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域,南部州,南部大学。
自左道被安排到这里的一个多月中,除了那天校长的热情招待和贴心安排住宿问题后,他在这里的人际关系便属于绝缘状态。
学校的风气是大体是正常的,但教职工方面却不一定如此。
左邻右舍们看见一个“小屁孩”的到来,他们自然而然的会脑补出不同的剧情,尤其在自己身份方面似乎被进行了保密。
在这种职称与背景为先,学术作次的环境里,除了偶尔打个招呼,也没人真的要与他深交,左道自己也乐得清闲。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大学是正常的,不掺杂神秘的,因此左道选择性的划掉社交选项。
就这样一个多月后的今天。
一个平常的日子里。
却有特殊的人物到来——
——砰砰
两声轻巧地敲门声,让左道把电脑合了起来。
他起身的同时,小纸人飘到门前,由于房门并没有猫眼,它只能身子虚化进门内,最后探出门外充当纸人牌监控探头。
门外,一个和蔼的老头,带着一位异童白发的小女孩正等待着。
这时的他们,目光看向房门中间,只见一个鬼头鬼脑的小纸人探了出来。
小纸人在确认对方后,倏地一下缩回去,随之房门打开。
“气色不错啊,小友。”南命师薛燮率先打了个招呼。
“您也是,前辈。”左道敞开房门,左右各扫一下邻居门户,礼貌回应。
他并没有称呼南命师,因为此刻他们所在的环境,是普通人的居住地,而这个时分,没有离开的住户也都醒着,房户的隔音也非常稀疏。
加之与对方不熟,以及从他一身普通的着装来看,这时候称呼对方命师,左道吃不准南命师是否愿意在这种地方“暴露”。
盖因在华域对常人所知的体系里面,并没有四命师一词,换而言之,这属于一种保密级的。
而左道那左右看一眼的动作,则是暗示对方自己因为所处环境,无法给予对方尊称,只能用前辈一词来代替。
至于对方能不能理解到这层,左道觉得能。
如果对方不行,在后续交流中有这方面的不满展露,那就说明这位脑子不行,后续的一切,也就不用认真去谈了。
南命师这边也不知是否留意到这细节,至少左道从神情上看不出来,对方只是微笑颔首,他带着小女孩一同进入左道的屋子。
左道现在暂时居住的房屋面积,远比此前青池华府的要小。
因此家具摆设也少了很多,客厅只有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故而左道将小圆桌移到了木质沙发前,两把椅子对立放置。
见此,南命师让小女孩坐到沙发上,他跟左道分别坐在椅子,这时的小纸人也端来了三杯清茶,左道的是盖碗,其他人是玻璃竖杯所泡。
各自落座,奇怪的是三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沉默间,左道打量起这位小女孩。
“这小女孩,很像那位叫做艾尔莎的女子,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是某种这个世界奇怪的能力,还是她的亲人,类似姐妹?
“既然带着她上门拜访,那接下来的事情多半是与她有关的,那又会什么事情呢,总不能叫我带孩子吧?”左道心中打趣。
打趣归打趣,实际上左道已经在魂海内,让纸灵盯着自己的命书,查看是否存在异常。
他可是记得当日在花城第一次见面时,对方恨不得将自己老底给“看”出来的情况。
好在,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问题,对方此次过来就像普通拜访一般。
这时,南命师似乎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也可能察觉出对座之人,是那种可以闷在那里一天不作表态的人,他选择直接开口:
“小友,此前事情我先做一个道歉。”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开场,也不符合这位命师地位的发言,左道如是所想。
“南师何错之有,晚辈不觉得。”左道回复道。
他能猜测到对方的道歉,是跟花城时候的沟通有关,而他这么说,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摆个台阶。
你想下,那就下,不想下,也证明我左某人不记仇。
“自然是花城之事,”南命师嘬了口茶,他毫无姿态,认真说道:
“严格来说,是我与小友正式通话的那次,我的言语多有不当,还请见谅,当时也是事出有因。”
南命师的后续发言印证了左道的推测,那日在花城时,对方明里暗里的示意中,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发言,但要说让左道介怀那还不至于。
他上辈子,实在看过太多的某僚主义,甚至连他自己也很喜欢玩那套以势压人,道德高地发言人的戏码,毕竟好用,不亏,还省事。
只是对方这样率先承认“错误”,反倒让左道心中更加警惕。
毕竟这时候的退步,明显是为了之后的冲刺而作准备的,对方那句事出有因,便是冲刺开始前的预备哨。
“南师多虑了,那日我们都是为了花城常人们的安危而奔波,在那一刻我们不分彼此,不分阵营,山崩海啸,那都是后话。”
左道正气十足的发言,随即话语一转又问道:
“有两件事还请南师解惑,自来此地之后,我便会收到一些比较特殊的信息,在内部邮箱里,晚辈并未查询到授权人方面的痕迹,以及南师可知我所在的神秘部一组,奘啼组长与桐妍权虎他们的近况?”
面对这个回答,捧着茶杯的南命师深深看一眼对方,左道也正正经经的与其对视。
而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左看右看,感觉到了一老一少两个狐狸正在老驴拉磨,她歪头想了下,眉心浮现出一个橄榄核形状,红蓝两色缠绕的印迹,随后一种神念波动散发,联系上了南命师跟左道。
她准备用意识空间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