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上天不久,尚不知道这些规矩,请二哥放过真人一次。”
亢金龙和王浮也算素有交情了,如今看到王浮犯在这位速来杀伐果断的二哥手中,心中不由有些担忧,当下开口求情。
天枢神君微微点头,看向王浮道:
“道友为圣佑天师,论职阶本君不能处罚道友,道友自去武当山真武大帝处领罚便可。”
王浮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亢金龙的求情起了效果,这位天枢神君竟然如此轻易放过,当下抱拳称“诺”之后,又向着亢金龙拱手道谢:“多谢道友。”
其实连亢金龙都没想过自己的话这般有用,当王浮向其道谢之时,他还有些懵。
“不用,不用。”
只剩下一旁的蛟魔王心中气苦,暗自吐槽:“这不是明摆着拉偏架吗?真真苦也。”
果然蛟魔王心中才起了念头,那边天枢神君已然冷声道:
“蛟魔王,你二人相斗,导致一百六十七颗星辰移位,三颗星辰毁灭,罪莫大焉,不过念在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命尔在十年之内,将星辰归位,将打碎的星辰复原,你可服气?”
蛟魔王哪里敢不服,只是心中有些憋屈,明明是两人犯下的罪,如今却只有他一人做苦力,而王浮竟然只是轻轻一句便放过,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在下遵命。”
当然了,蛟魔王也只敢在心中吐槽一句罢了。
虽然其靠山妖师鲲鹏乃是天下有数的大能,地位不差斗姆元君,论神通可能还要高出一线,可斗姆元君毕竟是斗部之主,人多势众不说,还有无数关系,真斗起来,和上古妖族不和的鲲鹏,还真斗不过。
再者说了,蛟魔王自己心中极为拎得清,自己只是妖师的一枚旗子,妖师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与同级数的大能翻脸的。
天枢神君看到蛟魔王领命之后,也不多过为难,袖袍一挥,裹了二十八星宿之后,便消失在了星空深处。
转眼之间,又只剩下了王浮和蛟魔王二人,王浮看着有些丧气的蛟魔王,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片刻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道:
“道友先忙,日后再来请教。”
王浮这无话找话让蛟魔王差点吐血,什么叫他先忙,日后再来请教?不过被天枢神君打压了心气,如今蛟魔王也懒得说话了,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
王浮有些讪讪,拱手一礼之后,便也离开了。
“真他娘的欺负人,不对,是欺负妖。”
过了不知道多久,蛟魔王终究还是忍不住怒骂出声。
回到地仙界,王浮没有先回武当山,而是去了南蟾部洲。
南蟾部洲大唐境内,南方一处小州之中,有一河贯通南北,是这小州的钱粮运转命脉,也是这小州的经济命脉。
今日正好是二月二龙抬头,也是祭祀龙神的日子。
其实下界如罗浮那等世界,祭祀龙神还有些作用,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龙王还能有点自主权。
可在地仙界却是不同,每一场雨甚至精确到每一点点数,没有天庭的旨意,这些龙君都是没法做主的。
不过这些龙君也不是真的没有用,水无常形,水性至柔,但也至刚,这些分守各处的龙君最大的职责便是梳理水道,平其躁性,不使其害。
这河关乎一州百姓命脉,虽然在整个地仙界中,极不起眼,但在这一州百姓眼中,这河是关乎他们的性命的。
故而今日的祭祀也极为隆重,三牲三畜皆有,而河水也变得极不寻常,随着祭文送入河中,水流开始变得喘急,涛涛水声成了此时唯一的声音。
三牲三畜被推入水中,牛羊的哀嚎声好似要压下那涛涛水声,牛羊转眼就被河水吞噬。
常人看不到,站在远处的王浮却是知道,这牛羊并没有死,在入水的一瞬间,便被一道法力保护了起来,当刺史带着祭祀的众官员离开之后,那牛羊就被放在河旁一个小村之中。
几家贫苦些的百姓参加完祭祀之后,回到家中莫名看到多了几头牛羊,俱都朝着大河方向叩拜感谢。
从这些百姓看到牛羊没有惊讶的情绪中,王浮便知道,这事应该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河底龙宫之中,罗浮的泗水龙神,如今地仙界的沂河河神,敖钦龙君看着女儿呆呆的样子,不由发出一声叹息,心中担忧之情不用言表。
将牛羊牲畜送给那些贫苦人家之后,敖钦来到后殿,一位极为端庄的妇人正在为这位龙君缝补着朝服。
沂水虽小,但也是天庭正经的神位,虽然自来到地仙界后,敖钦还未上过天庭,连朝服都是上代沂水龙君留下的,但不妨碍其随时准备听从天庭召唤。
“夫人,你说青儿和那位天师到底有没有事啊?”
王浮这一次英雄救美在地仙界传的沸沸扬扬,也是这地仙界平静的太久了,平静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