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老人号了号脉,神情如常。
然后又很自然的摸骨。
最后端来了一只盛有黑色液体的碗,随即手握银针点破秦淮的指尖,将一滴鲜血滴了进去。
碗中的一滴鲜血陡然分成七条细丝。
老人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旋即拿出两块石头如法炮制。
很快,老人含笑收回所有装备,说“秦公子,您如今只是体虚而已。多修养两天就能痊愈了。”
说着,老人从怀中拿出一株黑草。
“此草为黑鱼血草,能迅速恢复气血。”
秦淮看着眼前的黑鱼血草,稍稍犹豫,便一口吞入腹中。
“多谢先生!”
老人起身,冲着秦淮笑了笑,“恐怕还要劳烦秦公子随我走一趟。”
“去哪?”
秦淮问道。
“九龙门议事堂……小姐也在往议事堂赶。”
秦淮看着老人,空气似乎寂静了一瞬。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没有拒绝的机会。
秦淮缓缓站起身,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随着老人一同走出大门。
……
“小姐真是疯了,竟然一个人偷偷摸摸和那平南的乡下人在闺房里完婚了!”
“真不知道那小子给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不正是李家近几十年的缩影吗?一直昏招不断,才让自己逐渐势弱被我张家掌控大权。”
平坦的石板路上,一群身穿青白袍的老少妇孺,看着那一席红裙的绝色昂首从他们眼前走过。
言语间,
兴奋、可惜、嫉妒还有幸灾乐祸应有尽有。
李韶香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进过林中一事她已经坚信。
秦淮就是道人所说的那个,能拯救他们李家的人!
不然上天为何会让自己在偌大的山林白雪中捡到他呢。
李韶香的步伐突然放缓,她回头看去。
“夫君,你怎么来了!”
“刚刚那医师说,是奉家主之命……”
秦淮看着李韶香错愕的神情,顿时知道,这奉的恐怕不是李家家主,而是九龙门中另外一家家主的命令。
“那张武……”
李韶香神色一沉,“夫君,待会儿你不要说话,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
两人并肩,继续朝前走。
眼前,
苍劲有力的笔辉在眼前上千平的壮阔阁楼牌匾上写下,议事堂。
古朴的石柱久经岁月洗刷,却没有出现破损,反倒生出一些宏大的气势出来。
李韶香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其中。
映入眼帘,
足有上百把青衫杨木椅一字排开,从堂门前一直绵延到尽头。
而此刻,这些椅子上全都坐满了人。
她径直走到最深处。
两个男人高坐在左右主座之上。
右手边面容姣好有些女态的男人,便是当今的李家家主,也是李韶香的父亲。
李泽仁。
而左手边,那面容粗狂的大汉则是如今在九龙门中声望最高实力最强的张家家主,张武。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议事吧。”
张武沉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下座就有一个中年人开口,“李家小姐此举太过荒谬了。”
“你身为李家大小姐,一言一行都事关重大!更何况是婚姻大事。”
李韶香神情自若,“我的婚事,貌似还轮不到你们张家来指手画脚吧。”
那人冷笑,“可你堂堂李家小姐,娶谁不好,非要娶一个被宋崖点名要杀的人?”
“你这是诚心要和宋崖过不去?”
“按照张五叔的意思,我堂堂道宗分宗,堂堂九龙门招揽天才。也要因为一个宋崖想杀谁,就乖乖将自家天才拱手送出去吗。”
“你!”张五叔顿时语塞,“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数年不见,少香的口舌更加凌厉了。”
面容粗狂的张武出声,确实一副文弱书生的腔调,十分违和。
“我九龙门当然不会怕一个宋崖。只是…凡事都讲究一个取舍,一个利益。为了一个长相不错的平南乡下小白脸得罪宋崖,我觉得很不划算。”
“对大宗而言,颜面便是利益吧。”
李韶香声色不改,“为了宋崖放出的一句话,就把两家之一的上门女婿交出去,九龙门日后在令江岂不是要成为笑话?”
“所以你是用这招,来威胁我…不,威胁九龙门对吗?”
张武眯着眼,俯视着李韶香。
一旁的秦淮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在昏睡中完婚。
这是李韶香在拿自己的清白保住自己性命。
“不!不是!”
李韶香的声音突然变大,眼神也变得狂热起来,“夫君可不只是‘长相不错’,夫君将会成为九龙门重现荣光的希望!”
“夫君将会让上宗刮目相看!”
“是救你李家吧……就因为青云观那个老道的一句谶语?”
张武冷笑。
“你要知道那青云观也是分宗之一,还是个野庙驴道,估计巴不得我们九龙门跌入万劫不复。”
“他会好心救你?”
“天命如此,我已经验证。”李韶香神情坚定,且狂热。
“我……”
张武刚要说话,身边就小跑着过去一位老人,伏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秦淮看去,那人正是给自己把脉验血的人。
两人此刻不时看一眼秦淮,让秦淮顿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片刻。
张武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才缓缓开口,“既然韶香你执意要保她,那你这位夫君总得拿出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有用不是?”
“不然就算我等这些做长老的不往心里去,可下面那些弟子执事们难免心生怨气啊。”
“毕竟要保下他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时,不少弟子的利益可都要被拱手相送才行。”
张武说的是实话,也是在暗示。
不让李家再出点血,他又怎么会轻易松口。
“东边的玄铁山,一年的采摘权归你了。”
终于,身边的李泽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