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甜腻的气息,很容易便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忽视了其本身的强大。
傅洵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气息,但他会观察身旁人的反应。
见楸楸原本澄澈的眼眸中忽然泛起朦胧的水雾,脸颊也开始泛起一丝红晕,傅洵意识到不对,立刻再次收敛心神,上前一边扶着已经开始晕乎乎的少年,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对方的手背:“楸楸?楸楸?”
“是不是头晕了?”
傅洵以为楸楸是像上次一样又‘醉’了,但唐楸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晕乎乎的说胡话,只是用一种终于弄明白了的语气,有些了悟的开口道:“栗子哥哥,我原来不是因为锄草所以心怦怦跳。”
是因为栗子哥哥,所以心在怦怦跳。
唐楸说出自己的结论,傅洵垂眸,仿佛也在自己的身体里,听到了噗通,噗通的声音。
哪怕他知道,楸楸说的,其实只是字面意思。
***
当天晚上,可能是由于信息素的刺激,也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唐楸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醒后,他有些记不清自己做的什么梦了,只记得那似乎是一个甜味的,还带着些旖旎的梦。
旖旎。
唐楸的语文成绩还是比较好的,他回忆着自己对于梦境仅剩的观感,试着下了一个定义。
这件事情,唐楸没有告诉其他人。
哪怕他在家人还有小伙伴们面前,再什么都说,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悄悄藏在心里比较好。
他悄悄对自己说,这没有什么的。每个人长大了都会这样的。
他在生理课上学过的。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等到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唐楸的心神便已经重新被今天的早八课所占据。
吃完早饭出门去学校的时候,唐楸和傅洵照例坐的是一辆车。
赵桉经常会在学校住实验室,庞嘉齐最近在实习,和两人并不同路。
去到学校后,一节内容满满国际金融课上完,在食堂吃完饭的唐楸顺带去寝室休息了一小会儿。
他下午有选修课,不过同寝室的黄跃今天下午没课,此时正站在镜子前来来回回的捯饬自己。
捯饬了半天,连发胶都往头上抹了好几坨,黄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还是不太满意。
他抬头对上铺上正在玩手机的周廪喊:“周廪,你那手表借我戴戴呗。”
() 周廪这些东西多,不太在意的挥了挥手:“我抽屉里放着呢,你自己拿。”
黄跃得到允许,走到周廪的抽屉前,刚把抽屉打开,就见卢炳从床围探出头来,提醒:“周廪那一块手表百十万呢,你真要带出去约会啊?那,那你小心。”
黄跃一听,心里一惊:“乖乖,百十万?!”
说着,他双手托起,小心翼翼的又将手表放回了原位,连关抽屉的动作都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等终于把抽屉关上,黄跃想起来了扭头问卢炳:“你怎么知道这手表价格的?”
虽然吧,他们一早就清楚,周廪是个身家不菲的。但他平时也没什么富二代架子,也从来没在其他人面前炫耀过自己一身行头到底多少钱。
久而久之,大家就经常会忘记,这好像是个巨有钱的富二代。
连带着他隔三差五就随心情换一块的手表,黄跃能想到比较贵,但也没想到这么贵!
这时,洗完头正在擦头发的窦家乐也憨憨的开口了:“上次校庆,我和卢炳被学生会组织部叫去当志愿者,接待来参加校庆的优秀毕业生。和我们一起当志愿者的一位学长看到有人手腕上的这块表,和我们说的。”
“我和卢炳看着觉得怪眼熟,仔细看了下,才发现周廪也戴过。”
窦家乐是他们金融系公认的老实人,他都这么说了,黄跃肯定信。
当即拍了一把周廪的上铺床板:“你小子没安好心,这么贵也不提醒我!万一我把这表磕掉块漆,嘶,岂不是未来十年都得给你打工了。”
周廪不背这不安好心的锅,将矛头对准黄跃:“你怎么不说你在宿舍里转来转去,发胶都抹了有二两了吧?”
“之前为了化学系的一位学妹要死要活,今天是终于能去约会了吧。不是你自己主动说要借我手表?”
黄跃摇了摇头,仿佛大彻大悟一般,说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性的话:“人啊,还是得穿戴和自己消费能力差不多的衣服手表鞋之类的,不然就成这些东西穿戴我了。”
说完,他也不再纠结,拍了拍衣摆,张开手臂在寝室里浮夸的转了一大圈:“哥们儿这身怎么样?约会的时候不丢面儿吧?”
之前他们说话的时候,唐楸一直没有吭声。不过也是醒着的。
现在听到黄跃问,他忍不住也从上铺朝下看了看,发现黄跃的气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