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先生您怎么这么有耐心。”
杜立特让一名护士拿着药盘,去备药了。
“你也是托尔矿业的人?”
听到杜立特医生的询问,鲁道夫有些疑惑:
“托尔矿业?不是啊,我在救济院工作,是来考察和学习加塞镇救济院的经验,方便回去后也开一家救济院。”
杜立特医生不再说话。
鲁道夫觉得气氛不对,忍不住问到:“您为什么第一时间说我是托尔矿业的人?”
杜立特医生低头写着医嘱,头也不抬的说到:
“只有上层人士才会强调他们热心慈善,因为他们做了太多亏心事。
托尔矿业资助了救济院,我想是因为他们心底也会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上的不安吧,需要用一些慈善事业,来强调他们是好人。
慈善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提供的是一种情绪价值。因此他们一定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在做慈善。”
鲁道夫觉得,这位医生对托尔矿业公司的观感很差。
就在鲁道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进入了诊所。这个人鲁道夫还见过,是昨天见过的矿工奥托。
奥托没有认出鲁道夫,他坐在了杜利特医生的对面,说到:“咳血严重了。”
杜立特医生没有用任何问诊手段,只是说到:“没有再看的意义了,你在矿上干了半辈子,重度硅肺,伴随着肺结核和肺癌。”
奥托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难过,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那我还要戒烟吗?”
“你正在从百米高的悬崖上摔下去,都这时候了,还用在乎悬崖下还有一颗小石子吗?烟的那点伤害,对于现在的你可以忽略不计。我更建议你多抽一些,心情好对现在的你更重要。”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奥托拿出了烟,走到诊所外后,点起了香烟。
鲁道夫看着奥托的背影,问到:“他为什么不离开铁矿?”
“都说加塞镇的铁矿快要采光了,他不趁着这时候多挣些钱,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