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别出心裁,还按照普通宴会香槟塔的样子,给这些年纪统统还没成年的参赛者,以及参赛者亲友家属们,垒了个果汁塔。 清一色的红酒高脚杯。 秦泽拿着自己手中的香槟杯,把手伸长到坐在那里的孩子面前:“楸楸,干杯?” 唐楸抬头,见哥哥也举着高脚杯,要和自己干杯的样子,立刻也伸出手,把自己手中大肚子胖乎乎的果汁高脚杯,和哥哥手中苗条的香槟高脚杯轻轻碰了碰。 “干杯。” 说完之后,孩子自己仰头,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葡萄汁。 坐在对面的江迩,则是在试着吟诗:“会当一饮二百杯。” 赵桉接诗:“半夜到处找厕所。” 周廪没忍住,笑着点头:“好诗,好诗~” 颁奖礼前,画展就已经在酒店里办了几天。对于自己的成绩名次,各位参赛者们也差不多有了点预测。 所以,真正等到决赛颁奖礼时,大家也都不再紧张。该吃吃,该跑跑。 反倒是那些今天又来的生面孔,和亚伯先生他们那些评委同行,看那些画看的仔细。 其中某些人,时不时还会赞许的点点头。 江迩在决赛时,同样发挥的不错。 就是他和韩零的实力实在相差不大,评委评分咬的太死。 弄到最后,硬是和复赛时一样,又来了个并列第二。 照旧,江迩的画和唐楸的画挂在了一起。 正在看画的一行人,来到近前。 其中一位铂金发色老者,因为方向的缘故,先看到了江迩的画,然后才是唐楸的。 老者撑着自己的手杖,忽然有些幽默的说:“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位偷画的人,是怎么忽然触发了警报。” 说不定就是在夜晚时,太过专心偷其中一幅画,结果心里紧张,一个抬头,不小心就被这幅画旁的另一幅画给吓出了一些大动作。 这才触发了警报。 老者的幽默调侃,让同行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细看那幅被命名为《怖》的画,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谁知,这时同行的评委亚伯先生忽然开口:“卡文先生,您还真的猜对了。” “第二天我们查看监控时,监控视频显示,那个人最开始的动作很小心,并没有触发监控警报。从动作上看,ta是被旁边这幅画忽然惊到了。”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集中,并没有注意到,他想偷的这幅画旁边,还有另外一幅风格完全不同的画。” 老者原本只是想幽默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顿时笑容里又多了一些老顽童似的得意。 最后,又正色的开口道:“那我应该感谢这幅画的创作者,这位叫做…江迩的参赛者。” “不然,等到我到来时,已经看不到这幅画了。” 老者把目光放到正中间的那幅画上。 目光悠远的,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老者的文化底蕴很深厚,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也顺利的读出了在场所有参赛者们,用他们国家字体写出的名字。 “很美的一幅画。” “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在我祖父乡下的牧场里,我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可惜我现在年纪大了,已经快有些记不得,祖父母的样子。” “我已经比我的祖父,年纪还要大了。” 对有些人来说,幸福是具象的,是某个真切存在的人。 同样,对有些人来说,他们的幸福,可能是记忆里的一片草场,一间小屋子,或者一双手织的毛线手套。 更抽象一点的。 就好像画里的树。 “我想要见一见画出这幅画的孩子了。”金发老者又站在画前看了好一会儿L,忽然开口。 这惹得周围其他人,包括评委们,全都侧目。 卡文先生,自从二十多年前,他的最后一位弟子回国后,他就再也没有流露出,想要再次收下一位弟子的想法。 在场除了亚伯先生,其他评委,对于参赛者们特别具体的情况,还不是非常的了解。 于是,其中一位评委,很快便在大厅内巡视几秒,然后笑道:“卡文先生,那孩子就坐在那里呢。” 顺着评委示意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个年纪在参赛者中看起来偏小的C国孩子, 正端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碟坐在沙发上。 一口点心,一口高脚杯里的果汁。 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