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叹息一声,“他折磨我们,可不敢折磨她。说到底,还是我们好欺负。”
三个难兄难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去了别处解决午饭问题。
孟听雨是下午三点多左右送吴珊母女上车的。
她又赶紧回了宿舍,打开录音笔,开始初步整理稿子,等将所有的谈话内容都打出来理好后,已经快六点钟了。其实这只是一本周刊上占据内容跟部分很少的专栏,可只有他们内部人士才知道,即便是周刊上的一小部分,这背后都需要付出很多心血,也是很大的工作量,董曼给了她两三个月的时间,看似很多,但如果想要将这个专栏做得又好又精彩,那她这几个月就有得忙了。
忙完后,她从抽屉里找了面包,一边撕开包装一边斟酌着给徐朝宗发消息:【你有空吗?桐桐有感谢礼物要送给你。】
几分钟后,徐朝宗回复:【有空,我去找你?】
两人约好了碰面。
孟听雨简单地解决了晚饭后,带上桐桐要送给他的礼物下楼走出宿舍。
两人在女生宿舍附近的那座桥上碰面。
现在是饭点,来来往往的学生也不多。
徐朝宗远远地就看着孟听雨朝着这边走来,他不太愿意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但她问他有没有空,他又来得比谁都快。他也在想着,等下她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他应该怎么回答会比较好一点。
孟听雨快步走来,在他面前站定,将信封递给他,笑道:“这是桐桐让我转交给你的。本来三点多就该给你,又担心你在上课。”
徐朝宗接了过来,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纸,纸上是涂鸦,上面有一辆车,还有三个火柴人。
桐桐应该是想还原那天的情景,她不会写“谢”这个字,便用拼音代替——XIEXIE。
正在徐朝宗准备解释那天的事时,孟听雨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方以恒的来电。
徐朝宗都已经准备好的话语,只好咽了回去,看着她接起电话,又挂了电话,整个通话时间都没超过十秒钟。
他从她的回话中分辨得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方以恒。
最近方以恒也有了重新联系她的借口,他们过去共同的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他们几个人都在商量着要过去探望。本来是约好这两天抽空过去的,但孟听雨临时有事,他们几个老同学又更改了时间,这次不仅是要探望,也是趁这个机会一起聚一聚。
孟听雨将手机又放回口袋,“珊姐也让我再代她跟你说一声谢谢。”
徐朝宗偏过头,“也没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
话到这里,他又被打断。
因为孟听雨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孟听句。
要不是徐朝宗给他们发钱,他早就动手了,还能忍到今天吗?
殷明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再这样下去,我都恨不得天天拜菩萨了。但我这样又显得不太厚道,怎么能为了让院花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而坑了她呢?说真的,我要是院花,我天天,我天天!”他闭了闭眼睛,伸了手出来,“我天天抽这家伙耳刮子!”
另一个室友叹息一声,“他折磨我们,可不敢折磨她。说到底,还是我们好欺负。”
三个难兄难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去了别处解决午饭问题。
孟听雨是下午三点多左右送吴珊母女上车的。
她又赶紧回了宿舍,打开录音笔,开始初步整理稿子,等将所有的谈话内容都打出来理好后,已经快六点钟了。其实这只是一本周刊上占据内,要继续刚才的话题,话还没说出口,他卡壳了。
孟听雨见他这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
徐朝宗腹诽:我怕我刚说两句,你的电话又响起来。
但这种话他现在也没立场跟资格说。
说出来只会讨人嫌,还要被她误会是阴阳怪气。
他重新调整了心情,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我……”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面色一僵,没控制住嘀咕了一句。
这些苍蝇有完没完?
就不能稍微识趣一点吗?
孟听雨瞥向他,指了指他的口袋,“这次是你的手机在响。”
徐朝宗的手机铃声跟孟听雨的一样。
如果是平日里,他绝对不会听不出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可关键是他跟她才碰面多久,话都没说上几句,便被打断了好几次。
给她打电话的还都是他厌恶的人。
孟听雨盯着他。
他略显不自在跟尴尬,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
看到来电显示,嘴角抽了抽,特地将屏幕递给她看,很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是王远博打来的。”
“嗯。那你接电话。”孟听雨点头,“我先回去了。”
“别别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徐朝宗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跟在她后头,对电话那头的王远博也敷衍得很,“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再说,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
不等王远博回答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听说最近有几部电影还不错。”徐朝宗好似不经意地跟她话家常,“你看过没有,我还没来得及看。”
“以前看过。”
孟听雨这话一出,徐朝宗也就词穷了。
他发现,提起过去的事情,不再是他的优势,而是他的劣势。
因为他也想不起来他有没有跟她一起看过那部电影,实在是时间太久远了。
徐朝宗不吭声,陷入沉默中。
孟听雨走出几步后,想到什么,扭头看他,大概还是很好奇,她没能忍住问了他一句,“徐朝宗,你后来拦到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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