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表示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见见那位,把见惯风月的季家老四拴地这么紧,这是何等的手段,绝对的驯夫有术。
还在绿岛的陈安修完全不知道,他温和善良的名声就这么被章时年一句话毁灭殆尽了,当然在他不久之后,第一次参加章时年朋友间聚会,对上那些敬佩又赞叹的目光他也完全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还暗自得意自己脾气和善,人又长得特别帅,所以人见人爱。
陈妈妈抱着昏昏欲睡的冒冒从里屋出来,看陈安修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要笑不笑的,“刚才和谁打电话呢,怎么这个怪样子?”
陈安修揉揉僵直的嘴角,跳起来问,“冒冒是不是困了?”
“刚才看到外面好像打闪,别待会下雨,你喊着三爷爷早点回去睡吧。去你三爷爷家里,别让你三爷爷动手,自己收拾收拾。”
“这个我知道,妈。”陈安修把颇有分量的小胖子接过来,到了院子里,很清楚地就能听到闷闷的雷声,天上一点星光都没有,其他人见此也准备散了,大街上的路灯亮到十点,这会还开着,陈安修也没带手电筒,一手抱着冒冒,一手搀着三爷爷往家走。
到家三爷爷先开了门,摸索着又开了灯,“把冒冒放到毯子上吧。”三爷爷在边上说。
三爷爷一个人住,炕上的东西很少,就一个枕头,一床毯子和一床夏凉被。
外面的雨还没下,但已经起风了,风还很大,呼地就把没关严实的屋门就吹开了,陈安修从太阳能里接了些热水过来,先让三爷爷洗洗手脚,他自己去柜子里抱了些被子和枕头出来,这些东西春秋里都是陈妈妈帮着拆洗的,有些还是陈安修给放的,所以他很清楚东西在哪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三爷爷洗完,陈安修把水倒掉,自己去浴室洗把脸,把院门锁上,房门和窗子从里面关好。回去的时候,三爷爷正拿着床绸子被面叠了叠给冒冒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陈安修知道三爷爷很疼吨吨和冒冒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满月的时候,他都送了长命锁和小手镯,冒冒这么胖,他腿脚又不方便,还有事没事的背着抱着。
“三爷爷,我关灯,咱早点睡吧,冒冒天天在眼前,什么时候看不行?”
三爷爷给冒冒拉拉袖子和裤脚,“咱这冒冒脾气就算是好的,不像别的孩子稍不顺心就哭闹。我今天带着他在外面卖桃子,他都没到处去。”
“他倒是想去,他会走吗?”摇摇摆摆的,比企鹅都走得慢,“等他长大了,你要是不烦他,我就让他跟着天天跟着你,等他结婚了,你也跟着他一起住。”
“那敢情好,就怕没活不到那个岁数。”
“二十来年,也没多久。说着说着就到了,我也是你看大的,说着说着这不也三十了。”
“说的也是,关灯吧,壮壮,早点睡,明天也不轻松。”
陈安修躺下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雨开始下了,起初很小,夹在风里都听不太出来,后来大了点,夏天下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谁也没想到这次的雨会下地这么大,大雨连着下了两天一夜,河流和水库的水都漫过来了。陈家村位于山坳里,本来地势就低,下雨容易存水,这下更好了,街道上的水都齐膝盖深了,别说车子,人出去都困难。
这样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以前雨水多的时候,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这些年雨水少了,小点的孩子对此已经没有记忆了,陈安修倒是还记得一点,爸爸带着他们兄妹三个在街上抓过鱼。各家房子的地台都堆地比较高,一时半会水也没不到屋里,所以即使暂时出行不便,也没什么人着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各家的米面都是常备的,就是蔬菜少点,不过鱼多。
很多年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经历过的人觉得很怀念,没经历过的孩子觉得很稀奇,所以这两天陈家村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拿着各种工具去街上捞鱼,水库里,河里的鱼被冲地到处都是,拿个筛子,拎个篮子,拉个网子,在水里划拉两圈,准保就能捞上鱼来,常见的鲫鱼,鲢鱼,草鱼,鲤鱼都有,有的还抓到了大黑鱼,都是活蹦乱跳的,大人小孩齐上阵,一时间各家的冰箱里塞的最多就是鱼。连好些水鸟都过来凑热闹,一群群的白鹭,野鸭和鸬鹚天天在村子里徘徊,天上水里好不热闹。陈安修好几次出门,头上差点就被鸟屎袭击。
这个季节还不能晒鱼干,只能鲜着吃,红烧的,清蒸的,油炸的,糖醋的,陈安修这两天可算把鱼吃地再也不想吃了,他自己出去倒是轻而易举的,但家里这老老小小,他出去也不放心,还不如留在里照看着。
小饭馆那边有刘波他们在,运转正常,那边地势高,完全没有被淹的危险,附近村子也有像陈家村这样被水困住的,这天中午雨还没停,陈安修在家做饭,炸的金黄的馒头片,切了葱丝,加一点花生油,和着鸡蛋蒸的虾酱,蒜蓉粉丝拌了蒸茄子,放一点麻酱就很香,他的饭刚做出来,陈天雨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一袋子大米,背上还有好些蔬菜,因为没打伞,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的。头上还有可疑物品。
陈安修一边把东西接过来,一边还很没兄弟情谊地嘲笑他,“望望,你怎么跟个逃荒的一样。”
陈天雨活动一下发僵的手腕,也不说话,直接对着他扑过去。陈安修抬腿就是一脚,不怎么客气地把他还没歇过气的弟弟踹到院子没过脚面的水里,“脏死了,洗澡去。”
这兄弟俩的德性,陈妈妈心里一清二楚,所以见到了也只顾着抱着冒冒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