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哪怕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然后开始安慰他。
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心里所思所想,她都能够猜得出来,让他少了许多的后顾之忧。
顾宁宁的小肉爪子依然放在了顾长鸣的胸口上,皱着眉头道:“耶耶,宁宁……疼……耶耶。”
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虽然吃得很吃力,她刚刚学会说话,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生理的构造决定的,声带也刚刚发育全。
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顾长鸣的眼前更亮了,他将顾宁宁抱得更紧了,心情也很不错,他道:“宁宁会说话了。”
真是不容易啊。
虽然她一早就会叫爷爷爸爸妈妈了,但是如现在这样,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还是办不到的。
但如今呢?他听得到了什么?宁宁竟然能够说出一句完整话了,这是一大进步啊。
别人在这个年龄的时候,都还不会叫人了,甚至有些走得慢的,连路都不会走。而不像宁宁,早就已经走得很溜了,甚至还能跑上两步了。
这就是差别。
就是一边的顾明华和宁芝也都惊喜地望着顾宁宁。
不过他们的动作没有顾长鸣快,所以也就慢了一拍,但也很高兴,真想让顾宁宁多说几句呢。
结果顾宁宁就闭上嘴巴不愿意说话了。
倒不是她不想说,而她刚刚学会说话,声带还没有发育完整呢,说多了嗓子疼。
宁宁是条娇气的鱼,她不愿意自己承受太痛苦,所以就尽量少说话。
而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会说上一两句。
随后就又会停下来。
这样反复着,但是顾家其他人还是很高兴。
他们的小宝贝已经能够说话了,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这边正高兴着,那边火车已经“咣当咣当”地驶进了上海火车了。
上海的火车站,可比省城那边热闹多了,更不是那些小火车站能够比的。
随后火车上的乘务员就开始报站名,想要下车的旅客可以下车了。
上海站并不是终点站,但是在这一站下车的人却是特别的多。
有些是像顾宁宁他们那样,是在这一站下车的,有些是要通过上海站中转的,毕竟上海站是大站,通往全国的火车多的很。
他们早就在警卫员的护送下,下了火车。
七月的上海,已经非常热了。
哪怕是清晨,迎面扑来的轻风,倒是去除了一点点的暑气。
但没风的时候,依然很热。
这还是大清早的,那如果是中午呢?
只怕会更热。
他们这一趟行程,非常的顺利,顺利到让人不可思议。
他们以为多少会出点状况,特别是顾长鸣,因为知道自己来上海是做什么,也知道他的对手头肯定会给他增加阻碍的。
谁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就好像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也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顺利得不可思议的结果就是,顾长鸣怀疑他的对手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
否则不会这样的安静,在路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就是因为猜到了,所以他才更加的小心翼翼,还带了这么多的警卫。
也因为黄斌不能跟着他一起出来,他才更要小心。
如果小王在这时在,那他也不用担心这许多事,小王都会帮他安排,都不需要他大事小事一包揽,还要指望大家干这干那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打算跟着自己的儿子们一起去上海的,就是怕路上万一出个什么状况,他的对手会对他出手,进而连累到自己的儿子孙女。
但后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果断地出手,跟着儿子他们一起过来了。
只有跟着儿子他们一起过来,才能够更加的迷惑敌人,让他们相信他是真的过来探亲的,除此之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有时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才能够更好地计划一切。
都是真的,或都是假的,反而更不容易让人相信。
顾长鸣就是抓准了人们的这位心思,这才来了这么一出出其不易。
果然,这些人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
否则应该早就出手了。哪怕不出手,也一定会派人跟踪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么的安静。
如果让顾宁宁知道顾长鸣的想法,肯定会在心里说: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跟踪呢?
那是因为鱼鱼老早就知道他们跟踪了,但又怎么可能逃得过鱼鱼的探测呢?
只不过他们出了一点小状况而已,所以最后只得放弃了跟踪他们。
至于这个小状况是怎么出的,鱼鱼就不知道了啦。
鱼鱼只知道,他们一行人会很顺利,运气会特别好罢了。
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鱼能考虑的。
他们到的时候还太早,七点都还没有到,大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在走动。
跟省城那边不一样,在上海这边竟然没有一家出来摆摊的老百姓,要是换在省城或是顺县,大早上的,肯定会有很多百姓利用这个空隙,出来摆摊做生意,赚点儿外块。
但是这里没有,说明这里的形势确实更严峻些。
跟地方上不一样。
哪怕在省城这样的地方,大家都是比较放松的。
但是在上海,却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警卫员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一辆车子。
是一辆吉普车,他们一行人就坐了上去。
吉普车上能坐的人比较少,还有几个警卫员并不能坐下来,他们就自己跑步过去的。
顾长鸣一行人就近到了国营旅社,拿了介绍信,开了几间房间。
加上警卫员,他们总共开了三间房间。
顾明华一家一个房间,顾长鸣和小徐一个房间,另外的一个房间,住着所有的警卫员。
倒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