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快没影子了,你还在这里耍嘴皮子。”
方正走后,刘光和温凯继续用目光搜罗美女,陈天雨附在陈安修耳边小声问,“哥,你有看上的没有?”
“我?”陈安修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找女人过夜。
“爸妈那边我给你打掩护。”
竟然有亲弟弟鼓励哥哥来个一夜情,这什么世道?陈安修在陈天雨脑袋上敲了一下警告说,“喝完酒,我们就回去,别弄这些有的没的。”
“哥,你不会在顾忌谁吧?”
章时年的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陈安修理直气壮的反驳说,“笑话,谁有那么大本事让我顾忌?”以他和章时年这种状况,他要在外面找女人是不太合适啊。但这种话,即使是亲弟弟,也太容易说出口。
“那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不想和他就这件事情争辩下去,陈安修存心敷衍说,“那我待会再看看,有合适的再行动。”
陈天雨见陈安修松口,心想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上洗手间之前临走嘱咐他说,“哥,你别喝其他的酒啊。”他哥哥这点酒量,他们全家人都是清楚的。
“瞎担心,这个我知道。”陈安修很不以为然的说,没看他从刚才只喝啤酒嘛,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陈天雨走后没多久方正就脸色发白的回来了,温凯怎么问他,他也不肯说过程如何,只答应请喝酒,刘光和温凯不怎么客气地都点了,天雨不在,温凯替他点了长岛冰茶,陈安修一听是冰茶,就跟着要了一杯。他不知道这是一种酒精含量很高的调制酒,就以为和街边买的瓶装绿茶差不多的东西,等陈天雨回来,陈安修面前那杯早就喝光了,他神色看起来又没有任何异样,所以陈天雨根本就没注意他喝了这个东西。
在金顶二楼的包房里,章时年,纪思远,还有几个人在喝酒。过两天是纪明承的父亲纪刚生的生日,章时年今天从北京回来,特意去了纪家一趟。生日当天虽然不需要他亲自出席,但依照两家现在的关系,他又在绿岛市,去这一趟还是应该的,也顺带捎去了家里的老爷子送给纪刚生的礼物。
较之往年派专人过来送礼,今年他亲自去,纪刚生显然更加高兴,非要留饭不可,他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兴致,就在那里用了晚饭才出来。
这次他回北京,只在家里隐约透露一点,他想找个男人共度一生的想法,老爷子气得把饭碗都摔了,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火气一点都不比年轻小。安修那边虽然打定主意要把当年的事情清楚,但又没找到一个很合适的契机,如果贸贸然和盘托出,只能适得其反。至于吨吨的妈妈那边更是奇怪,根据医院给出的记录,他查到那个女人早在多年前就远嫁荷兰了,所有的记录和手续都齐全,乍一看毫无破绽,但在这看似完美的表面背后,他总觉得还隐藏着什么。
“章先生,很眼生啊,以前都没怎么见过。”坐在章时年对面的是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人,叫张启胜,章时年听纪思远的意思这应该是个煤老板,有钱的很,给纪氏的电影投过不少钱,他和纪思远来喝酒,在大厅里遇上了,因缘巧合之下坐在了一起。
到了章时年这种身份地位,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需要他亲自去应酬了,况且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情,于是淡淡的说,“我最近刚来绿岛市。”
“原来这样。”张启胜年少发迹,在很多场合被人奉承惯了,冷不丁在章时年这里碰个软钉子,心里顿时觉得没趣极了,但脸上又不敢表现出来,章时年的气度,纪思远的态度,他不至于一点都看不出来,纪思远对着章时年,亲近中又带着敬重,纪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他可是清楚的很,能让纪思远这样对待的,家世只能往更上面去想。
包间里纪思远叫了不少嫩模过来作陪,坐在张启胜身边的是个二十上下的女孩子,她准备给张启胜倒酒,后者恰好转身,酒水正好洒在张启胜的衣袖上,他抬手就给了那个女孩子一巴掌,脱口而出,“不长眼的东西。”
他这话一说出来,包房原本热闹的气氛就是一凝,纪思远怀里搂着一个男孩子,左手支着额头,要笑不笑的,神态慵懒地说,“张老板好大的火气,这是对着谁来的?”
张启胜刚才是心里憋了火,一时冲动,打完了,他就后悔了,“实在是一时失手。”
纪思远去看章时年的脸色,发现那人自始至终没打算将自己置身其中,一屋子的人都沉溺在酒色中,神色醺然,只有他的眼底还是沉静而深幽的,美好的皮相固然重要,但这在任何场合中都镇静从容的气场,着实可恨,又令人心折。大概在他的眼中,张启胜和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没什么区别,都是供人看笑话而已。
“老祖宗有句话,话糙理不糙,叫做打狗还得看主人,张老板,我还在这里呢,你就对我手下的员工动手,是不是太给我面子了?”
纪思远这句话,说的有点重,张启胜脸色也变了,他讪讪地说,“纪总这话说的……”
“念在以往合作愉快的情分上,张老板,请吧。”他伸手一指门口。
这是要赶他走,张启胜听出来了,“纪总,你……”
“张老板,撕破脸皮,大家都不好看,以后大家还要见面呢,好聚好散。”
张启胜并没有起身,反倒是章时年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行一步。”这种场合他本该早就习惯,只是今天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
张启胜很清楚,纪思远之所以这么对他,绝对不是因为他打了个小嫩模,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