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精明市侩,整个人突出一个悍勇。
胖子对众多小纸人举了个大拇指。
他一言不发对着昏厥的李家族人,大长老嫡系的这些人,进行着补刀。
而那位受到第一波浮盾炸裂攻击的大长老之孙,则成为了此刻唯一的幸存者。
“木头,祠堂现在情况咋样?”胖子抹了一把面上黏湖湖的血迹问道。
闻言,一只小纸人回到他的肩膀上说:
“咱们那位族长,还在去不知道哪里的路上。
“大长老跟另外两位长老有说有笑,他们没有离开享堂,我估计是等那位族长返回要阴一手,不然就是有其它计划,还需观察。
“离去的两位长老中,那位反身跟上另外一位的长老,现在已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道上,阴死了另外一位长老。
“其它要道暂无异常,外边的天郎军和修士也是在修整状态。
“胖子你在抓了大长老孙子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左道言简意赅的介绍局势,之后问着胖子下一步计划。
闻言的胖子,他的神情从彪悍转向目露精光,但嗫嚅片刻便转为沉思,最后悍勇之色完全消退,面挂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啊这——
“不是抓了他孙子威胁就好?”
左道沉默,他很想反问一句...
——就这?
如此,左道开始了教学模式:
“我说,胖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
“在这种局势下,大长老可能完全不顾孙子安慰呢?
“毕竟你只是抓了他孙子,不是抓了他的“孙子”。
“哦...也不尽然,我看大长老的孙子应该也用不了了,那他怎么看也不只有一个孙子。
“毕竟这个环境下的人们,安全措施约等于没有,只要自身的活儿不是废的,生活条件好那么一点,多少也是个子孙满堂。
“往大的说,这位孙子真的非常重要,但是如果受你胁迫他放弃抵抗,他们这支不论外面天朗军的围剿成败,往后族内也必定废了。
“所以大长老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再重要的孙子乃至儿子死了,可是血脉只要存续,总会有那么点过得去的后辈可以扶持的嘛......”
左道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胖子阿巴阿巴开始呆滞。
——说的很好,你下次别说了,胖子泪目.jpg
胖子并不是莽撞,只是受到了太多现代人的思维局限。
比如说...
孩子这玩意,养一个都费劲,有几个能第二个啊!
这种潜在的思维影响下,让胖子觉得孙子这种玩意,怎么着也很重要吧?
重要是重要,但在这种时候却又不那么重要。
不过杀都杀了,现在咋整?
这边的动静,也定然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
所以说,胖子勐地扭头,死死盯着左道。
“组长——
“快来救我啊!
!”
对此,左道自然是屏蔽了这段话,严方那边可没功夫搭理他。
“别着急,我有个办法。”
胖子眼睛一亮,他实际上也不是真的找严方求救。
自家好组长可不是神仙,哪能千里驰援啊?
所以实际上,他找的是左道。
小纸人没做耽搁,它开始了言传身教——
从怎么快速凭借族长之子的身份带着这孙子,得到非叛徒的信任。
用他们命去兑掉大长老嫡系的命。
而这其中又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参考意见。
以及怎么避免大长老嫡系鱼死网破也不会引动外面军卒进来云云。
再者又讲述了一系列其中的应对方案,各类初步细节等等。
最后语重心长的告诉胖子事在人为,剩下的就看你的机敏了,操作不好咱们吃你的席,操作的好回去一起吃他们的席。
胖子,逐渐呆滞。
他僵硬的肢体,诡异的眼神打断了小纸人的“快速神言”。
“我说...老左啊。”胖子甚至都不称呼代号了
“嗯?”小纸人歪头。
“你他妈中学是学的历史系还是阴谋系的啊。”胖子困惑。
“哦...”小纸人哦了声,它耸肩摊手:
“你是想说玩不转对吧?”
“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胖子绝望。
“有,并且很高效。”
“是啥?”
小纸人旋即快速道:
“为今之计,拿出你吃奶的力气。
“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剩下几处端了。
“然后我看情况制造骚乱,这样祠堂内部虽然会陷入恐慌混乱,但不至于崩溃,而你就深藏功与名。”
胖子一听,大手一挥:
“还愣着干啥?
“就这个了!”
——新的莽夫诞生了。
......
严方那边。
如果这时候可以举办一届极速马拉松。
左道看来这边众人,人均桂冠之姿。
他们是真的能跑啊...
尤其是这些军卒。
哪怕他们已经察觉到,严方的逃跑路线逐渐不对劲。
但他们就像最严格的机器人一般,只负责贯彻他们得到的最后一道命令。
“前处,五十米,极速冲过,摒气。”
飞奔中,严方身边的小纸人提醒道。
严方没说话,他用行动做出回应。
只见其身形再次加快,后方的军卒发现端倪,瞬间有人举起手弩尝试射击,然而对方仿佛后脑长眼一般,轻松躲过。
五十米的冲刺转瞬即至。
严方身型一扭,轻地一跳,于半空中回身,双脚触地不免因惯力将地面划出两道印子。
这一幕让铁人一般的天朗军,都心中升起一点感动。
您可他妈不跑了啊?
有啥埋伏说吧。
老子接着。
赶紧开杀!
这是他们的心理写照。
感受着对方冲锋中,那面罩下似在狞笑的恶意——
他双手持刀,深吸一口气。
严方,选择相信左道。
如果不是左道说:有更少代价的方式,可以铲掉这些军卒。
他不会浪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