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先生!”
看打了林天进门的身影,陈阿大这个被军统遗弃的废子,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林天鞠了一躬。
“嗯!”
“阿大啊,你今天来找我,是要交账么?”
林天斜着眼睛瞥了陈阿大一眼,也没有搀扶他的想法,直接迈步走过,坐在了那餐桌主位。
“是啊,这不又到月底了么,账房刚刚将账目整理出来,我就立刻过来了。”
“请影佐先生过目。”
对于林天的冷漠态度,陈阿大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他一步上前,就把手中端着的账本,放在了林天的面前。
“你有心了。”
点了点头,林天就动手翻阅起了陈阿大送来的账本。
简短片刻的查阅过后,他抬手一指,就落在了账本的一页上面。
“阿大啊,这个月赌坊的生意可是差了很多啊。”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清冷的话语刚刚响起,陈阿大的身体立时猛的一颤,惊恐惧怕也随之涌上心头。
他是真的有些怕林天啊。
之前和林天合伙做生意的时候,陈阿大仗着林天不懂中文,勾结账房想要昧下林天的分红。
他的小算计,被林天发现了。
林天没有对他打骂,只是给松本三花打了个招呼,陈阿大就被宪兵队给抓进去了。
连续三天的折磨拷问,让陈阿大如同是在地狱中走了一遭。
三天过后,宪兵队将陈阿大放出来的时候,陈阿大是自己爬出出来的。
从那天开始,陈阿大就彻底服了。
他丧失了和林天平等对话的权利,彻彻底底沦为了林天手下的狗腿子。
现在又听到林天这般质疑话语,陈阿大是又惊又怕。
他急急忙忙的,就向林天解释了起来,提到半月前,街面上和他敌对的一个势力,将赌坊打砸的事情。
器械受损,也影响了客流。
这才导致上个月赌坊的账目,出现了小幅度的减损。
听到了陈阿大的解释,林天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询问陈阿大,赌坊被打砸,难道没有找伪警察局长刘富贵么。
刘富贵他是怎么说的。
又是如何处理的。
这关乎到了林天的利益,也关乎到了刘富贵的利益,林天不相信,刘富贵能忍耐下来。
“影佐先生,事情已经解决了。”
“赌坊被打砸的当天晚上,刘富贵局长就派人将那一伙恶匪,都给清缴了。”
“据说一次就毙了二十多人。”
陈阿大也算是见过血的了,可提起这件事,他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据他所知,以往刘富贵是没有这个胆气和狠辣劲。
可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当陈阿大把赌坊被打砸的消息传递过去的时候,刘富贵直接就怒了。
他派出了手下的刑侦科长,带着队伍直接就杀进了那伙人的地盘。
一通打砸枪杀,那在代县地面作威作福十数年,也算是有些人脉根基的大混子,直接就死在了刑侦科长的手中。
谁给了刘富贵这么大的胆气。
不用想,跟肯定是影佐真彰啊。
这也让陈阿大越来越惧怕林天了。
“嗯!”
“解决了就行啊,刘富贵这事办得不错。”
“既然赌坊的账目没问题,那你也就可以走了。”
“明日晚上,把这个月的分红,都送到我的家里吧。”
林天翻手把账目合上,站起身来走到了陈阿大的身边,他的脚步一顿,抬手拍了拍陈阿大的肩膀。
“好好干。”
“别让我失望啊。”
一声落下,陈阿大的身体又是猛的一颤,等到他站稳身形的时候,林天早就已经带着野口上雄出了包厢。
站在长风酒楼的门口,看着那过往来来去去忙碌的人群,林天忍不住长长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狠的。
可总是有人想要来挑战他的权威。
在逼不得已之下,林天才施以狠辣手段,靠着他的掩护身份,还有松本三花的宪兵队做配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林天在这代县周围,已经成了屈指可数的权势人物。
“走吧。”
“野口你先送我回家,然后就回军分仓吧。”
紧了紧身上的西服,林天正待要抬脚迈步,招呼黄包车,一辆福特轿车就从他的身边急速掠过。
“佐佐木尚宏?”
“这老家伙,下班后也不回家,又要去找他的外室鬼混啊?”
“也不怕马上风抽死他!”
恨恨的咒骂了一句,林天仰头就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也不怪林天这般恼怒。
和他刚刚来到军分仓时相比,现在林天和佐佐木尚宏之间的关系,可不太融洽啊。
因为黄金车队被劫的那件事,佐佐木尚宏给林天甩的臭脸,他们两人算是走到了对立面。
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对立中的和谐局面。
这也是林天刻意营造出来的。
因为他已经渡过了刚刚入职时的潜伏期,必须要想办法,在军分仓中攫取权利了。
自古以来,权利的争斗,总是伴着血雨腥风的。
一个月的针锋相对,率先把佐佐木尚宏给逼急了,他派出了杀手,准备暗中把林天出去,顺带着把黑锅,甩到八陆军的手里。
林天也不是好惹的,靠着超凡的身手,把杀手宰掉了。
当他晚上,他就去了佐佐木尚宏的宅邸,往里面丢了四五颗手榴弹。
直接把佐佐木尚宏给吓尿了。
随后佐佐木尚宏又以林天参与街面生意为由,向他发难,林天直接回怼,提起了代县黑市的事情。
告诉佐佐木尚宏,他的屁股下面也不干净。
一来二去的,两人交锋了数次,算是暂时达成了和解。
林天在军分仓中,也算是竖立起了权威。
现在他的手下,除了野口上雄这个小队外,又吸纳了一个小队的力量,同时林天也在尝试插手车队运输、货品进出仓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