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个红包。你知道,这种礼数,我还是清楚的。”给儿媳妇改口费。
章时年的脸色终于有那么一点不大好看。
忍受这么久,终于在这人面前扳回一局,陆江远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连手臂上那点伤好像都立时好转很多。
陈安修换衣服的时候,接了个吴燕从绿岛打过来的电话,就多耽搁了会。
陆江远等等见人没下来,就换了个他想问很久的事情,“吨吨十二,冒冒也快两岁了,章家老爷子那边是怎么打算的?”以前不问是没有立场,既然现在安修认了他,在有些事情上,他就少不得多问两句了。陈家父母那边应该也不好开口,那这个坏人就他来当,“你知道,我和长宁就安修这一个孩子,鸿远虽然比不得章家家大业大,但以安修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也不至于辱没了你,何况他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章家那边真要不接受他,我不勉强,可是章家那边真要打算委屈他,我也不同意。安修并不需要看章家人的脸色过活,也不等着他们赏饭吃。没有章家,他们父子三个也可以过的很好。”
说到这个问题,章时年正色说,“陆先生多虑了,舅舅并没有不接受安修,只是他回国不太方便,冒冒又太小,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没能见面,今年十月份,舅舅回国祭祖,特意指名让安修一起过去。”
陆江远听到这里点点头,“安修先去拜见长辈是应该的。”他年轻的时候,见过章家老爷子不止一次,印象中,待人倒是极和气有礼的,但能在仕途上走那么远,又能在那么动乱的大环境下,将留在国内的章家基业一力保下来的人,心思能浅到哪里去?他要不接受安修,安修可能也不会怎么样,但到底是一桩麻烦,以后安修和章时年生活在一起,少不得要和章家的人打交道,这层关系都处理不好,少不得也是以后的隐患。
章时年见他脸色有些沉重就说,“安修不是没经过事的,您其实不用这么担心。”
“我们的立场不一样。另外就是,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尽快带安修他们回绿岛吧。”虽然有季家在,安修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安修和长宁都远离这是非之地,他做起事来也少些顾忌。安修自始至终都没得到陆家的承认,这时竟然成了另一种的保护。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如人的意料。
章时年敏锐的觉察到一些事情,“陆家有变故?”
陆江远不意外这人能猜到,他虽然不喜欢很章时年,但从来没低估过这人的实力,“是有些事情。”就是他不说,章时年也很快就会知道。
他显然不想具体说,章时年也识趣的没追根究底,在有些事情上大家心照不宣,套句前面说的话,季陆两家的立场不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你护住安修就行。其余的,我想暂时还不需要。”章时年一旦插手,身份尴尬不说,季家那边想必也不会乐意,因为那边从来也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家人。
“那我知道了,不过安修和林先生跟您久别重逢,想必不愿见您出事。”
陆江远极傲气地笑笑说,“我还没打算将自己搭进去。不过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句话。”
“恩,主要怕陆先生连累到安修。”其实你怎么样,我也不是那么关心。
陆江远磨了磨牙,“我会准备好红包的。”
陈安修打完电话下来,见他们坐在那里居然聊地还不错,这让他还挺意外,他坐到章时年身边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也没聊什么。”这句是陆江远回答的。
“就随便闲聊了几句。”这句是章时年回答的,可能想到什么事,他伸手在陈安修脑袋上按了两把。
两人商量既定,不过为了不让陈安修起疑心,章时年陪着他们又在这里住了些日子,直到六月中旬才返回绿岛,他们走的时候,陆江远手臂上的纱布也拆了。
路上没什么事情,陈安修开车四点多就回到绿岛了,这天周末,吨吨也在家,冒冒就一见面哥哥,就讨好地把在北京买的小飞机往哥哥怀里塞,仰着脖子叫得得。
自从章时年离开后,吨吨就跟着爷爷奶奶回村里住,农家乐这边的房子就有些日子没住人了,陈安修回家后就先把被子和毯子都抱出来晒了晒,章时年去开窗通风,两个孩子就在院子门口玩遥控飞机。
吨吨有半个多月没见爸爸,晚上就要和陈安修一起睡,冒冒也半个多月没见哥哥了,脱光光也要和哥哥一起睡,陈安修嫌他闹,就用脚把他往章时年的被窝送,“滚过去和你大爸爸一起睡。”看了这么多天,终于看够你了。
冒冒两只小爪爪紧紧揪着被子不愿意滚,紧张地喊,“爸爸,得得。”
章时年展臂把他揽过去,又把枕头往陈安修这边靠靠,让两个孩子可以挨着。
吨吨伸出手来捏捏他的脸,“你在北京吃什么了?你看你的脸都多大了,咱家的镜子都装不下了。”
被哥哥捏,冒冒从来就不生气的,还主动把胖脸往哥哥的腮边凑了凑,无限依恋地又蹭了蹭,“得得啊。”
“热死了,离着远点。”嘴里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没动手推开,还伸着手指碰了碰冒冒的双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个兔子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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