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呼呼大睡。
窗边是一张书桌,叠着一层厚厚的宣纸,砚台中的墨水未干,想来始在我到达之前一直在作画,写字, 颐养身心。
那一沓宣纸最上面的是一张半途而废的字画, 上书:“我,从墓中开始,踏着神佛的尸骨,一路向魔而去。”
画中是一条灰暗的道路, 枯木林立两侧, 朽木腐叶一地,叶盖尸骸,木腐白骨。
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奔涌向未知的远方。
天空一片蓝, 一片黑, 一片红, 仿佛是被打残了。
在河流与道路交接处, 有一个未曾画完的人,只有从后背到脸的部分。
那身影龙鳞覆盖的手中拖着一柄长剑,长剑在枯叶中拖出一条长长血痕, 格外刺眼 , 他脚下踏着尸骨。
画显然没有画完,大概只画了三分之二就戛然而止, 从砚台未曾干得墨来看是我们的到来让他终止了作画。
他消失, 而我是一个连个最简单的东西都画不来, 想必无人再晓画中后续。
墙上也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 是一些我陌生的山水, 皆是磅礴大气,仙气袅袅, 缥缈若仙, 秀丽如画, 似不是人间之境, 不过直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