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吨吨怀里,吨吨一只胳膊还搭在冒冒腰上。吊床对两个孩子来说足够宽,不用担心掉下来,不过初来陌生的地方,他不放心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
“让服务生过来照看一下,我们也不走远。”
“那行。”陈安修看四周无人,还以为服务生离着很远,没想到他们打过电话后,也就五分钟,人就赶过来了,他衣服都还没换好。
现在临近五点,阳光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两个人换好衣服出门,一眼望过去,除了雪白的沙滩就是清澈的海水,海风呼呼地吹着,四下安静地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的沙滩有一段向海里折去,宽不过三四米的样子,像一段栈桥一样通向大海深处,但沙滩两侧海浪翻滚,人真要走上去,真需要点心理承受能力。
两人踏上这段沙滩,翻涌的海水不时地漫过两人的脚面,等真的走到沙滩的另一端,四面是碧蓝的海水和广阔的天空,除了身边的这个人,一切都显得有点不真实,人在大自然的面前实在太过渺小了。
章时年握握他的手。
陈安修转头笑说,“感觉像是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章时年没说话,但握住他的手明显紧了紧。
两人静静地并肩站了会,过会风浪太大,他们准备往回走,陈安修还有点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一直走下去,穿过海浪,能不能到达阿斯兰的国度?”
“胡思乱想什么。”
陈安修哈哈笑说,“只是觉得这景色有点像。”即便那里是天堂,没有身边这人在,他也不想去,“走吧,我们回去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吨吨和冒冒还在抱着头呼呼大睡,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陈安修担心他们晚上睡不着,就把人都喊了起来,章时年有事要忙,他就开着高尔夫球车带着两个小的,沿着环海的路,绕岛逛了半圈。听工作人员说这里除了他们还住着另外一行人,具体的情况人家没说,他们也没打听,陈安修开车绕到另外一侧海滩的时候,看到一位外国老太太在沙滩椅上坐着,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年轻女人,他们还没靠近,那个年轻女人的视线就扫过来了,这种视线在外人看来也许没什么,但他太熟悉了,带着隐隐的警戒和审视,他挥挥手打个招呼以示友好,谁知道那个女人身上带着什么,别把他们当敌人扫了。
年轻女人没什么表示,那个老太太倒是挺友好的,还朝他们笑着点头示意了下,陈安修不想惹事,之后加快点速度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他打定主意以后不往这边转了,谁知道这里住着什么人,看着就不太好惹。
他回去把见到的事情告诉章时年,后者正在看阿joe从香港传过来的一份文件,闻言回道,“没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保持距离就行。”那一行人虽然低调,但大概的身份,他和张文致还是约莫知道的。
“哦,那我知道了。”
他们的晚饭是在沙滩上吃的,正值夕阳西下,太阳是在海面上投下长长过的倒影,海面和沙滩就像撒上了一层金子,先是金色的,金色渐渐浓重,后来变成红色,吨吨和冒冒早早吃完以后就跑到海边玩了,太阳慢慢沉下去,天空越来越暗,两个孩子的身形远远看过去,夕阳下的剪影一样。
“好了,吨吨,上来吧。”冒冒胆小,不敢自己到水里去,但吨吨是在海里冲浪,看着天色暗了,陈安修急忙喊他回来。
吨吨也没走太远,听到声响,就带着冲浪板,一路踩着浪花跑回来,扎进爸爸怀里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陈安修拿条大毛巾给他擦擦,“晚上早点睡,明天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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