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观念,后来听妈妈说是二十一天。”
陈安修无法想想在那么一个闭塞黑暗的地方待上二十一天是什么感觉,人没崩溃就是奇迹了,“秦与溪的哥哥,秦与涛一直认定是季家出卖了秦家,他恨季家的人,恨不得季家的人都死光。”
“他是不是还对你做了什么?”
“秦与涛是个心狠又谨慎的人,他把我关在那里还不放心,怕我逃跑,还让人给我注射了吗啡。”
“那你……”
“秦与涛当时是直接想让我死的,反正有三哥和家里人沟通,家里人暂时也没察觉什么,不过三哥有拼命帮我求情。还威胁他们说,如果我死了,他绝对不会再帮他们。秦与涛一心想尽快离开,便答应了三哥的要求。他们那我威胁妈妈和舅舅,想利用章家的海外关系帮助他们逃到国。”
“那后来他们都顺利逃脱了?”
章时年平淡地说,“都死了,除了三哥和秦与溪都死了。”章家哪里是任人欺辱的,况且章家也不想和上面闹翻。三哥能活下来,是看在季家的面子上。
陈安修不崇尚暴力,但这一刻,他一点不同情那些人,气氛有点沉重,他找个轻松点的话题转开,“这么说,你这些年不结婚,不是因为秦与溪了?”
“当时连开始都没有过,我拿什么惦记她这些年,就算曾经有过,也早在那二十一天里被磨没了。”狭小,闭塞,摸不到边的黑暗,精神都差点崩溃了,还能残存多少爱。
“那你就没和家里人说清楚过?”
“提过一次,但是他们都当我是故作坚强,后来我就不提了,要没有这挡箭牌,我能等到你吗?你不觉得妈对你特别好吗?”
陈安修点头,老太太从开始见面从来就没有为难过他,按说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很排斥这种事情才对,“我一直以为是我格外讨人喜欢的原因。”
章时年揽着他躺下,笑道,“这当然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她大概觉得,你是把她儿子从秦与溪的苦难中解救出来的人。”别说是两位老人了,就是上面两个哥哥都觉得他这些年心口有伤没愈合。“我和三哥求救过,希望他能放我出去,但秦与涛根本不让他靠我很近,最后反而是秦与溪偷偷放过我一次,不过我体力不支,又被抓回去了。”还挨了好大一顿毒打。
之后去美国就是漫长的心理和戒毒治疗,现在说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当时的艰难,一直陪在身边的妈妈都坚持不住,曾经一度甚至动了离婚的念头。这个家在他十九岁那年,差点就散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真的欠秦与溪一次,所以最后的时刻秦与溪才能顺利逃走,他以为留秦与溪一命就算是两清了,所以现在君严回来,到底要他念什么情分?
事情搞清楚了,天下太平了,陈安修在家深切安慰章时年两天,发现他真的没有异样,行礼一打包,牵着吨吨,抱着冒冒,和两位老人打过招呼,直接奔陆江远那边去了,季君严随你在家怎么折腾吧?不奉陪了,电话关机,耳根彻底清净。
章时年回家连安修带孩子一个都不见了,就去鸿远堵陆江远,陆江远显然早有准备,见到人不疾不徐就说,“我和我儿子,孙子单独住几天,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还非常好心地建议他,“你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还是多关系一下季家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写完,中午终于补充完了,终于交代完当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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