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
还真是一个特别熟悉的名字啊!
所以这件事,同薛二夫人有关系吗?
那女人到底是想对付薛文清,还是想对付她?
若说要对付薛文清,她理解,因为大宅门里头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的。
可若要对付她…她就真不理解了,她也没做过什么得罪薛二夫人的事情吧。
“你的院子被她们闹得这么乱,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珍婶的一句话,让楚落落回过神来,她微笑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可以,天色不早,珍婶你先回去吧。”
珍婶也不强求,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若明日阿红跟啊青不给你赔银子,你告诉我,我同你去找村长讨说法!”
苏蕊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珍婶离开后,楚落落也让小牛儿先回家,随后独自一人收拾院子里的烂摊子。
看着被踩碎的那朵白木耳,她还是心疼得很。
“还能要吗?”捡起白木耳的根部,马喆看向苏蕊。
“能。”说着,她拿过白木耳,轻轻处理上头的灰尘,然后同其余白木耳放在一起,再搬入房子。
“如今有小人知道你有名贵的白木耳,她们定不会轻易作罢的。”
闻声,苏蕊抬眸看着他,“她们会来偷?”
“说不准。”说着,马喆提起猎物走进厨房。
乡野地方的确民风淳朴,但也不排除会有个别的老鼠屎。
得萧璟宸的提醒,她索性将竹篮搬入房间。
来到厨房,只见马喆正在处理野猪山鸡。
“今日大丰收了呀。”苏蕊在他身旁探身一看,笑了笑,“这是拿去卖吗?”
“野猪拿去卖,山鸡留着自己吃。”
苏蕊笑着点点头,撩起袖子在旁边准备晚饭。
二人都忙活了一整天,吃完饭没多久,便先后洗漱回房休息。
“狼公子,你给我看紧点了啊,要是大半夜谁敢摸进我们屋子,你就咬谁!”
“汪。”狼公子轻应一声。
苏蕊抚着它的狗头,“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有我一天,谁都欺负不了你。”
今日之所以看穿啊青的腿并没被咬,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注意到啊青的裤管并没有被咬破。
既然裤管没被咬破,那狼公子又怎么可能会咬伤她的腿?
狼公子是一条听话又聪明而且很忠诚的狗,能得到它的信任成为它的主人,苏蕊觉得很荣幸也很开心。
回到房间,只见马喆正收拾被铺,而她的被铺已经放在炕上。
“你做什么?”快步过去,苏蕊阻止他的举动。
看她一眼,马喆柔声道:“天气越来越冷,你睡竹床很容易得风寒…”
“多穿两件衣服睡觉就是了。你风寒刚痊愈,更要…”
“既然已经痊愈,便是无碍。你睡。”
“不行,你睡!”
“…”马喆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跟一个女人因为一个炕而争执,“我不怕冷,你睡…”
“那我也不怕冷啊,你睡也行!”
实在说不服她,马喆坐在炕上,将她的被铺往里头推了推,道:“既然如此,一起睡。”
“…”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好吗。
没有理会他,苏蕊在炕前探身进去,欲将被铺拿回来。
马喆见状按住被铺,四目对视时,他再次将被铺往炕的最里头移去。
“要不一起睡炕,要不我睡竹床。”
苏蕊怒目盯着他,“你是在威胁我,还是想占我便宜?你要记住,我们只是假夫妻…”
“那我睡竹床。”并没生气,淡然说了声,马喆抱起自己的被褥便要往竹床走去。
苏蕊简直是被他彻底打败。
在他起身离开时,她捉住他的手臂,眼神怨恨地盯着他:“一起睡!”
乡野地方的秋天到底有多冰凉,她睡了两天竹床就已经感受到了,即便是多穿两件棉袄,那些冷风还是可以无孔而入!
马喆的身体是挺健壮的,可他风寒刚愈合,淬骨的毒还得隔三差五吃药调理,要是再让他风寒入骨,没准还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呢。
好歹也是她的恩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苏蕊往炕的最里头挪去,扬了扬被褥,在二人之间放了一个竹枕。
“不能越界啊!”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马喆忍着笑意,点点头:“那是当然,我对你也没兴趣。”
“你…”
她不让他碰是一回事,他说对她没兴趣又是一回事!
这张脸好歹在马家屯里也算得上是村花,怎么就对她没兴趣了?
怨恨地瞪他一眼,苏蕊哼了声,躺下盖好被子背对着他。
他对她没兴趣,难道她就对他有兴趣了啊?
看着她大动静地躺下同盖好被子,马喆看着隔在二人中间的竹枕,笑了笑,跟着躺下开始休息。
】
不得不说,暖炕的确比冰冷的竹床好太多了!
不仅睡得更踏实,还更暖和…尤其旁边还有一个人,虽然是两张被子,但也比独自一人睡要更暖和。
冰凉的温度里,温暖是多么的珍稀。
只不过这份温暖,苏蕊担心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累了一天,苏蕊很快进入梦乡。
马喆也是如此,而狼公子躺在炕旁,也感受着温暖一同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屋外悄悄地潜入一人。
狼公子的耳朵动了动,眯开一只眼朝窗户方向看了看,很快它便看到了窗户外一个黑影!
“汪!”它显示低声吠了一声,一是为了警告外面的人,二是担心吵醒熟睡的二人。
可外面的人并没就此离开,忽然一条燃着火喷着烟的小竹筒戳破窗纸伸入房间。
“汪汪汪!”这回狼公子也不留情面,大声地喝吠几声。
一股烟雾在房间里弥漫,狼公子来不及叫醒炕上二人,便开始觉得昏昏沉沉。
在它倒下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