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陈池驭的性子,纪念日不会随便过的,那他的生日呢,好像会冲突。
陈池驭像是看穿她的想法,随口解释了句:“我不喜欢过生日。”
“那也不能不过呀。”话落,沈惊瓷忽然想起忘记从谁那里听到过,陈池驭一直很抵触生日,是家庭的原因。
沈惊瓷没有陪过他生日,算起来,这年竟然是第一次。
“那我们……”
陈池驭没打算瞒,看她懂了用手捏了捏她的脸,将话完整的说完:“原来是很不喜欢,但如果换成和你相关的,我就会喜欢。”
他也在走出来,和她一起,过了四月,就是新的夏天。
他们见过沈惊瓷父母,但是陈池驭那边,他只是对她说等奶奶回来带她过去看看。沈惊瓷没意见,对陈池驭不好的人她也不想在意。那时沈惊瓷搂住陈池驭的腰,拍了拍他,说:“你有我呀,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也只对他一个人好。
“领完证就办婚礼怎么样。”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黏在一起,陈池驭掐着点等了半个小时,给沈惊瓷准备完药,问她什么想法:“三个月,够准备了。”
他说,他一天也不想等了。
所以婚礼订在四月十三。
那天他看着她,最后一句话是:“还有七十九天,沈惊瓷,我开始期待了。”
……
沈惊瓷把这个消息告诉邱杉月和仰可后,平静许久的三人群再次炸开。
年底每一行都忙,除了仰可,仰可嫌工作太累,上个月十分硬气的把辞职信甩在了领导桌上,被爸妈说了几天之后又成了悠哉的大小姐。
邱杉月一个刚加完班,原本半死不活的语气都变了。
【邱杉月:我去!!!!这么突然!!!】
【仰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不才刚和好吗??】
【邱杉月:也算不上刚和好,但确是挺快的,我以为你们还要谈个一两年。】
【仰可:我也觉得,你才二十六诶,这么早就要迈进婚姻的坟墓吗。】
仰可和大学的男友谈了两年,分手分的利落,这些年分分合合又谈了几个,但沈惊瓷从没见她为谁真正伤心过,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而邱杉月还在相亲的路上。
群内沉默了一会儿,邱杉月也补充:【不是都说男人婚前婚后完全两个样子,恋爱期可是最幸福了的,瓷瓷你别答应他那么容易。】
沈惊瓷盯着邱杉月说的那句话,有些无奈,什么啊,怎么都这么说。
她小小的,可能没什么信服力的给陈池驭辩解了一下:【他不会的。】
【邱杉月:好的,你这就给他说话了,沈惊瓷,你沦陷了。】
好像是的,沈惊瓷没反驳这句话,发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包。
虽然两个人面上是这么说,但都知道,这对沈惊瓷来说,是一件太过欢喜的好事。
打趣完,该有的祝福还是有。
【邱杉月:那就提前恭喜陈太太,得偿所愿啦。】
【仰可:好多年啊,不过还好有了一个好的结局。】
沈惊瓷笑了笑,接着邱杉月群内又出现:【三个月,婚纱什么订好了吗,好想看。】
【仰可:陈池驭给你弄得是最好的吧。】
这个倒是给她猜对了,沈惊瓷甚至都不知道陈池驭什么时候准备的。
那晚他问她喜欢什么样儿的,沈惊瓷疑惑地看他:“你不是准备好了吗。”
陈池驭抱着她,笑得和之前不太同,声音埋在她颈侧沉闷低哑:“怕你不喜欢。”
他什么都有信心,就这点没有。
她答应嫁给他,何尝不是他的多年所愿,美梦成真。
“不喜欢就重做,要跟我说。”
沈惊瓷也很认真:“但是你准备的,我应该都会喜欢。”
就像那个戒指一样,明明他什么都没问过,但第一眼,就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是吗。”陈池驭低笑。
“嗯,还有七十六天。”她咽了一下口水,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交缠,沈惊瓷说:“陈池驭,其实我也很期待。”
“很期待很期待。”
他们都在期待,甚至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
在一月的最后一天,沈惊瓷终于见到了那件名叫“L 'amour de ma vie”的婚纱。
那天婚纱店不对外开放,偌大的玻璃橱窗摆在宽广敞亮的一楼大厅,主纱摆在中央,两旁是副纱。沈惊瓷没给别人当过伴娘,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碰上白纱。
沈惊瓷小时候也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幻想过自己的婚纱会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身边万事蹉跎,时间也蹉跎,一道道是声音有意无意的告诉她,喜欢太难了,互相喜欢就更难了,合适就很好了,合适已经很幸运了。
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只是以后遇到谁都没有那种十几岁的心动了。
一晃经年,当年那个费尽心思在走廊里想要见他一面的小女孩,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十三年,如梦一场。
眼泪倏地坠落,沈惊瓷明明是开心的,好喜欢啊,什么都好喜欢,婚纱她喜欢,要嫁给的人更喜欢。
只是转身的距离,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陈池驭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沈惊瓷脸上,在她掉泪的那一秒,男人兀的笑了。
他指腹接住了那滴经晶莹的泪,他低低的笑了,漆黑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陈池驭拉进两人的距离,同她额头相抵,他声线压的有些低:“看来是喜欢。”
沈惊瓷眼泪就跟控制不住一样,又落下两滴,她也不想弄脏陈池驭的衣服,自己抵着他的胸膛推开,吸着气擦泪,又别过头不想让陈池驭看到。那就不漂亮了。
“别哭,实在要哭就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