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稽查厅就是发现他洗热钱,我们也当那天的系统失灵,给他记录消除。
“规划局未来不能去碰他的东西,执法署更不能去找他的麻烦,哪怕是他的一条狗,一根草。
“在事情处理结束前,谁找这位调查员的麻烦,我们就找谁的麻烦。
“谁让他有事,我们就让他有事。
“即便是在境外,只要我们线人和各自暗中势力所在,他有问题我们就尽力解决问题。
“直到我们站住根脚,撇的七八,届时他是小小的二级调查员,我们还是西山市,重要的试点单位部门。
“这就是今天我要说的话,我便不送了。”
稽查厅长康慨激昂的说完长篇大段,他显得很是疲惫,对到来的人仿佛很是失望,以至整个人都有点老态龙钟,那种垂目感他都不想再掩饰。
他盖上保温杯率先起身,在温成业陪同下,步伐不快不缓地离开,此间不再与另外俩人做任何交流。
这番举动,好似传达对本该三正职齐聚,却只有他一人的不满。
也让另外两个部门的副职有些许尴尬。
他们呐呐起身,走出会议室外,目送对方走向别处。
直到后头再无注视,厅长与温成业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片刻,不管是门外,还是电话都无动静——
厅长忽然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抬头看向自己的铁杆副手:
“小温,今天辛苦你了,明天下午是有会议对吧?”
温成业完全不像个副职干部,更像个秘书般说道:
“是的,厅长,下午我来接您?”
厅长温和笑着,却摇头说道:
“中午吧,一起吃个饭我们再过去。”
“好的厅长,那我先走了,这是今天文件。”
温成业说着,把今天突发事件的相关文件倒转一下,探身一放,放在对方的惯用手旁,最后告退而去。
看着温成业阖上房门离去,直到过去近五分钟,厅长忽然收敛起笑容。
他打开文件,将早已阅览数遍的内容再看一遍,面色愈发阴沉。
厅长起身走到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
他拿出一台崭新外盒的手机,与未拆的电话卡,将其组装。
最后来到身旁的电脑前连接上,接着安装一个软件,最后进入一个页面,在里面输入一个号码,拨通——
“是我,文丰。”
......
另外一边。
来自城市规划局与司法执行署的二位副职人员,并肩行走。
他们来到了停车场,各自的司机正在外面等着他们。
而从离开之后,一直紧蹙眉头的规划局副局长忽然脚步一顿,僵在原地。
这引来副署长的注视。
“妈的...”规划局副的局长骂了一句,看着副署长苦笑:
“难怪咱们只能混个副职,被摆了一道!
“回去难交代咯,大锅还没落,小锅跑不了啦...”
“嗯?”司法执行署的副署长有些疑惑。
副局长指指对方,摇头叹气:
“老贺你啊...哎...满脑子都浸在法律条文了是吧?
“我们都被那个老东西忽悠了,他把我们的思想抬的极高,结果却成了人家的苦力,要是事情成,好处人家的,即便不成,他也能旱涝保收。”
副局长本就不傻,在对方的提醒下,他面色更加阴沉。
他也明白了——
金融稽查厅的厅长,那个老东西的路数......
对方用一堆康慨激昂,无比共情的话,把他们的思维抬升到全域,让他们心神都被拉扯在那,实际上这些内容就是个废话,虽然的确引人思考。
然后那厅长,在这时忽然把思想下坠,落到那位姓左的调查员上。
什么他们稽查厅自己付出重大代价,什么大家一起携手先安抚好对方。
这些都他妈是屁话。
那个厅长的真实意图是——
稽查厅自己独吞左道这条线,从而建立关系。
如果今天的事情,对方真的是意外碰上,那么日后事情解决了,稽查厅还可以跟左道这边建立一个良好关系。
一个调查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个二级调查员的身份放在十七岁的身份上,那问题就不一样了。
要么背后有人,要么能力极强。
不管哪点,对稽查厅这边来说都血赚不亏。
即便事情没摘干净,凭借着稽查厅的这份操作,也能有个印象分,事情会小很多。
况且来日方长,调查员跟稽查厅,终归会有需要勾勾搭搭的时候。
再退一万步,真要是衍策府的布局,那有着这层关系,他们也能好受一点。
而执行署跟规划局呢?
嘿,没想到吧——
他们成了打白工的,还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
等他们走到这里都没作声之时,就已经在这棋局里输了。
这时候不管是回去再“谈谈”其中问题,说什么:他们两个部门,也想给那位调查员送点土特产,或者帮稽查厅一起分担付出的代价——
又或是否决这个提案,都会落得一个破坏团结或互相猜忌,甚至违背约定的名分,这玩意到哪都说不清,跟谁投诉都会惹人嫌弃,只会怪他们没本事。
那老东西最后走的那么“匆忙”与“壮烈”,好似他老妈,马上要死了的样子,就是那位厅长最后的烟雾。
让俩人的脑袋瓜子,被这个举动继续拉扯,无暇顾及之前会谈的问题。
二位副职干部,一时间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被这种小把戏给耍的团团转,他们是真的感觉有蚂蚁在懒趴上爬。
......
新的一天。
手机的闹铃把左道吵醒了。
一只小纸人倏地一下,以纸人飞踹的动作,把闹铃关闭。
上面的时间,早晨七点。
如果用曾经时间来换算,时值辰时。
左道的大脑开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