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关系。
傅秋芳无奈一叹,知道无法多说,只是心里难受,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偷偷想过,如果当初她一心跟着某人,不再有哪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现如今究竟如何?她甚至还有过妄念,因为李纨、秦可卿和王熙凤的例子在,可最后一次“面圣”让她明白,这真的只是妄念了。
东跨院,如今的贾琏住处。
“好妹妹,我可是偷偷盯着你太久了——”几乎是刚拉着鸳鸯回到院子,贾琏就不耐烦的赶走了所有“碍事”人员,第一时间就要行那好事,“你我能有今日,当真是皇恩浩荡,我们可万万不可辜负了陛下恩典......”
“琏二爷还请自重!”鸳鸯拼尽全力推开贾琏,退了几步就双手握住了“金掸子”,吓得贾琏赶紧后退,“不知二爷是想长长久久的让奴婢伺候,还是只想要一具尸体?”
“你胡说什么呢?”贾琏真的被吓住了,“陛下的恩典,我们还能违背不成?”
“就是陛下的恩典,奴婢还有一死呢,横竖老子娘都死了有些日子,哥哥嫂子有了不如没有,死了说不定还干净些。”鸳鸯冷澹的放下金掸子,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不知琏二爷准备怎么安置老祖宗?”
“我......”贾琏肯定是想直接赶走了事,但他脑子还没笨到那种程度,考虑了片刻还是无奈说道,“能怎么安置?让她在原本的院子里住一辈儿得了——嗯,这样吧,我把政二叔也送去他那外书房,整个西路院归了他们二房可好?”
“二爷有心了!”鸳鸯这才表情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二爷别怪奴婢多事,奴婢是真怕了二爷由着性子来,再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这府里如今的名声如何,二爷肯定也听过,哪怕是为了四位——六位娘娘的脸面,也不能再有乱子了。”
“.....当然不会。”贾琏表情一僵,露出讪讪的神色。
“还有,陛下专门提到,二爷‘后宅空虚’,你不会忘了吧?”鸳鸯又提醒道。
“这又是怎么了?”贾琏不满的说道,“明明鸾儿妹妹......”
“我的二爷啊,你可小声点儿说。”鸳鸯吓得扑到贾琏身边,一把将他的嘴巴捂上,“陛下和王家的仇怨,你当真忘了吗?就是陛下自己不提,可还有一位良皇贵妃娘娘说话呢,你有几个脑袋,敢让王家的女儿当正室?真以为天家的刀子不利吗?”
“我......”贾琏彻底吓住了。
“后宅的事情自有二爷自己做主,可既然陛下已经点出来,自然不能拖得时间太长。”鸳鸯赶紧劝道,“还有,老祖宗那边也万不可做的太过分,别忘了陛下的口谕,‘若是传的太难听,也别怪朕让人打你板子’,真要是天使来府里打板子......”
“我明白,我明白!”贾琏赶紧点头,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半晌后才咬牙说道,“那我就眼不见心不烦,后面不是工部在建着‘省亲别院’吗?我就过去说说好话,让他们在西路院和正院之间加一道围墙,二房随他们自己过活去!”
“二爷!”鸳鸯差点儿气的倒仰,“你可别忘了,朝廷是‘以孝治天下’,每日的晨昏定省就算不去,总不能让外面人说你是‘圈禁亲长’吧?这围墙上无论如何也要留个门路,和省亲别墅也不能没有通路!”
“行,就按你说的!”贾琏不耐烦的点点头,一把将鸳鸯按下说道,“大喜的日子,不谈那几个碍眼的东西.....”
“二爷,这青天白日的,你好歹......”鸳鸯都快哭了。
“好妹妹,哥哥想要好好看看呢——”贾琏嬉笑着说道。
当晚,荣国府新任承爵人贾琏,从顺天府衙门一口气叫了三十多个衙役捕快帮闲之类,将贾政从梦坡斋抬出,直接送到西路院的外书房,顺便将其所属的小厮、丫鬟、婆子全部赶过去,却唯独给赵姨娘留了住处。
之后,关于这天传到荣国府的圣旨、懿旨、口谕内容慢慢传出去,一时间成了京城最热的新闻,甚至逐渐蔓延到了整个京畿地区,唯独同时放出的“荣国诰命夫人”说法,始终无人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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