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不会常驻,平定黄巾之后,自然需要调往他处驻扎,与这些豪强虽有一时冲突,但我们一走,冲突自然消解。届时再将这些土地归还给你这位国相,岂不是好?”
按照陈群的说法,孔融反应该感谢丁宽,孔融也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一时语结,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即使如此,也不至于荀月之内,就查处那么多官员胥吏吧?现在整个郡国的官吏可都有些人心惶惶,根本无法任事了。”
丁宽叹了口气,接过这个话语“文举,你这是在指责我行事酷烈啊。
我虽然查处了诸多官员,但所有的卷宗可都有送到你的国相府的。这些被查处的官员,哪个不是罪证确凿啊?可有含混不清,无辜受罚之官员?
青州几十万黄巾起事,全州糜烂,四处流民,不都是这些贪官污吏搞出来的吗?我来平定黄巾,发现了他们的恶行,难道还要姑息他们吗?”
孔融被丁宽一问,确实有些不好回答。丁宽清查田亩,整顿吏治,本身都是依正道而行,虽然目的是为了快速推进屯田,但手段上却并未有失德之处。
要说不该的地方,就是丁宽现在这样做,等于是侵夺了孔融这一郡职守的权力。这种事情,一般的官吏可以直接指责对方擅权,但孔融一向都是以德为先,争权之语,实在说不出口。
丁宽做事虽然强硬,但在儒家的道德观念中是立得住脚的,这也是为何孔融前来好言相商,而不是兴师问罪的原因。要是真被孔融抓住了丁宽的痛脚,以他敢与何进、董卓硬顶的名士作风,哪会如此软弱?
丁宽看差不多了,赶快收回来“文举,我也知道如此行事,会让你为难,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然。
这样吧,未来我如果再发现有官员胥吏不法之事,就不直接处置了,而会给你的国相府行文,将所有的罪证都交给你,由你来处置。
至于这暂时收缴无主土地,招募流民耕种之事,虽然产出是用于供应军需,但也请文举派人来监督这些账册,未来我走之后,这些土地全部移交给你,用于给这些流民授田安置,你看如何?”
孔融知道,做到这些已经是丁宽给面子了,要是再多说,弄不好反而会被丁宽指责他包庇那些豪强和污吏。现在多少讨回了些面子,也就只能认了。
思索片刻,孔融点头表态“善。”双方算是达成了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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