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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六一个跃身挡在他的前面,笑问,“林教授,早饭送过来了,您要油条还是包子?面包牛奶也有。”
林长宁止住脚步,点点头说,“白粥和包子就可以,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去洗脸吧,我这就把早饭送到您卧室里。”
林长宁又看了北面的这扇卧室门一眼,选择转身离开。
季君严失踪了三天,季家这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如果仅仅是因为之前些不愉快,章时年念在叔侄一场的份上,不至于是袖手旁观,但发生了企图绑架冒冒这件事,章时年对寻回季君严的事情并不十分热心。季方南和季方平心里有数,也不拿这件事来打扰他。但任凭季家有再大的权势,短时间在偌大的北京城内要找到一个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这人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他怎么也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先是小舅,后是季君严,这年头是怎么了?失踪也是一桩接着一桩的。
章时年冷淡的说,“他总要撞一次墙才能明白,这世上的事情不是都要按照他的心意来的。”抓他的人多半是窝里反,知道他的身份,碍于季家,应该也不会下死手,教训大概是免不了的。
陈安修听罢,便不再执着于这件事,他现在多半的心思在他小舅身上,季君严的事情怎么都轮不到他来管。吨吨在隔壁练琴,他挠挠熟睡在婴儿车里的冒冒的掌心,二月二带着冒冒去理过一次头发后,现在新长出来的头发看着是比以前多了一点,虽然还不是很多,但总算不是那么稀稀拉拉了。
“看到糖果那体型,就好像看到了冒冒的将来。”
章时年在才查看他最近几项小投资的进账,有赚有亏,但总体的趋势还不错,他想想,关掉页面,招手让陈安修过来。
“怎么了?赔钱了?需不需要我给你个安慰的拥抱?”
他从小饭馆回来,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滴着水,章时年揽他靠近,拿毛巾给他擦擦。
陈安修不解风情地伸手准备把毛巾抢过来,“你当我是吨吨和冒冒啊,这点事还用你帮忙?”
“有你爸爸的消息了。”
陈安修抢夺的手一顿,转头去看他,“你说什么?他现在什么地方?被谁抓去的?”
章时年帮他擦着头发,同时说道,“陆先生打算明天动手,他怕你担心,原本想明天过后再告诉你。但我想还是提前告诉一声的好。”
陈安修怒火上窜,烦躁的踢了一脚旁边的脚蹬站起身说,“那是我爸爸,他凭什么不告诉我,之前不是说好的,一有消息就通知吗?”他按耐着等了这么多天,就等来一个怕他担心?
章时年冷静的和他分析说,“你带着这样的情绪,即使过去,也于事无补,其他书友正在看:。”
陈安修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因为那不是你爸爸。”对上章时年明显不赞同的眼神,他挫败的拍拍额头坐下来,“抱歉,是我情绪失控了,你和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章时年将人拉过来,继续给他擦未干的头发,边把知道的大概情形告诉他。
陈安修听完问他,“陆叔找的是什么人,有几成的把握能把爸爸安全救出来。”
“外围上,我给他推荐的是狙击手是罗平。”
“罗平?”陈安修猛地抬起头,确认一样看向章时年。
章时年点头,“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罗平,给二哥当贴身警卫的那个,也是你以前的战友。二哥已经答应,明天让罗平过去帮忙。”
“我要连夜去趟北京。”
章时年早料到他会有如此抉择一样,并不反对,“我让夏智和你一块去,路上相互有个照料。”
陈安修点头答应,“你在家里照顾好吨吨和冒冒,别让他们出事,如果爸妈问起我,就说,我想晴晴了,去北京看她了。”虽然这个借口实在有够烂的。
这个借口实在不怎么高明,所以早饭的时候当章时年这么说的时候,连一向不怎么敏感的陈爸爸都觉得有点怪异,这到底多想,才招呼都不打,连夜就去了。
“不会是晴晴在北京出事了吧?”陈妈妈不放心地问。
“妈,您别担心,君严他们都在北京,能照顾晴晴,安修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在家里憋久了,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对于章时年的话,陈妈妈还是相信的,“我估摸着他也快憋坏了,自从有了冒冒,冒冒又黏他,他被拘在家里,很久没出去了。”
冒冒不理解大人的想法,章时年喂他饭的时候,他还扭着头在桌上找他爸爸,一遍遍的找,饭也不肯乖乖吃了,吃一点就吐出来,成心捣乱,章时年拿着的他的小手巾不时地给他擦擦嘴边。
陈妈妈见此把孩子接过来说,“时间不早了,你和吨吨他们下山吧,冒冒我来喂。”
吨吨这边也确实需要赶时间,章时年起身和桌上众人打过招呼,领着吨吨出门,临走时捏捏冒冒的胖脸,安修走第一天就这样,安修多离开几天,冒冒就能减肥了。
说到陈安修这边,他和夏智一路上轮换着开车,车速较快,找到陆江远小区外面的时候才凌晨四点多,两人在车里趴着休息了两个小时,快七点的时候,陈安修给陆江远打电话。
陆江远意外于他今天过来了,但人既然来了,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让吴东过去悄悄把人接了过来。
陈安修见到陆江远,人比过年分开时,整整瘦了一圈,见他这样,原本心口堵着的那口怨气,也只能任凭散去了,“陆叔,现在怎么样了?”
陆江远把望远镜给他,但对面的窗帘是关着的,什么都看不到,只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好像有个人影在来回走动,看身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