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过去看看,她住在市区,认识的人多,初六回来上坟的时候,陈妈妈和她提了一句,她回去留心帮着打听了一下,还真就找到个看着不错的。
现在农家乐做大了,陈安修有心想找个专门的会计,之前也见过几个,不是刚毕业没经验,就是有经验但是人家不愿意来这偏远地方工作的,现在一听大姑找到个合适,忙不迭地应着了。
陈大姑见他答应,也不多浪费时间,当天晚上就把见面时间敲定了,说好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在她的药店里见见面。
陈安修上午和孙晓送完货,就直接过去了,顺道给大姑捎了些新鲜的蔬菜瓜果,表姐李茜和她的老公郭晓飞过会也过来了,怀里一人抱着一个小的,他们的大儿子比睿哲小点,也是今年要上幼儿园,今年春天新得了一个小女儿现在才五个多月,有了这儿女后,李茜就辞了原来朝九晚五的工作,在附近的商业街上开了一家鞋店,离着陈建红的药店不远,这样母女俩彼此也有个照应。
“姐夫今天休息吗?”
郭晓飞把怀里的大儿子放下,扶扶眼镜笑说,“刚出趟差,休息两天,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忙来忙去就是山上那些事。”陈安修俯身抱住飞扑到他怀里的外甥,作势抛了两下说,“朝晖刚刚吃什么了,嘴上都长白胡子了。”
陈安修常来这边,朝晖和他很熟悉,就赖在他怀里,摊开手给他看,手里抓着一把酸奶豆子,天热都有点化开了,“二舅舅,吃。”
孩子很大方,可陈安修看那样子实在没什么胃口,郭晓飞也知道这有点为难人,就要把孩子抱走,朝晖不让,陈安修怕孩子伤心,就随便捡了一颗放到嘴里,夸张地嚼嚼说,“恩,真好吃,这是谁给你买的?”
朝晖嘎嘣脆地说,“大舅姥姥。”
原来是大娘吗?不过也不是很意外,大伯和大姑家本来就走的很近,吨吨和冒冒从来就没这待遇。
吃都吃了,郭晓飞见儿子还赖在人家身上不下来,就强制性的抱过来说,“看你手上脏的,爸爸带你洗洗手回来,再和二舅舅玩。”
朝晖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还回头和陈安修说,“二舅舅,不走。”
李茜好不容易把小女儿哄睡了,放到里屋的婴儿床上,此时出来见儿子这样,就赶他说,“你二舅舅不走,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洗手。”见人终于出去了,她摇摇头和陈安修笑说,“一个两个的,天天头疼死了,真后悔生了俩,这几年就没睡个囫囵觉。”
陈安修宽慰她说,“过去这两年就好了,今年朝晖不就要上幼儿园了吗?他去上学,你就能轻松点了。”
李茜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也是,巴不得现在就送他过去,我也好轻松点,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是为这着会计那事来的吧?”
“听大姑说,以前在你们那个公司做的,前两年刚退下来。”
李茜从果盘里捏个葡萄,边剥皮边说,“恩,我们公司里的老会计了,今年五十三,姓李,叫李志远,你见了叫李叔就行,他也不算是退下来,就是他儿子跟人出去在海南那边做生意,前两年稳定下来了,就想把家里人都接过去,李叔当时办了离职手续跟着过去的,去了之后一直不适应,今年五月份就自己回来了,我也是在街上遇到了才知道,李叔是三十多年的老会计了,业务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妈帮着问了,他自己也愿意到山上那边工作,说是空气好,又清净,就是可能想要个住的地方,他自己说天天打来回不太方便。”
“找个住的地方不难,就是不知道他要个什么条件的。”
“李叔那人脾气挺好的,应该不会太苛刻了,待会他来了,你再具体问问吧……”
李茜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外面砰的一声,一时听不出来是什么动静,但就见李茜抄了门后放着的一把扳手就准备冲出去。
陈安修一见她这发狠的姿态,大约也明白了点什么,一把拉住她说,“姐,琪琪还在里面呢,你看着她,我出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大姑吃亏的。”他刚说完,又听外面砰地一声,他也顾不上李茜的回答,推开门就快步跑出去了。
外面果然是李奎中,陈安修有些年没见他了,但大概的模样,还是记得的,不若年轻时的壮实硬朗,现在那人面色黝黑,头发白了大半,不过六十出头的年纪,眼瞅着就像个垂暮的老人了,手里提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见什么砸什么,有两个放置药品的玻璃柜台都被他砸地有了明显的裂缝。郭晓飞也在,但他是个文化人,见李奎中那疯狂的姿态,只能护着陈大姑躲闪开,也不能真的近身。
作者有话要说:短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要等我,但是我会在短时间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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