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班,别人也要上班,有时候地铁都不一定能挤得上去,所以,我算你每天通勤时间两个半小时,不夸张不过分吧?”
她扬起下巴,反驳他,“那又怎样,我同事们都这样过来的,王老师家住得更远,每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呢,她也这样上班上了十年啊。”
“她跟我又没关系。我只管你这只懒猪。”他笑,“你想想看,如果你住在这边,你每天可以多睡一个多小时,下班也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回家。”
“所以呢。”
孟听雨也得承认,她为这个提议而心动,现在每天都睡不太够,挤地铁也确实让人心情烦躁。
徐朝宗虽然也会抽空接送她上下班,但他也不算清闲,她也不愿意大清早的折腾他。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要自己转公交转地铁,时间长了,确实心累。
“我打赌,三个月,你最多还能再坚持三个月。”
“徐朝宗,我跟你说,你太小看我了,我很生气,在你心里,我的自制力就只有三个月吗?”
她叉腰不满地看他,“明明是半年!”
半年刚刚好。
不算太早,但也不算晚。
好一个反转……
徐朝宗先是愣了一下,以为她真的生气了,等反应过来后,内心实在狂喜,便也顾不得有没有行人路过,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说的,今天算第一天吗?”
“不算!”
“……”
行!
正式开始进入度日如年模式。
他们运气也实在很好。
本来还在为甲醛安全问题烦恼,正好碰到有人出售户型相同的房子。
楼层要稍微高一点,但视野更好。
房主碰上急事,匆忙将房子抛售,实际上她自己也没住几天,几乎就是新房。
孟听雨也过去看过几次。房主本人就是学室内设计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本人操刀,风格独特却也很温馨,几乎不需要多大的改动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但徐朝宗还是坚持要将主卧跟次卧的墙打通,说什么也给她一个衣帽间。
经过周旋后,他们定下了这套房,相关手续办理很快,才拿到房子钥匙,徐朝宗便迫不及待地请人再次改造。
他这段时间也不算忙,一有空就过来亲自监工。
孟听雨反而变得忙碌起来,记者部有两个前辈休产假,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调过来,她跟另外几个同事分摊工作,有时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即便如此,她抽空还是会过来看看进度。
衣帽间的装修更是如梦如幻,应该不会有人抗拒。
一整面落地穿衣镜,几乎将整间屋子都照得很清晰。
这应该是独属于她的天堂。
不是普通的衣帽间,其中有她童年的梦。
他了解她喜欢做手工品,还特意购置来造型复古却别致的小型缝纫机。
玻璃橱窗里,摆放的不再是前世的包包和首饰,而是型号不一的相机。
最令她惊喜的是,他将一面墙壁改造成了家庭格子铺。
里面可以摆放她任何喜欢的东西。
他想他已经了解她。
这个衣帽间没那么华丽,等她搬进来后或许还会拥挤,但那又如何,这就是她最喜欢的小天地。
他从背后抱住她,两人站在这面镜子前,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得到对方脸上的神情。
这一刻很温馨。
直到临走前,孟听雨又回头看了一眼这落地镜,终于将自己的疑虑问出了口:“这面镜子会不会太大?其实我家里那个——你见过的那个就刚刚好。”
新家衣帽间这面镜子太大了,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好浪费。
徐朝宗微笑:“是有点大,不过现在也改不了,你就将就着用。”
“那好吧。”
房子准备就绪,徐朝宗先搬进来亲力亲为来吸收部分甲醛。
这天,终于抽空,徐朝宗跟孟听雨邀请了长辈过来吃饭,两人关系早就明朗,孟母比较开明,对于女儿的决定向来都是支持,更何况她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考虑周全,那作为父母,又何必去阻拦她,难道能一辈子将她带在身边吗?
但私底下母女俩也有过一次谈话。
无外乎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以前比较笼统,现在很详细。
这样的对话,在前世也曾有过一次,孟听雨却还是认真地听着。
跟孟母不一样,孟父对拐走女儿的“登徒子”便没了好脸色,好在这一出徐朝宗已经经历过,有了应对的经验,无论孟父怎么挑刺,他都含笑接受。
请客这天。
徐朝宗开车载着孟父去市场买菜。
说来也巧,两人竟然在市场碰到了方以恒,徐朝宗自问跟方以恒不熟,孟听雨也没在场,他也懒得做戏。
只当不认识对方。
方以恒迟疑了几秒钟,除非他现在掉头离开,否则肯定是要跟他们擦肩而过,如果只有徐朝宗,他也只会当这人是空气是死物,可现在徐朝宗身旁的人是孟父。
虽然早就知道徐朝宗跟听雨在一起了,可眼前这一幕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甚至于,比亲眼见到徐朝宗跟她在一起还要难受得多。
因为这同样预示着,徐朝宗被她的家人认可了,他们两个人已经过了明路,得到了她父母的支持跟祝福。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他知道,她的父母对他的误会有多深。
内心百转千回、难受至极,他也不愿意失了分寸,强装从容地上前来,主动跟孟父问好。
这一刻,徐朝宗跟方以恒都格外的有默契。
互相装作不认识。
连假惺惺的寒暄都没必要。
孟父的记性也没那么好,显然已经忘记了在章一鸣的升学宴上,这两个人同时出现过。
他顿感为难。
一边是女儿的现男友。
一边是女儿的前前前男友。
他尴尬不已,只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