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而是反问道:“此次天子驾崩,没闹出什么事,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本侯!”
林芒的回答言简意赅。
说句自负的话,此次朱翊钧驾崩,没闹出什么太大的事,便是因为他凶名在外。
张三丰微微颔首,笑道:“所以啊,他们又跑出来,无非是觉得自己又行了。”
“人啊,最怕的就是失去敬畏,无论什么时候,还都是应该保持一份敬畏之心的。”
张三丰给了林芒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随即道:“还记得上次我说的吗,海外三岛是自我封禁,自然能够出来。”
“只是当初有约定,他们不得再插手中原之事,所以一直远居海外,也算是躲起来避世。”
林芒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冷笑道:“所以他们这算是坏了规矩吧?”
张三丰并未回答。
所谓规矩,从来都是由人来定的。
“蓬来实力如何?”
张三丰微微一愣,诧异道:“怎么?你想找蓬来的麻烦?”
早就听说这位武安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还真是名不虚传。
林芒冷冷道:“既然他们不知死活,胆敢插手朝廷的事,自然得教教他们规矩。”
何况他都杀了蓬来一位通天境,这仇怨已经结下,斩草自然要除根。
张三丰眼眸微眯,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道:“蓬来的实力可不弱,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芒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有张真人吗?”
张三丰晒笑一声,摇头笑道:“老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强。”
“在秘境中,我们并不占优势。”
“也罢。”张三丰伸手拍了拍膝盖,起身道:“不过也是该活动了一下。”
“不然总有人觉得老道我死了。”
其实若不是林芒开口,他并不想再横生枝节的。
自上次少林一事,让他意识到,佛门恐怕是在谋划什么。
张三丰抬头看向林芒,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林芒面露笑意,拱手道:“多谢张真人了。”
“待新帝登基后吧!”
反正左右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林芒与张三丰攀谈了一番,详细了解了一些海外三岛的事后,便率人离开了天寿山。
至于张三丰身边那人,他并没有过多询问。
武当虽然低调,但作为如今的道门魁首,其实力自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何况还有一位江湖上的武道神话在,但凡有点资质的,成就都不会太差。
……
天寿山葬礼一事很快就悄然流传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天下顿时轰动。
而关于辅政大臣,武安侯林芒在天寿山上的一番言论,也随之流传而出。
本来天下士子在私下对林芒没少谩骂,骂其是“国贼”,“奸佞小人”,但林芒在天寿山一番言论,反而在天下人中树起了很高的信仰。
如今的林芒,在天下的威望暴涨,获得了许多人的拥戴。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少不了谩骂与诘难。
在朱翊钧的葬礼结束三日后,太子朱常洛的登基之礼便开始了。
因为朱翊钧刚刚亡故的原因,所以登基之礼并不隆重,许多不必要的流程都省略了。
年仅七岁的朱常洛自此登基大宝,年号,泰昌。
在京的诸多官员参拜过新皇帝后,便纷纷离京。
武安侯府,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大门前停下,自马车上走下一道裹着黑色大袄的男子。
“咯吱……”
侯府大门缓缓打开,唐琦从中走出,伸手示意道:“戚将军,请~”
“侯爷已恭候多时了。”
“有劳唐大人了。”
戚继光整了整衣衫,怀着不解忐忑的心情,踏入侯府。
唐琦领着戚继光一路来到侯府院中。
看见伫立在庭院中身影,戚继光忙行礼道:“下官见过侯爷。”
戚继光一直都是个很圆滑的人。
尤其是在广东被贬后,对于官场之事,忌讳更深。
如今的武安侯,毫不夸张的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甚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武安侯已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这种事谁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林芒转过身,看向戚继光,伸手示意道:“坐吧。”
戚继光迟疑片刻,拱手道:“下官还是站着吧。”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这位武安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在他的印象中,他与这位武安侯似乎并未有太多的交集。
林芒迈步走至石桌旁坐下,笑道:“戚将军什么时候如此见外了?”
正当戚继光心中疑惑时,林芒澹澹道:“戚将军还记得广东之事吗?”
戚继光童孔勐的一缩,神色大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惊愕道:“侯爷是当初救我之人?”
当初广东一事,知者甚少。
一瞬间,戚继光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林芒笑着点了点头。
以前戚继光的身份敏感,而他作为锦衣卫,也不太好干涉此事。
如今朱翊钧驾崩,自然得调戚继光回来。
戚继光拱手大拜,郑重道:“多谢侯爷当时救命之恩。”
此刻他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当时救他之人,竟然会是这位武安侯。
那时的武安侯还是锦衣卫吧?
林芒摆手道:“戚将军不必如此。”
“本侯当日救你,也是不想看见朝廷的栋梁遭奸臣陷害而蒙受不白之冤。”
林芒伸手取过桌上的一封圣旨以及兵部调书,沉声道:“本侯已向陛下请旨,从今日起,戚将军官复原职,加升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衔,兵部左侍郎,充任福建总兵。”
“浙军将重新归于你麾下,朝廷会拨银粮,命你训练新军,打造战船,训练朝廷水师。”
戚继光微微一