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几个月前院子里出现的那些女人男人们,多少猜到一些,又好奇八卦,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会看到了黄斌,那是知道黄斌是跟在以前那位老先生身边的,好像是叫警卫员的。
乔大妈并不知道警卫员是干吗的,但是从字面解释,那应该是类似保全方面的人。
她不相信顾明华是那位老先生的儿子,她更加倾向于顾明华是老先生警卫员的兄弟。
否则她就得罪了顾明华了,还有她好果子吗?
这是她潜意识里想要回避掉的。
也正是因为她潜意识想要去回避真相,所以她并不知道顾明华真实的身世。
当然了,顾明华也没有到处去说自己是首长家的公子。如果这样说了,那么他在这个大杂院里可就住不安宁了。到时候谁都过来问一问,或是谁都过来好奇八卦一下,那日子就别想过了。
乔大妈更是一个嘴巴极碎的大妈,如果让她知道真相,那么全大院甚至全县可能就传遍了他家的事情。
而且,顾明华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那就是等到将来乔大妈知道了,会是怎样震惊,那会是一个很好玩的现象。
顾明华是有些腹黑的,扮猪吃老虎未尝不是一件让人内心愉悦的事情。
他挺喜欢这样的。
也正是顾明华的这一隐瞒,让乔大妈完美地错过了真相。
这会她已经凑了过来,想要了解一些有关顾家的事情。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顾家,其他的人家都是熟人,知根知底的,谁家有什么事,全大院就都知道了。
黄斌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平日里就都是默默地站在首长身边,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首长有危险的时候,才是他们出手的时候。
黄斌不愿意搭理,不代表乔大妈就能够放弃了。
她一点也不想放弃,跟在黄斌的身后,又问道:“我知道你的,你是跟在一个老先生身后的,那个老先生是你的谁啊?和顾明华又是什么关系啊?”
可惜黄斌又是不搭理。
乔大妈却是契而不舍道:“小伙子,顾明华之前不是姓范吗?他为什么后来又改名了啊?是不是范家……”
黄斌突然站住。而后面追着他的乔大妈却没有发现,就这样一头撞进了黄斌的后背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
这后生的后背真是硬得跟生铁一样,生硬生硬的。
就见黄斌已经回过了头,冷冷地瞪着面前的大妈:“这位大妈,没人告诉过你,不要打听别人家的事情?”
乔大妈脸上一点尴尬的表情也没有,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存在一样。
她道:“这有什么?咱们不是普通人,咱们可是邻里啊,邻里之间相互帮忙,相互唠嗑不是很正常吗?”
黄斌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群人的脸皮非常的厚,他们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
在别人觉得他们打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了,他们却还觉得,这样是非常正常的。
黄斌觉得,自己没有真的没有办法跟这些大妈聊在一起,干脆就直接大腿一迈就已经出了大杂院的大门。
没有想到,这位乔大妈的战斗精神这般强烈,她也同时追了出去:“同志,你给说说吧?”
黄斌大长腿已经迈出了胡同,进入了大街上。
他并没有在院子里多加停留,既然带着孩子往外走,那就没必要在院子里。
院子里都是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大妈,又奇怪的小朋友。
当然不是谁都不正常,大院里还是好人多,这样奇怪的人少。
就像住在东首位的那个张大爷家,人家就特别的守规矩,也不乱打听别人家的八卦,为人正直。还有南边上的那位屠同志,是针织厂的保卫科长。以前当过兵,后来退伍后就到了针织长当了保卫科长。
也可能是都是当过兵的,黄斌对这个屠同志自然是多了许多的好感。
这会,黄斌已经到了巷子的尽头,出了胡同口。
外面有人在叫卖东西,现在已经1976年四月了,在北京看着很紧张,但是在下面,特别是县市一级,大家有些能够出来的人,也有人开始叫卖东西。
当然这些是偷偷进行的,万一被巡逻队看到了,那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只要巡逻队不来,别人也不会真举报了人。
今天你去举报他家,明天他家就可能去举报了你。
倒是顾宁宁的眼睛不停地转着,望向那些叫卖的摊子上,发现有不少卖吃的。
现在的人都是比较实在的,能够买出来的东西,那是民众需要的东西。
在那一条街上,还是有着不少这样的人家。
顾宁宁看着那些吃的东西,口水就开始往下流。
九个月的孩子,是可以吃辅食了。
顾宁宁早就已经戒了奶了,她现在就是以辅食与奶粉为主。
这会看到有吃的东西,她能不馋吗?
她用力地揪揪黄斌的手臂:想吃。
给鱼鱼买,鱼鱼要吃。
但是黄斌他不懂婴语啊,也不懂她的肢体语气。
但是黄斌聪明,看到她一直盯着人家的东西瞧,口水往下流的样子,也差不多知道了,是孩子想要吃。
“同志,这个怎么卖?”于是黄斌就上前,问住了其中一家。
那是一个卖米粉的大娘,她道:“很便宜的,只要五分钱一大碗。”
黄斌想了想,五分钱一大碗确实是便宜,他就要了一大碗。
他今天就吃了一点东西,肚子早就已经饿了的。
这会买这一大婉的米粉,正好垫下饥。
太饿了,脑子容易停止思考。
很快,那位大妈就给他盛出了一大碗米粉。在米粉上面有青菜,还有一块肉,还是很丰富的。
这个价钱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