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看不出虚假造作。
“家族没能及时发现,是蛇歧八家的失职,我本该切腹谢罪的,但是一想到那些邪恶之人还隐藏在幕后……”
“打住,打住!”路明非有点受不了这个日岛男人的恶心话语。
“我之所以来这里,没别的意思,只想问源局长一句话。”
路明非低声问,直视源稚生的眼睛。
“但说无妨!”
“为什么对卡塞尔本部执行专员发送的异常报告置之不理,以及后续的救援信号无动于衷?”
路明非语气平澹,像是说一句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么意思?异常报告?本部专员的求援?有这种事吗?”
源稚生勐地跳了起来,脸上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如果这是演的,那他的演技无疑可以去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早晨六点,源稚生才收到家族的报告,山形县金山町遭受不明死侍的袭击,小镇居民死伤惨重。
为此他马不停蹄从东京赶了过来,想着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拯救那些被死侍加害的小镇居民们。
“愚蠢也要个限度,你不觉得你这个位置上坐只狗都比你强?”
路明非厉声道,眼中的不耐毫不掩饰。
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这位日岛执行局的局长似乎没有啊!
“雷德曼,你来说,”路明非坐在沙发上,指着身后的副执行官。
“是的,执行官大人。”
雷德曼赫然出列,手里捧着一本文件夹,“一周之前,本部观察员乔治巴巴鲁发现金山町异常……
五日前,驻日岛本部专员一十二名前往金山町调查,并向日岛分部发送求援报告;
三日前,驻日岛本部专员在调查过程中……
一日前,卡塞尔学院本部勒令……”
雷德曼副执行官手里的报告,时间精确到分秒。
报告中人物地点,发生事件都极为具体,不可能作伪,包括联系蛇歧八家的联络员姓名、通话记录都记录在册。
“我亲爱的源稚生局长,这件事可不是昨天刚发生的,从发现死侍端倪到屠杀小镇居民,足足有一周的时间了……”
“你每天到底在干嘛?整日待在厕所里拉屎吗?”
路明非不留情面地接着嘲讽,“你们金山町的那些日岛人真惨,碰到你这只傻缺执行局局长,希望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怎么会!?”
源稚生顿时慌乱了手脚,不知所措起来,显然事情的真相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这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死侍出现的太过突然,所以家族成员来不及反应救援。
可事实却是,卡塞尔本部的执行专员一周之前就已经发现金山町死侍出现的端倪,并通知了蛇歧八家寻求协助,然而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怎么可能?
源稚生一直营造的上位者稳重的形象,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勐地挺起身来,不顾风度,一把揪住旁边黑衣男子的领子。
“黑犬,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分管家族情报的吗?
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跟我汇报,还有卡塞尔本部的求援为什么置之不理?”
名为黑犬的大汉吓得瘫倒在地,源稚生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彷佛只要他一个回答不对,就要被砍成碎片。
“少主,我之前已经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大家长了,但是大家长说这是,这是……”
“快说!敢隐瞒半个字就得死!”源稚生喝道。
“大家长说这是秘党的阴谋,让我们不必理会,所以才,才……”
“所以连一名调查员都懒得派出去吗?坐视金山町小镇居民被死侍屠戮?
说到底这是你的玩忽职守!”
源稚生眼神冰冷,声音中带着森寒,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了。
金山町三千余小镇居民的死,如同三千把刀子割在他的身上,让他为自己的失职内疚不已。
而这个悲剧竟是自己人的疏忽造成的!
“少主,少主饶命啊!是大家长,大家长……”
黑犬伏卧在地上,脑袋不断磕在地板上,乞求饶命。
源稚生目光冰冷,手中蜘蛛切瞬间出鞘。
下一刻,一抹刀光闪过,地上的黑犬顿时身首分离。
黑犬大汉失去脑袋的脖颈,突兀地挺立着,腔子里的血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溅的地上到处都是。
“你本不会被处死的,但你竟然将自己的疏忽失职,污蔑在大家长身上,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源稚生冷漠道。
“路老大,他们这是在杀人灭口吗?”
老唐小心的滴咕了一声,他的声音不大,但在针落可闻的大厅显得异常刺耳。
源稚生身后一众黑衣人侧目,连扎着马尾的剑道少女失吹樱也瞪着大眼睛,怒气冲冲,彷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
“谁知道呢?”
路明非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金山町发生如此重大的死侍屠杀居民事件,堂堂蛇歧八家少主、执行局局长竟然毫不知情。
这能让人相信?
源稚生这个日岛分部执行局的局长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能用“不称职”来形容了。
“我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源稚生这才明白,金山町死侍事件的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连家族里的情报负责人黑犬都被收买了,专门为幕后者打掩护,隐瞒了这起重大事故。
事情竟然发展的如此可怖,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源稚生的话语掷地有声,然而在路明非听来煞是可笑。
“怎么个交代?本部驻扎日岛的十二名执行专员悉数牺牲,金山町的三千小镇居民也死得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你不该切腹谢罪吗?”路明非嗤笑了一声,“按照你们日岛人的传统。”
源稚生沉默不语,没有理会,转身就走,身后的大批黑衣人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