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憾?”
“对,补全它当时在巨剑中,还未能完全塑形的缺憾,”
江成看着那在金色光辉下,变得愈加光滑的粗粝剑身,缓缓道,
“语冰剑也是如此,我们取出的太快了,本来或许它们还需要在其中温养百年,甚至数百年。
如果上千年的话,一步铸成剑灵,也未尝可知。”
“这,岂不是挺可惜的?”柳青衣微叹道。
但是语冰在陪伴自己这么久,也从未传出过不满的意念。
她才没有在意。
眼下听江成这么一说,他们岂不是断送了两位剑灵的诞生进程?
“不慌,我们现下的剑鞘,依然有温养之效。况且,你那把语冰剑,我已经想好了为其淬剑的地点。”
“在哪?”
“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哼,反正你会带我去的吧。”
“啧,我的亲亲就这么没了!”
不过还没等江成进一步插科打诨,石台黑剑便是荡起了一圈剑气。
让两人连退了几步。
来了!
江成顶着这股莫名威压,接近了剑身。
其上依然荡漾着不稳定的金色涟漪,和着其原本的赤红色焰纹交相辉映。
江成深吸一口气,脱掉手套。
右手猛然下探, 握住剑柄。
“嘶…”
这种温度,让江成不由得痛苦出声。
连灵气都无法抵挡多少。
烫!
感觉手掌要被烧穿了!
但是不能停手。
江成把三尺剑提起。
金色的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流淌, 滴落回血池中。
他又屏住气, 抬起左手, 轻覆于剑身,并缓慢的, 逐步往剑尖推去。
其中痛苦,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江成只能说,这确实比烤红薯烫多了。
随着他的动作, 金色的光芒逐步被擦拭而去。
完成之后,江成的双手已经被烫开了部分血肉,这还是已经认主的情况下。
而剑身一如那时, 流动的火焰,灼灼燃烧着。
隐约间,可见其上悄然流转的金光。
“收若冬藏, 出如浮光。”
“今后, 你名藏光。”
随着江成一字一字的吐出。
那股仿佛要把他灵魂灼烧殆尽的温度, 猛然消失不见。
剑身也恢复到了毫不吸睛的漆黑模样。
只是相比于之前的粗糙,现在任谁一看。
都知道此剑锋刃, 必定削铁如泥。
不过一句话,直接让有些压迫感的气氛荡然无存。
“主人, 平时的话, 还是叫我小黑吧, 习惯了…”
江成无语的瞅了它两眼,右手一松,没好气的说了句。
“入鞘。”
剑身并没有如同想象中掉落地面, 而是“仓啷”一声, 回到了剑鞘中。
“快,上药。”
还没等他歇口气, 柳青衣拿着绷带, 以及丹药粉末就贴了上来。
江成干脆两眼一闭, 任其摆布。
看似只是简单的擦拭剑身,但他已经把灵气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累得半死。
不过, 这波血赚!
从小黑的心智上看,已经算是达到半步有灵了!
只需要不断温养, 或是再来一次契机, 就可以诞生剑灵!
到时候,即可纳入体内, 以气海温养。
就像白前辈那把唐刀一般!
出剑时,就会更加难以捉摸!
在回过神来后,自己的双手已经是绑了厚厚的一圈纱布。
嗯…
有点拳击手的感觉了?
“谢谢娘子,娘子最好了,娘子贴心小棉袄。”
“嘴巴还这么不安生。”
柳青衣白了他一眼,脸上也是多了点浅浅的红色。
口舌之利是争不过江成的了,只能由得他瞎说。
不过自己好像也有些习惯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等二人温存两下。
原本环绕圆形石台的重重岩浆,已经逐渐变得稀薄,且所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少。
不时之间,原本狂躁汹涌的岩浆,悉数归于平静。
“咔——”
一声突兀的碎裂声,传到了二人的耳朵中。
江成低头一看。
淬剑台已经出现了些许的裂纹,金色的血液从其中流淌而下,渐渐消失在了石台上。
好家伙,什么叫运气啊?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原作中可没有关于这部分的详细描写。
看来是不能用了。
石台有裂缝的话,血液是难有可能达到浸没剑身的程度的。
唏嘘了两声。
江成抬头看向来路,顿时发现了三个黄衣人影。
这三个家伙还在啊?
巴图布赫和他的两个小弟,也是看到了周身的异状。
岩浆海缓缓归于平静,而且水位下降了接近一尺。
颜色,似乎变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