没什么事。”
陈爸爸看陈天齐话不多,一直在咳嗽,就主动问他,“天齐这是感冒了?”
“感冒好几天了,一直不见好。”
“这一阵时冷时热的,感冒的人不少,我看镇上卫生室那边也是天天有人在挂吊瓶,你上下班的多穿点。”又把桌上的杯子往他跟前推推说,“这水是我早上刚烧的,你多喝点热水。”
水还很热,陈天齐端着水杯小口喝了几口。
陈爸爸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光感冒那么简单,在心里叹口气,这么有出息的一个孩子,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能怨谁呢?陈天齐喝水的时候,陈天丽又和陈爸爸聊了些别的,话题说到陈奶奶了,她就说,“二叔,今天中午,我们想一起去大姑那边和奶奶吃个团圆饭,今天这不是中秋吗?正好奶奶出院这么久了,也没给她庆祝庆祝,老人嘛,肯定都稀罕跟前热闹点,天蓝和小姑那边都说好了,现在就是想问问你和三叔。二叔,你看看有空吗?”
陈爸爸一时也没出声,因为他太知道侄女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陈天齐也开口,“二叔,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咱不为我爸妈,就为我奶奶,说句不好听的,奶奶过了这中秋,谁知道还没有没下个中秋?咱家现在这样,她嘴上不说,我知道他心里特别难受。”
“大姐,大哥你们都过来了,正好从我姥姥家带了些好的海鲜,你们走的时候都拿上点。”陈安修在林家岛吃过早饭就赶回来了。
陈爸爸看他搬着个大箱子,就过来接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快?”
“不是今天家里有客吗?我怕人来了,咱们都不在家不大好。你看大舅二舅给了这么些海鲜,再做两桌也够了,我待会就回去收拾一下。”
陈天丽见他们进门也起身笑说,“刚才还和二叔你念叨你们,我抱抱冒冒,两个多月没见,怎么就长这么大了?吨吨你们学校放几天假,有空来家找你暖暖姐姐玩。”
可能也听出陈安修话里的意思了,加上章时年也在场,陈天丽和陈天齐就没再提吃饭的事情,在这里坐了大半个钟头,就说还要去陈建浩家一趟,陈安修从箱子里捡了两袋子上好的海鲜给他们带上。
季君毅临时有点事,中间耽误了,快十一点了才到,当时陈爸爸已经回家,陈安修带着冒冒去村口接了接,正好接上,路过陈三叔家胡同头的时候,就看到陈天齐的车还在。他不知道大姐今天为什么跟着过来,是担心陈天齐没心思做这些还是怕搞不定?不过今天要是只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