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了两根木棍,这木棍非同小可,一看就是极为硬派的铁木制成,乃是街头斗殴的无上利器。
这是阴谋了,我中计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想干啥?”
“口你妈的!”
这心学士子虽然平日里面也算修炼有方,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也只是一个武生,按照大乾的讲武堂标准,刚刚及格的模样,而这两名笑容阴险的家伙,明显比自己要强上一筹。
无耻啊,这是钓鱼执法!
没两下,心学士子就被撂倒在地,两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竟然都是斯文流氓,读书人耍流氓,神仙也招架不住。
心学士子刚想呼救,却一棍子敲在鼻子上,瞬间眼开,花开,鼻子开,酸的,辣的,红的一股脑地流出来,刺啦得眼睛都张不开,嘴巴都喊不出来了。
“打死你这个心学门人,叫你们抢我们的官职,叫你们抢我们的位子!”
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一个童生,连秀才都不是啊。
心学士子倒在地上,呜呜呀呀地喊着,像是在叫屈。
“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这哪是两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分明是两个手段毒辣的歹徒。
理学与心学围绕着科举的矛盾,早已积怨深重,这一次出来钓鱼执法,利用平安造势,乃是符合理学的利益,因此不需要平安做出任何的安排,便会有人自发地替他干活。
“住手!”
两个文化流氓对看了一眼,把手和棍子收了起来,拿脚踹了起来。
“把脚给我收起来!”
“再打架,全部抓紧衙门,打上三十大板!”玉京的捕快闻风赶来,见三名士子斗殴成了一团,连忙怒吼一声。
两名理学士子连忙腿一缩,顺势行礼。
“大人,我等冤枉啊,这名士子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拔剑,要威胁我等性命,我等只好拿起木棍反抗,还请大人明察。”
“大人,他们颠倒黑白,当街行凶,十恶不赦啊,大人一定要把他们严加处置!”
“统统给我闭嘴。”这玉京的捕快比其他地方的职位要高上许多,甚至是天壤之别,其他地方的捕快见了权贵要弯腰磕头,而玉京的捕快则人人畏惧,否则遇到一些权贵豪奴行凶,蛮横无理,不敢处理,反而伤了天朝的颜面。
曾经大周太祖以武立国,其妹府上家奴当街行凶,残害良民,为玉京府尹按律斩杀,结果大周太祖竟听从其妹抱怨,下令府尹磕头道歉,从此成为千古笑柄。
大乾吸取了这方面的教训,为了镇压玉京的权贵,敕令刑部设授印捕快,每一个授印捕快的权势极重,寻常官宦子弟,皆不敢违背,谭少星便是其中之一。
他乃刺道盟的青年才俊,星眉剑目,国字脸,相貌堂堂,年不过三十便已入大宗师之境,且投靠朝廷甚早,为刑部尚书施阳曦门下走狗,别说是两位普通的士子,便是武温侯门下的豪奴,他也敢直接带走。
“是你先拔剑的?”授印捕快谭少星冷哼一声,茶馆四周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大人,正是此人先拔剑的。”两名理学士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是他们辱我心学过甚,学生不过是,不过是想劝阻一二。”心学士子大汗淋漓,官府不问曲折,只问是非。
“大人,我看到了,可以证明。”茶馆上的另外一人连忙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大人,他们都是同伙,一同诬蔑学生。”心学士子急红了眼,他算是见到了人心险恶,这群家伙做局,连人证都准备好了,太无耻。
要是让他们诬蔑成功,那简直是六月飞雪,非得血溅三尺不可。
“叫你们闭嘴,没听到吗?”谭少星又是冷哼一声,这一次带着少许的雷音,震得四面八方的看客胸口一闷,心中骇然。
“闹市斗殴,按大乾律杖责二十,或罚银十两,祸首加倍。”
“你们都是读书人,我也不想拖你们去官府打板子,把钱交了,事情就此作罢。”
“不然统统拉回衙门处置。”
谭少星也是个老江湖了,怎会看不出这是两个理学士子在这里作局,坑害那无辜的心学士子,索性看他们也不是贫寒子弟,直接罚钱了事。
至于心学与理学的斗争,便是他的老大人刑部尚书施阳曦,面对这等漩涡也得躲着走,他没事参合干嘛?
“大人英明,我等认罚。”理学士子打了个爽,又有金主出钱,直接干脆地把钱交了出来。
“学生,学生也认罚。”那名心学士子疼得倒吸冷气,却也不愿继续纠缠下去,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真进了衙门,估计就得躺着出来。
“算你们识相,我已经记住你们的样子,别再玩这种把戏,要是玉京的治安变差了,老子第一个拿你们开刀。”
两名理学士子打了一个寒颤,发现这位授印捕快似乎并不好惹。
“是,大人。”
关于平安名声的强势崛起,理学欢喜,心学担忧。
这一次治国会谈,心学的表现并不算太差,太子偏心,出的题目偏向理学,他们依然有高手给出了优秀的答卷,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