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鹊这些日子经常想到姜宁,为此他以练功作为应对。
以往练习心法的时候专心致志,根本无暇去想别的事情,思念姜宁的频率随着他们分离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也直接导致他的修为进境神速,想到这里就连他自己都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最近这段日子他就有些笑不起来了,因为在修炼的时候他也总是会分神,会想到当年在小丘山自己给她做饭,会想到自己从听风崖上被他回来,会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的时候,内心的悸动,会想到那张帅气的脸上专为自己而流露出来的明朗的笑容,想到自己吃兔子肉,会想到自己和雪琼脂,会想到自己问他什么是阵法,想到自己拿勺子敲他的额头。
那勺子至今终究已经化作了一枚雀尾羽,成为了他的专属法宝的炼化灵物,再想要变回去也不过就是个虚相罢了,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有时候苏鹊就想呀,天下这么大,能人异士这么多,为什么那么重的担子偏偏就要他一个人去担负呢?那样的责任他原是不想承担的吧?
“也不知他回来了没有。”苏鹊随意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那个锦瑟手。弩,这是一个先天灵宝,只论威力的话完全不逊色于铜雀台,本身唯一的差别就是,铜雀台攻防兼备,而这金色小弩只有攻击没有防守罢了。
好在她已经知道他的魂灯灭了并不是死了,而是去了一个本世界感应不到的地方,所以眼下倒也没了前段时间的悲伤。
只是这东西的价值如何他的心里十分清楚。
枣儿在铜雀台上欢快的奔跑,这是上次姜宁去找自己的时候托父母交给他的。
年常日久,枣儿本该已经老去,但是如今在铜雀台上,他跑得还是十分的欢快。
姜宁无数灵果的精心喂养之下,如今枣儿已是一匹灵马了。
自打揽雀门遭受了一次黑衣人的袭击之后,门中中低层的弟子就直接被遣散回家,只留下少数高层都不断的进行着空间跳跃的铜雀台上生存。
师傅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场灾难已经来临了,师傅还说姜宁如今已经变得非常厉害了,比他和父亲和母亲都更加强大,所以她大可以放心!
可是她想啊,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是法域境,可是这一次他却已经比父亲和母亲都厉害了,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姜宁为了成长起来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呢?
苏鹊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想象!
“如果世界上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她不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想要打来打去,争来争去,说到底吃得饱穿得暖不就好了吗?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这样,那么也许姜宁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南宫雀忽的出现在了苏鹊的背后,素洁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自己徒儿的肩膀之上。
她柔声一笑眼底尽是温柔。
“又在想他了?”
“嗯”
苏鹊俏脸一红,却还是承认认了。
“他在夜幽大森林,青玄的韩水烟在一起”,南宫雀突兀的勾起嘴角,调侃道。
“误会既然解除了,那他们两个本该就是在一起的,说到底我不过是钻了空子罢了!”苏鹊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当年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如果他没有掉下听风崖,也许师傅依旧会找到自己,也许自己依旧可以重新回归到南唐王室之中,可是,也许这样,他们两个之间就永远都不会再交集了吧?
苏鹊的心中忽的又有些庆幸。
“你不生气?你不嫉妒?”
南宫雀笑问。
“我真的很嫉妒”苏鹊十分坦然的道:“不过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给他添任何的麻烦了。”
“你给他添过什么麻烦吗?”
南宫雀有些疑惑的道。
苏鹊回头,十分没大没小的白了自家师傅一眼。
“我的存在本身对于他而言不就是一种麻烦吗?”
“如果他不喜欢你,那的确是麻烦,如果他喜欢你的话,那就不是!”
铜雀台在白如浓雾的云层之中穿行控制上下起了小雨,抬手接住了一丝雨滴,真元将之包裹起来化,作了一颗晶莹圆润的透明水珠,很快水珠趋冷,凝结成冰,她弹指挥出泪珠爆裂,气浪翻飞,云城骤散,淡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显露了出来,一如她子此时的心情!
“ 沉浸在爱情之中的人总是这样!”南宫雀道。
“看不到对方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情绪也会因为这个变得糟糕,看到了对方之后就会发现,你心里想的那些糟糕的事情其实一样也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天外突有一剑飞来,隔着云层闪烁之间非上铜雀台笔直的朝着苏鹊的眉心而去。
别说是现在只是区区法域境的苏鹊自己反应不及,就连他身后站着的成功却只觉那一剑来势迅猛是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够避得过去!
一层白茫茫的空间力量从他的掌心浮现,云烟和他的身体同时一闪陡然消失在了铜雀台的另外一侧!
一个背后背着剑手,里拿着剑,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还是,飞速简略锋利其大的云层之中,就在那个人头顶纹丝不动剑客嬉笑的站在了两个人原先站着的那个位置。
“来者何人!”南宫阙的声音一起出现的当然还有他的剑。
她的剑一点也不比刚才那一件慢!
韧韧交缠,双双断裂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什么!”
两个人齐齐出声。
南宫雀没有想到自己的极品灵器朝月长剑在玲珑经真气的保护之下竟然会在一击之内断裂,那卑贱的草帽男子也同样没有想到,他手里那把杀人无数的长剑会在与这个陌生的婆娘一次碰撞之中直接断掉。
苏鹊的目光落在那来人的身上,她仔细观察着对方,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