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拜童教那些事情,你参与的多么?”
“不多,”林鸿才摇头:
“小金倒是很多。”
白修远的灵魂体搓了搓自己的双手:
“你也够惨的啊——
“需要帮助么?”
林鸿才再次摇头,似乎很珍惜片刻宁静与和老友的交谈:
“余下不必,再说了,你天命都没了,拿回肉体啥也不是。”
“操,瞧你说的,”白修远眼睛一瞪:
“老子没了天命还是很能打的好不好!”
“但你锁不了血,不像我。”林鸿才笑着补刀,他看了眼天色再说:
“司律殿已经介入,这片地方只有我们这些人,常人出去应该不难,你拿回肉体抓紧安排吧,秘仪·彩虹桥就不要抠搜着,这玩意到你手里,这些年就没见你给它全力使用过,抓紧把普通人转移出去,我觉得很多约定会被违背。
“南命师被我囚星天狱困着,是在我仪式超频,加上承难者天命双重效果下施展的,很难从内破除;我因为仪式超频加上与老前辈打了一架,现在身受重伤,目前非常强,我得去了。
“你的肉体我给你护着,你直接过去就行,自己保重,老白。”
说罢,他身前星光之门再启,随即林鸿才踏入其中,消失无影。
看着离开的林鸿才,白修远笑容消失。
灵魂体的他面无表情的来到自己病房前,他的本体正被冰块给封印着。
他想也没想的,灵魂体直接钻入体内。
下一刻,冰块内的白修远睁开双目,冰层消散。
起身的他瞬间突出墨绿色的血液,仪式反噬开始。
然而诡谲的是——
按理来说,现在他的仪式会像被抽掉关键积木的高楼一般,开始快速坍塌,但是他吐完这口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在无形的命运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运转着,凝聚着。
而后,白修远却在抗拒着。
用心念仿佛在说——时候没到。
他弯腰拉开病房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台内部终端,拨打一个人的电话。
“肉体回归了?”电话那头是琛久的声音,他又补充:
“我刚刚安排完内部事情,马上赶到观测中心。”
琛久说着,他似乎核对了下时间,马上反应过来问道:
“林鸿才那边你没拦?”
“嗯呢,”白修远嗯了声,他快速说:
“我跟他打了个照面,那时候灵魂体嘛,打不过。
“然后问出了些事情,他目前既有自愿也有裹挟的情况,并且有自己的想法,估计他这些年甚至到现在,都有在磨洋工,从而拖延某些事情,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判断。
“不出意外的话,老林在有着‘代号行动’的约定下,估计还有其它方面的誓约签订,因此他在不得不做的情况下,疯狂钻着空子。”
闻言的琛久嗯了一声,示意白修远继续说。
“拜童教的事情他说没怎么参与,至少他是这么说的,那个金崇敬大概率不是林鸿才的人,我们这些年都被误导了,拜童教很多事情与他有关。
“金崇敬究竟是背叛了林鸿才,或者从始至终就不是老林的人,而是老星主方天志的人,甚至是别人的人,这说不好,找机会你来拿住他,好好交流下。”
琛久沉默了下,插了句:“你可真他妈会使唤人啊。”
白修远明智的避开这个话题,不要脸皮的继续道:
“老林现在的实力对别人来说很危险,承难者的能力,已经在这个情况下被完全激发了,通过南命师拳脚。
“我很怀疑南命师是有意为之,他不可能不知道承难者的优缺点,戚锋内心有什么小九九,我暂时不得而知。
“林鸿才让我全力启用秘仪·彩虹桥转移普通人,花城的基本盘看来是保不住了,你尽可能运转彩虹桥开始转移人群,综事局和观测中心那边的事情拜托你了。
“我得跟在戚锋这个老头身边,看他捣鼓什么,你不用担心没天命的我能不能掺和,我有手段。
“如果可以的话,就拉一把林鸿才,至少死在这里,我觉得挺可惜,真有问题就扔到司律殿去审判。”
寥寥几句,白修远将与林鸿才的对话翻译给琛久,并且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而琛久那边也会意,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
这逼他妈的是叫自己,去跟林鸿才“碰个面”。
另外一边的琛久瞬间牙齿疼,他生气的说:
“老子只是个没有什么战力的均衡者,你他妈让我跟满状态的林鸿才去聊天?聊啥啊?聊我追悼会上菜单么?”
琛久灵魂三连,白修远大声赞誉:
“这不是好事吗!
“你要不是弱鸡,老天哪会选你昂~?”
——啪
电话被掐断。
白修远嘿嘿笑着,慢慢地,他收敛笑容。
走到病房另外一边,仪式波动逐渐散发——仪式·白藏。
房屋内气温骤降,充满肃杀。
而后他便看见,在仪式的对冲下,房间内有一片奇异的虚空被包裹着。
那便是林鸿才的杰作——囚星天狱。
白修远仔细端详片刻,果然发现了问题。
这囚星天狱对内是防守拉满了,也做的很到位。
但是,原本对外的防御性却脆若纸张。
就好像说着,来个人,快捅破我那层纸。
白修远摩擦着下巴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坐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不知在等着什么,眼中不时闪过思考的神情,仿佛有何种想法正在酝酿。
而囚星天狱内,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南命师——
从老神在在到略有不解,再到此刻的很是困惑:
“妈的,怎么还没人来捞我...
“老子又算错了?
“不应该啊,肯定是华域的命运太复杂。
“还是外域孩子们好啊,命运那么清晰,以后再也不蹚浑水了。
“傻逼命师能力真麻烦,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