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威胁地说,“你瞧瞧你肯定是被吓坏,你先上楼休息,万一你母亲知道你在我这边过的不好,那我就对不起你母亲。”
沈傀僵硬的点头,然后就跟着老管家到二楼,搬进去。
而孟承修离开后,去了一个赛车场,将场地全部包后,自己一个人在赛道上开着赛车疾跑。
然后他就在赛车场上待了将近四个小时,等他内心没有那么激烈的起伏后。
孟承修这才重重的将赛车们关上。
然后他就看到宋鹤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过来找他。
“孟总。”
“你怎么在这?”孟承修危险地说。
宋鹤:“刚巧路过,孟总你心情不好?”
“我没事。”
宋鹤看他一脸要杀人的模样,杵了一下。
而孟承修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你表弟回洛城?”
“是的,他回洛城,这小子还因为我试探他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回来也就将我拉黑。”宋鹤一谈起宋召就气的牙痒痒。
哪有表弟拉黑表哥。
孟承修冷哼一声,“我母亲最近安排了一个人住进孟家,我怀疑是冲着我来的。”
“你去调查一下。”
想到那张与宿雾相似的脸,孟承修一阵厌恶,但随即就是内心的空荡荡。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宿雾,自从前段时间宿雾跟他说离婚的那刻。
原本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碎。
他一直以为宿雾会一直跟自己在以前,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可是现在。
他被宿雾扔在原地,等他迫切想要转头去找他时,宿雾已经不见踪影。
那种失控和惶恐感,让他到现在都极度不安。
而宋鹤在这个时候提议,“要不要一起喝个酒。”
孟承修没有拒绝,就跟他去了酒吧,百般无聊的喝了几杯。
期间有几个没看他脸色的男女想要凑上来。
孟承修没拒绝,只是在人凑过来的一秒,“嘭!”的一声。
那是红酒打碎的声音,紧接着,红酒碎裂的口子就抵在凑近的女人身上,然后声音愉悦地说,“你凑近试试。”
这举动吓得原本还蠢蠢欲动,以为这段时间转了性格的孟承修又回来,结果一看这个架势立马吓得分开。
宋鹤无奈的喝了一口红酒说,“你这样子真吓人。”
“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刚刚用红酒瓶抵住人家喉咙,脸上的愉悦好像下一秒就能刺入皮肉。
这变态的模样,让宋鹤看的都心惊肉跳,只能喝点红酒压压惊。
“你只是没有见过。”孟承修阴冷的水,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
所有人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不敢过来。
回来宋鹤陪孟承修多喝了几杯,结束后司机过来接孟承修。
“去公寓。”孟承修脑海迷迷糊糊。
但是他依旧记得有人在公寓等他,留着一盏灯给他。
可是当他打开空无一人的房间,原本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那个留灯的人,永远在他身后默默守候的人,早就不在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去浴室,而浴室里还是当初狼藉的样子。
孟承修根本不在乎,直接躺在浴缸里,安静的躺着,似乎只有躺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宿雾的存在,感受到宿雾最后的气息。
一想到这里,孟承修突然呼吸急促起来,弯着腰,不可置信地说,“宿雾你怎么会死?你不可能会死。”
就像是心理安慰,孟承修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然后他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蜷缩全身。
在这秋季,然后在冷冰冷的浴缸里睡下去。
可是睡到一半,他好像梦到宿雾回来了,他来到自己身边,叹息的抚摸他的下颌,语气就像以前那样温柔,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承修,你该回去了。”
“我不。”孟承修此刻死命拽住宿雾,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想让眼前的宿雾留下来。
可偏偏眼前的宿雾就像一面镜子,在他拽住的那刻,镜子破碎。
“不!!”孟承修瞳孔剧烈,就像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孩,跪在地上一遍遍的捡起破碎的镜子,想要将镜子拼回去,这样宿雾就能回来。
可无论镜子怎么拼,镜子永远都是碎的。
也在这时,孟承修突然感觉周围环境一变,眼前赫然是街道
然后他看到了宿雾,内心涌现欣喜,他疯狂的往前追上去,就看到宿雾根本没注意到自己。
直到孟承修跟着他来到一处教室外,孟承修想要伸手抓住宿雾。
可在这时他听到屋内自己的声音。
“不可能,我不喜欢男人。”
霎那间,他认出了自己的声音,脚都站不住,下意识望向宿雾,就看到宿雾脸色苍白,但还是鼓足勇气的进去。
这一幕赫然就是高中时期发生的事情,他就那样看着高中时期的自己慌张的模样。
而宿雾体贴的没多问,跟高中的孟承修一起回家。
而孟承修一直跟着他一直回家,也终于回到家里,他才看到宿雾瘫软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看到这幕的孟承修想要上前安慰他,想要说他护士故意的。
可是指尖穿透宿雾的皮肤,他才知道自己触碰不到宿雾。
霎那间,他心里蔓延无尽的害怕。
也就在这刻,他看到宿雾收起了自己的温柔,无助的蜷缩起来。
“原来他也不爱我。”
“我好没用。”
少年声音沉闷,破碎的就像镜子。
这让孟承修害怕起来,“不不不。”
可宿雾根本听不到孟承修的声音,只能独自蜷缩在角落直至佣人敲门,“少爷下去吃饭了。”
少年这才收起自己的低落情绪,假装无事发生,走下去跟宿廉和宿白打招呼。
可他们好像看不见宿雾,把他当成透明人。
那种无形的隔阂,像城墙将他们牢牢分开。
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宿雾早就习惯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