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我倒觉得,那些贵人倒是挺乐意的。都在嫌那儒家多事。”
“嘿!换成是我,也不会去守那理教之法。”
“究竟还是邪道!我听说今日大秦国境内,所有的书院,几乎都已关闭。那些都是有学问之人,定然不会有错。”
秦烈皱眉,此时的大秦国城内,一个词就可概括,那就是人心惶惶!
怪不得,最厌恶铺张浪费的吕幽,会派出这么大的排场,要他御驾巡城。
原本以为大秦所辖,全是所谓蛮夷之地,受到的冲击不会太多。
此时才知,这儒家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强一些。
幸在这十年治政,毕竟是收拢了大秦民心。此时大秦国城内,心向着他,不信朱子之言的,依然占了绝大多数,书院?也不知那天行书院,是否也在其中。
在他一统天龙帝国之前,这些文人,几乎掌握着整个天龙帝国的思想。
而书院关闭,对大秦上下的冲击,实是难以预测。
不过,他该说这些人,是不知死活么?
秦烈残酷的一笑,又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若对这些文人下手,只会趁了那朱子的心意。
而就如今看来,局面越是拖延下去,对他越是不利。
若任由这风波扩大,却必将影响着大秦上下。甚至可能,使他十载治政之功,潜移默化大秦子民的用意,都毁于一旦。
此时唯一之策,就是速战速决――只需将那大商,将那儒门击倒,那么国内的一切搔动,自然将平息。
无尽的寒意,聚于双目,渐渐杀机凝聚。
这时,又有几句议论声,从他魂海中掠过。
“我等虽不曾习文,却也能分出好坏。无有君上,我们这些武人,如何能有现在这样的富贵?”
“正是!国君除了号色一些,其实也没其他的毛病!”
“大胆,君上哪里号色了,君上倒现在也只有林皇后,还有一个安妃而已。”
“话说君上他,该不是身体不行吧?”
“说不定呢,好在已经有了皇子!”
秦烈只觉胸中一闷,差点一口鲜血吐出。
整整八万铁骑,排着整齐划一的队列,护着十二头龙马拖拽的辇车,进入宽敞的街道。
然后整个大秦国都城,就开始喧闹起来。街道两旁无数花瓣洒下,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狂欢。
那遍布整个巨城的议论声,瞬时就消除了不少,代之而起的是无尽欢呼之声。
“真是君上?”
“国君他总算回来了!”
“这几年君上不在,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君上回归,我大秦必定将横扫天下,一统东荒!”
“国君回归,那些人才会老实。”
秦烈目中异光闪烁,却是有点受之有愧了。十年时间,他为自己子民做的,其实少之又少,然而此时这辇车之外,这些大秦子民对他的崇敬之心,却是发自内心。
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亲自过问的政务多了,反而可能没有今天,大秦的鼎盛繁华。
随即又想起方才,秦烈顿时又咬牙切齿,把身旁的扶手,握成了粉碎!
真个是岂有此理!
林妙可在旁,则是以手遮唇,强压着笑声。
随即就听秦烈‘嘿嘿’一笑,眼神邪邪的看了过来。
林妙可连忙神情一肃,很是歉然道:“妾身想起来了,回去之后,还有一炉丹要炼。过些日子,才能好生陪一陪夫君。”
秦烈一声冷哼,不置可否。心中却已是打定了住意,这次回宫,定要好好惩戒这妮子一番。炼丹这借口,这次在他这里可没用。
也就在这时,秦烈忽的心生感应,面色沉凝地看向了半透明帘外。
十几个一身儒服的人影,忽然拦在了队列之前,挡在了大街中央。
周围则是成百上千的烂菜叶与竹简书卷,齐齐丢掷了过来。
“秦烈你这个昏君儒敌,不得好死!”
“邪魔外道,妖族之君,怎能为一国之主!”
“不是说要焚书坑儒么?有本事杀了我等!”
“杀了你这无道昏君!”
“大商皇朝讨伐在即,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大秦国必定一代而亡!”
“此人乃邪魔!天下间人人都可诛之,人人都可代其之位!”
“秦无涯也算一代天妖宗主,得子如你,怎能含恨九泉!?”
破口漫骂,几乎可不择言,不过多被附近的欢呼之声压下。那些菜叶竹简,都还未至辇车周围百丈。就被护持在附近的近卫,斩成了粉碎。
前面十几个儒生,也被纷纷强行擒下,从御道上拉开。
只是小小的风波,顷刻间就已平息下来。
秦烈坐在车中御座之上,一言不发。
这一次,他是真正动怒。一股无明之火,默默无声的,炙烤着胸膛。
“所有参与人等,都给孤关押于刑部。不得用刑,也不得为难。一月之后,再做处置!
本心是恨不得这时就将这些人斩了,却知此刻若任姓,反而是会使那些儒生,更是欢欣雀跃,愈发的振振有词。
那个时候,他秦烈更是坐实了暴君之名。而这些拦道漫骂的儒生,则必定被奉为英雄。
他秦烈绝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辈,不过即便是要这些人死,也必定是要在他们身败名裂之后,名正言顺的将之斩杀。
不得好死?妖族之君?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真是把他给激怒了,秦岚身为五军都尉之一,执掌着血云骑与玄狐铁骑外的所有近卫,此时就陪在辇车一侧,策马而行闻言之后策马离开,去传达秦烈诏命。
而那吕幽,闻言则是宽慰的一笑。君上他,到底长大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城府深厚。依然冷静,没被怒火冲昏头脑,做出最明智的决断。
环绕整个大秦国都,巡游了整整一圈。整整四个时辰之后,辇车才在两万血云骑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